包穀趕時間,沒那麼多功夫去仔細挑地方,她又不可能到別人家裡去和容如玉打架,更沒有那時間去讓人搬家挪地方,她見找不到合適的地方,便直奔鉞國皇宮找司若,在鉞國皇殿的金鑾殿見到正在與文武大臣議事的司若。
司若見到包穀的第一句話就是:“包穀,你用什麼法子離開荒古山脈的,怎麼容如玉現在還在荒古山脈外堵你?她不知道你逃遠了?”
包穀輕飄飄地扔一句:“她笨!”
司若:“……”
一眾鉞國大臣紛紛側目。
司若輕咳一聲,說:“你來得正好,方才我們正在商議如何應對容如玉,不知你有何良策?”
包穀聽到“容如玉”三個字,原本清冷的容顏便如同罩了層寒霜,一雙幽冷的眸子滿是凜冽的殺氣,她沉聲道:“你給我一塊靈氣充裕場地夠寬、足夠十萬人擺開陣仗的地方,我要親自取容如玉的性命!”
司若見到包穀如此模樣,神情一轉,小心地問了句:“玉宓的傷怎麼樣了?”這話一出口,就見包穀渾身上下冷得能把人立即凍得冰。她的心頭微喜,心說:“莫非死了?”玉宓有失,她可不敢在包穀的面前露出喜色,神情一片幽沉,隱帶悲慟之色。她再想到玉宓有失,她何償不是死了唯一的弟弟,原本佯裝的悲意瞬間變成了真的悲痛。司言的天資是不高,是挺笨沒出息的,他的孃親又害過她的孃親,可從小到大一直像尾巴一樣跟著她,憨憨傻傻的沒什麼心眼,沒什麼主見,遇到難事就只會問:“姐,怎麼辦?”,她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從來沒有二話。誰能想到在荒古山脈裡能有這樣的一隻巨妖,誰能想到他們那樣的陣容都幾乎全滅在裡面……
包穀沒答,只拿眼看著司若。
司若回過神來,問:“你的意思是你去對付容如玉?”
包穀冷聲道:“容如玉傷我師姐,她必須死!”
鉞國眾人看向包穀的眼神像看瘋子一樣。包穀才在什麼修行境界?就算她融有上界的仙兵、是融器大圓滿的煉體修仙者,其戰力也不過相當於洞玄期修仙者,這樣的戰力連扛容如玉一擊之力都扛不了。
司若“呃”了聲,問:“你確定?”
包穀沒那功夫和司若廢話。司若既然知道容如玉在荒古山脈外面堵她,那顯然是派了人過去打探。司若派人過去查探容如玉的行蹤,容如玉會沒覺察?很快就會找過來!她問道:“有地方嗎?”
司若抬眼看向包穀,點了點頭,說:“有!皇家狩獵場!佔地千里,山林、峽谷、流河、湖泊,各種地形都有,除了看守皇家狩獵場的守衛,就只有妖獸!”
包穀點頭,說:“找個人帶路,我要過去檢視地形。在我布好陣以前,如果容如玉來了,你最好拖延一下。”
一名非常年輕氣勢凌人的年輕人沉聲道:“包穀,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對女皇陛下說話!”
司若抬袖一拂,示意那年輕人退下。她取出一枚金色的雕龍令牌遞給包穀,說:“皇家狩獵場的五千駐軍交給你排程!”她再抬手一招,將自己的近身侍婢招到跟前,吩咐道:“你提前去狩獵場打個招呼。”
包穀說了句:“多謝。”轉身就走。
司若喚道:“包穀!”
包穀回頭。
司若問:“你有把握嗎?”
包穀淡淡地笑了笑,轉身離去。
一名大臣冷聲哼道:“小小年紀,不過融了把仙兵而已,竟敢如此張狂!”
司若淡聲說道:“有些人狂張是有張狂的資本。著人去砍幫打探玉宓的傷勢。”她看到包穀的眼睛都是紅的,整個人都透著狂躁和壓抑的憤怒,一副要生撕活剝了容如玉的模樣,想必玉宓傷得不輕。
包穀從鉞國皇宮離開便去了皇家狩獵場,憑司若給的令牌進去。
皇家狩獵場的護衛見到她手裡的令牌嚇得曲膝叩頭大呼:“叩見女皇陛下!”
包穀翻開令牌的另一面,只見上面寫著四個字:“如皇親臨!”
包穀問:“可有狩獵場的地形圖?”
皇家狩獵場的護衛統領應道:“有!”從儲物戒指中取出狩獵場的地圖雙手奉到包穀的手裡。
包穀以神念掃過地圖,又去到狩獵場中轉悠了一圈,確定地圖與實地無誤,對狩獵場的地形地勢有了清楚瞭解過後,扭頭對亦步亦趨跟在身後的狩獵場護衛統領說道:“你著人去把狩獵場圍起來,你們守在外面,嚴禁任何人進入。”
狩獵場護衛統領恭敬地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