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包穀見四下無人,只有自己和玉修羅相對,她便把面紗摘了下來,輕嘆口氣,說:“玉修羅,把你的腦袋砍下來給我當凳子坐吧。”
玉修羅勃然大怒地叫道:“你做夢!就憑你也想砍我的腦袋!”說話間人蹦了起來,便又要向包穀出手,卻忽然想起把腦袋砍下來當凳子坐的話有點耳熟,再一想,這不是剛才自己說的嗎?她驚疑不定又帶著強烈的不相信地叫了聲:“包穀?”
包穀應道:“嗯啊,是我。”
玉修羅跺腳叫道:“扯,你要是包穀,我把我的腦袋剁給你!”
包穀拖長聲音,慢悠悠地說出了三個字:“涅盤丹。”她知道憑認臉是沒辦法和玉修羅相認的了,便又把面紗掛了回去。
玉修羅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那玩意兒,只有玄天門裡有數的少數幾個人、她和她師傅知道!那涅盤丹就是包穀拿出來的!她的身形一晃,衝到包穀的跟前,難以置信地盯著包穀,叫道:“你真是包穀?”又把包穀臉上的面紗扯下來,仔細地打量著那張妖孽的臉。這五官確實和包穀長得像,可……差距真的很大啊!這……這人再怎麼變化,也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變化啊!除非是吃了仙丹了!
包穀又慢悠悠地背了遍涅盤丹的丹方,還摸出一葫蘆至尊猴兒酒讓玉修羅聞了下,然後又收了回去。她說:“玉修羅,現在把你的腦袋給我當凳子坐吧。”
玉修羅“嗷”地一聲大叫:“這不可能!”她轉身,對著後殿方向大叫一聲:“師傅,大白天的見鬼了!”拔腿就跑!
包穀叫了聲“哎——”話音沒落,玉修羅已經跑沒影了。她呆呆地看著玉修羅消失方向,心說:“有這麼離譜嗎?”
追魂閣主正躺在軟榻上閉眸養神,半睡半醒間聽到自己那寶貝徒弟“嗷”地嚎了一嗓子給醒驚了,她剛睜眼就看到那小傢伙一副又被誰追著揍、驚惶逃躥的模樣直衝跟前一頭扎進了懷裡。她怔了怔,問:“又惹禍了?這次又是誰出手修理你?”
玉修羅一臉飽受打擊樣地坐在軟榻邊,雙手緊揪住她師傅那一襲宮衣長裙的領口。這領口低啊,她這麼緊張地伸手一揪,領口下拉,酥胸半隱半露。
追魂閣主顰眉,低聲喚道:“阿乖,我的衣領。慌甚,有我在這裡,誰還能動你不成?”
玉修羅聞言心中一定,她鬆開她師傅的衣領,看著她師傅,正要說事,又想到自己比臉居然輸給了包穀,頓時悲從中來,又埋在了她師傅的懷裡,說:“你讓我哭會兒!”她想哭,豈料,欲哭無淚啊!這何止悲傷啊!
兩年前,玉修羅被醉花樓的樓主提著重寶追著砍、一路哀嗷慘叫著逃回來都沒這般模樣,這會兒怎麼這樣了?追魂閣主問:“怎麼了?好好說話,別哭,師傅在這裡。”
玉修羅悲聲叫道:“師傅,我今天和人比臉,比輸了!”
追魂閣主:“……”??難怪!可……誰……什麼人會跑來和追魂閣的少閣主比臉?這什麼奇葩人物!因為玉修羅身份地位的關係,長得比玉修羅漂亮、勢力不如玉修羅的,不敢得罪追魂閣,絕不敢來比;玄月古城裡幾乎沒有勢力、實力不懼玉修羅、相長模樣還比玉修羅好的,即使有,自恃身份地位也絕不會像她這不拘世俗的寶貝徒弟這般做出比臉的事來。追魂閣主一邊輕輕地拍著玉修羅的背安撫,一邊問:“你比臉輸給誰了?”瞧這傷心又悲憤的樣子,這是受到多大的打擊啊。
玉修羅悲憤地叫道:“包穀!”輸給誰也不能輸給當年醜得被她甩出一大截的包穀啊!就算輸給玉宓她都能稍微好受點。結果,她現在和包穀一比,那是她醜得被甩出一大截!
追魂閣主突然聽到包穀的名字,驚訝地愣了下,隨即又說道:“不可能!”包穀長什麼樣她又不是沒見過!以包穀的行事風格,真有和玉修羅比臉的可能,但以包穀的長相想把玉修羅比下去,難!包穀回玄月古城了?
玉修羅眼淚汪汪地揪住追魂閣主胸前的衣襟,揪得那胸前的一對大白兔都快兜不住了。
追魂閣主有點尷尬,想讓玉修羅撒手,可看這寶貝徒弟傷心得不成樣子的模樣,又有些不忍心,只能哄道:“阿乖,我快走光了!”話音方落,便見她那寶貝徒弟居然低頭把眼淚蹭在她胸前的那雙柔軟上。這磨蹭的動靜讓原就嬌柔慵懶的追魂閣主的神情嫵媚得能滴出水來。她抬指挑起玉修羅的臉,仔細地替玉修羅拭了淚,說:“少閣主,這淚水漣漣的樣子哭給誰看?不怕人笑話麼?”
玉修羅說:“哭給你看!師傅,我太受打擊了。”
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