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沒有成年天狐護著的小天狐。包穀甚至懷疑這隻小天狐已經成為孤兒,否則九階天狐妖獸幼崽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地成為一個煉氣期小修士的妖僕?
包穀和南衣不熟,豈敢在攸關自己生死的大事上輕易相信於他?她對紫雲姝和玉宓說道:“小師叔、師姐,若非要讓南衣與我同行也不是不可,那就只能委屈您二位提前進入我的超大儲物袋中,我再和他一人一顆易容丹,丹容化形後悄然進入太古遺蹟。如果你們不答應我,我寧肯不去太古遺蹟。”
玉宓見包穀執意堅持,問道:“你就這麼信不過南衣?這麼排斥他?”
包穀應道:“師姐,這不是信不信得過他的事。我這麼做,對他沒有什麼損失,而一旦他不何信,對我的損失則是致命的。”
紫雲姝應道:“好吧,依你。”
玉宓抬指輕輕戳了下包穀的額頭,應道:“小小年紀,疑心怎麼這麼重?”
包穀將小嘴一噘,說:“這不叫疑心,這叫防範。”
玉宓沒好氣地斜瞅一眼,說道:“你還不如說是疑心重。”
紫雲姝以傳音符傳音給南衣,讓他和包穀同行,她和玉宓會暗中隨行保護,之後便把剩下的三顆易容丹給了包穀。
包穀只留下少量的靈藥、煉氣丹、築基丹、靈石在一個隨身攜帶的儲物袋中裝樣子,其餘的通通裝進了超大儲物袋中。她出發時先向小師叔了要兩個傳送陣臺,然後毫不手軟地把她的師姐和小師叔連同多寶靈猴一起收進了儲物袋中。
小天狐被收進血誓令牌中也隨玉宓一同進入了超大儲物袋中。
包穀把一切弄妥,這才腳踏飛劍來到玄天門的傳送陣前與久候多時的南衣碰面。她見到南衣抱拳行禮道:“讓南衣師兄久等,實在抱歉。”
換下真傳弟子服飾,穿上一身寶藍色長衫的南衣顯得更加挺拔豐俊,他面帶微笑的說道:“無妨。這便上路吧。”
包穀應了聲:“好!”轉身在傳送陣上刻下傳送座標,踏上了傳送法陣。她待南衣也踏上傳送法陣被法陣力量推送入虛空中時,才取出易容丹遞了一顆給南衣,說道:“南衣師兄,服下這顆易容丹化個容貌。”她說完,自己也吞服一顆,給自己的容貌略作些修飾,使自己看起來像是個十八九歲、模樣端莊秀麗的女修仙者。
南衣見包穀化了容貌,笑了笑,將易容丹扔入嘴裡,也化了容貌。他仍是二十多歲的年齡,只將容貌略作調整、使得看起來只是相容貌相近的另一人,沒有包穀易容的差別大。
不多時,兩人從虛空中出來,出現在一片冰天雪地中。
他們的腳下是皚皚雪峰,前方不傳處則是一座掩於雲霧白雪中的巨城。
南衣問道:“包穀師妹,前方就是玄月古城?”
包穀說道:“南師兄,我喚你南師兄,你喚我谷師妹即可。”
南衣淡笑道:“好!”他扭頭環顧一圈,應道:“她們二位可是有跟來?”
包穀應道:“大概吧!”說完駕馭飛劍朝著玄月古城方向飛去。她把座標定在距離玄月古城外二百多里外。元嬰境修仙者的神念感知範圍為二百里,此地在玄月古城內的元嬰境修仙者的感知範圍外,又處在玄月古城邊緣,往來的修仙者不少、鮮有妖獸出沒,相對來說較為安全。
包穀的修為雖然不高,但腳下的飛劍卻是柄極品飛劍,速度卻是不慢。她如今已在煉氣期大圓滿境,又有一身元嬰期禁器法寶護身,絲毫感覺不到玄月古城的寒冷。她發現南衣腳下的那柄飛劍的品質也很不錯,不緊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後離她略有兩丈遠,她不知道南衣是有意還是無意地剛好把距離保持在她的神念感知之外。
包穀飛了大概四五十里,她忽然聽得南衣叫喚。
南衣叫道:“谷師妹,怎麼還不見小師叔和玉宓師妹?”
包穀擰了擰眉頭,回頭看了眼南衣,說:“南師兄,我覺得我們還是分頭走比較好。”這地方耳目眾多,你是唯恐別人不知道我是玉宓的師妹?能跟玉宓走這麼近的師妹能幾個?用膝蓋頭想也知道她是誰!
南衣笑道:“你這是什麼話?我奉師傅之命要照顧好你,豈能留下你一人獨行?”
包穀說道:“那就不要說話。”
南衣加快速度與包穀並肩平行,說道:“谷師妹似乎對我有不滿之處?若我不小心有得罪你的地方,你告訴我,我向你賠罪。”
包穀很想說:“分開走!”可現在分開走也晚了啊!她噘了噘嘴,悶不作聲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