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了聲:“回來,你當心師公罵——”話還沒說完便看到包穀施展輕功一個躍身蹦進了玄天殿中,連通報都不通報一聲就蹦了進去。這簡直沒法沒天了!玉宓一踱腳趕緊追到玄天殿門口,抱拳正要行禮,就聽到紫天君抬眼看向剛蹦進殿中的包穀,又朝她掃了眼,然後問:“何事?”
玉宓頓時後悔自己跟過來被連累,直想剁腳!
包穀眨眨眼,說:“師公,那個,我剛才……呃……”
紫天君繃著臉說:“有話直說,吞吞吐吐做什麼?”
包穀想了想,問:“師公,我在築基期,為什麼不讓我和築基期的師兄們一起住?”
紫天君深深地看了眼包穀,繃著臉說:“你覺得你和他們住一起,他們還能好好修行?”
玉宓幽幽地瞟了眼包穀,心說:“怎麼不能好好修行了?”
包穀問:“我和他們住一起,他們就怎麼不能好好修行了?”
紫天君沉著臉說:“你自己心裡清楚得很!”又朝玉宓方向瞪了眼,直言斥道:“你能老老實實住下來不想著避開巡邏弟子偷偷地往玉宓那鑽?”他在心裡補了句:“憑巡邏弟子那點修為能攔得住你的那隻天狐?別累得我半夜起來抓妖!”
玉宓頓時臊得滿臉羞紅,恨不得找條縫鑽下去。
包穀“呃”了聲,真想讚一句:“知我者師公也。”她頓時明白她對她師姐的感情,她師公心裡明鏡兒似的。她忽然意識到小師叔和妖聖之間的關係她師公只怕也是清清楚楚的。
紫天君見包穀立在那不動,問:“怎麼?不滿意我的安排?”
包穀乾笑一聲,說:“師公,我……我想求您幫個忙。”
紫天君瞅著包穀,沉著臉吐出一個字:“說”。
包穀把眼睛一閉、把心一橫,說:“我想求師公幫忙把我和師姐的院子打通。”
紫天君真想拂袖把包穀給抽飛出去。
玉宓嚇得心肝脾肺腎都在顫。師公能這麼給你安排已經是格外開恩,你還貪心不足不知進退!
包穀久待不到紫天君的回應,可憐兮兮地睜開眼看向紫天君,卻見紫天君面色陰沉得想要滴出水來狠狠地瞪著她。儘管紫天君把氣息斂得很好,她仍能清楚地感受到紫天君的怒氣。
紫天君深吸口氣,怒不可遏地怒罵一聲:“混賬!”
包穀立在原地動也不動。
玉宓硬著頭皮踏進殿中,低頭抱拳說:“師公息怒”,就想把包穀拽走。她真是服了包穀!越來越沒規矩沒法沒天了。在這事上,師公已經夠縱容她,還敢找師公提這要求。
紫天君冷冷地盯著包穀,吐出三個字:“滾出去!”
玉宓趕緊說:“師公,我們告退。”一把拽住包穀就要把包穀往外拽。
包穀運轉丹田中的靈力將雙腿死死地定在地磚上一動也不動。
紫天君眸光冷冽地盯著包穀。
玉宓用力地拽住包穀的手腕,傳音道:“走了!師公已經震怒了!別再胡鬧!你住進我的院子!成嗎?祖宗!”她見拽不動包穀,又怕紫天君真會責罰下來,索性也動用靈力意欲把包穀強行拽走。
包穀犯了倔勁,她調動自己最大的力量穩住自己與玉宓抗衡。五行靈力從丹田中源源不斷地往外湧形成一道護體真氣罩住她,雙腿就像生了根似的紮在地面上一動也不動。
玉宓知道包穀是五靈根五行同修,內息原就比一般人深厚,再加上之前玄天劍撐破周身經脈破而後立,又服食大量的靈丹寶藥,體質及靈力容納量都比常人深厚,所以她以金丹末期的實力都動用了兩層力量,居然沒把包穀拽動,著實把她驚了一跳。她多加重了幾分力道,包穀仍舊不動,她只好動用更強的力量。
五成力量,莫說築基期的弟子,就算是金丹中期的弟子都能拽飛,偏偏包穀還能穩穩地立在那,只不過滿頭大汗渾身顫抖,周身的氣息急速流轉顯得包穀也極不好受。
包穀咬緊牙根,把身上的力量動用到極至,面對玉宓施加過來的越來越強大的力量,她甚至試著勾動玄天劍的力量來緩解壓力。
以紫天君的修行造詣自然看得清楚玉宓動用了多強的力量。他斷然沒有想到包穀居然能夠抗住玉宓五成的功力。他默默地看著這較勁的師姐妹,很想看看包穀到底能夠支撐多久。
包穀撐得十分辛苦,汗如雨下。她丹田中的靈力幾乎耗盡,很想摸出猴兒酒喝兩口補充靈力。可她知道如果她師姐所施的力量再強一分她都撐不起,哪怕是喝酒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