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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穀很順利地來到位於玄天廣場一側的傳送域門前。玄天門有幾處通往外界的通道,一處是山門主道,一處是在後峰的長老院,一處則是在這裡。
傳送域門可作遠距離大批次傳送,傳送耗費頗大,但比起傳送陣臺要穩固得多,而且玄天門有法陣禁制,傳送陣臺只能在門內有限的範圍裡做近距離傳送,想要傳送到門派外面去就只能透過傳送域門或走山門大路。
作為連通外界的地方,自然有著最嚴密的把守防範,僅鎮守的元嬰境一代弟子就有三位,距此不遠的地方就是真傳弟子居住的大院,再往後面行走幾箭之地就是紫天君的住所,再後面就是長老院。
包穀落在傳送域門前即被覺察到,旁邊小屋裡打坐鎮守的一代弟子全被驚動出來,客氣地出言詢問。
一旁值守的二代弟子見到面覆輕紗的包穀出現,驚得眼睛都瞪圓了,愣了好幾息時間才回過神來,趕緊抱拳行禮。有過四個月前被揍的經歷,現在這些二代弟子見著包穀那是畢恭畢敬,半點造次都不敢有。
要用傳送域門出行,只有掌門和長老院裡有數的幾位長老才有資格,別人要用傳送域門得有掌門令信。
包穀手上有一塊掌門令信,她從超大儲物袋中取出前陣子師公給她的令牌,手執令牌,說:“我有事要離開玄天門。”
那一排負責把守傳送域門的二代弟子及那三個一代弟子看到包穀手裡的令牌眼睛都看傻了。那令牌上寫著四個字:“掌門親臨”,紫天君親自祭煉的掌門親臨令牌,上面烙有他獨特的標誌和氣息,玄天門的人一眼就能認出。
包穀拿著“掌門親臨”令牌要從傳送域門走,誰敢攔?
恭恭敬敬地抱拳先對著掌門親臨令牌行禮,又再畢恭畢敬地把包穀送上傳送域門。
包穀踏上傳送域門,破空離去。
她剛走,坐鎮玄天門的紫天君便傳音對所有知情者下了禁口令。
至於包穀動用傳送域門刻下座標時,紫天君亦悄悄用了手段做了遮掩,除了他,誰都不知道包穀去哪了。
路途實在太過遙遠,即使從傳送域門走,那也用了將近三個時辰才到地方。
她是寅時出的門,到達青山郡的時候已是巳時。
她刻的座標有點偏差,落在了城郊田間的一片麥地裡,綠油油的麥苗長勢正好。
煙雨如紗,滋潤萬物。這裡的靈氣十分稀薄,然而空氣中泥土混合清草的清香卻讓包穀嗅到了兒時熟悉的味道。她抬眼望去,見到遠處隱隱綽綽地有不少行人,成群結隊地走在田野之間。原本只有莊稼漢子、農婦忙活的田野今日竟不同尋常地熱鬧。
鞭炮聲時不時地響起,轟隆隆地在田間野地裡迴響,空氣中還瀰漫著一股硝煙的葉道。
不遠處的墳包剛添了新土,墳前還留有新燃燼的香燭紙蠟痕跡。
包穀的視線又落到田邊那嫩芽新長的柳樹,恍然間她才覺察到,這大概是到了清明瞭吧。她斂去身上的法寶光芒,又再仔細地檢視一番周身上下。白色素雅的長裙配上一條款式簡單、烙有符紋符號的素色腰帶,她平時佩掛的那些飾物法寶都摘了個乾淨,只留一塊金丹期的護身玉佩掛在腰間。她頭上的束髮玉釵也由元嬰境法寶改成一支非常低調、素雅的金丹期法寶玉釵,周身上下除了戴在指間的兩枚儲物戒指和掛在手腕上的匿氣玉鐲,再無它物。
她把自己從頭看到腳,確認自己的穿戴已經清減到不能再清減、低調得不能再低調,這才走出麥地,沿著田間小徑往主幹上行走。
沿途遇到一行撐著傘、提著竹籃、籃子裡裝有香燭紙蠟、祭拜物品的一行人。
那一行人見到輕紗覆面的包穀紛紛側身避開給包穀讓道,同時不斷地上下打量包穀,眼中寫滿怪異。
包穀也覺得自己挺怪的,清明時節,單身女子,一身素裝獨自行走的田野之間,手上連點祭拜物都沒提。這會兒下著雨,她卻連傘都沒有撐。大概是連日下雨,路上一片泥濘,地裡的土也被雨水泡得蓬鬆,她的鞋子、裙襬卻乾淨得連點泥星子都沒了。這能不怪嗎?
包穀低頭盯著自己的鞋尖往前走。她在考慮要不要去踩兩腳泥在腳上讓自己不那麼顯眼?她看著地上那髒兮兮的泥,腳怎麼也踩不下去。
乾淨慣了,平時屋子裡收拾得纖塵不染,好端端的踩一堆泥在腳上,包穀很有點受不了。好幾次想落腳都落不下去,最後索性不勉強自己。大白天的,她腳上不沾泥還能被當成女鬼抓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