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俊的妞兒啊!”
包穀發現客棧裡的人都盯著她和玉宓打量,她重重地“咳”了聲,叫道:“看什麼看,沒見過修仙者啊!”邁步踏進客棧中,徑直走向櫃檯。她將胳膊放在有她胸口高的櫃檯上,看著那年約四旬、她看不出實力深淺的掌櫃,說:“要一房安靜的上房。”
掌櫃的說道:“是第一次來怒妖集吧!住進本店,生死自負。小姑娘細皮嫩肉的,可要少心被下鍋燉了煮了。”
包穀燦然一笑,說:“多謝掌櫃提醒。”她扭頭對玉宓說:“師姐,你可得跟好我,別下鍋被人煮了燉了。”
玉宓斜斜地睨了眼包穀,說道:“顧好你自己吧。”
人群中有一群人擠了過來,圍在包穀和玉宓身旁,七嘴八舌地鬧開了,大多都是調戲之語,甚至有人伸手朝玉宓的臉上摸去。
玉宓身上忽然冒起藍色的離火火焰,純正的南明離火灼得那出手的人忙不迭地收手。圍上來的一群調戲的輕薄之徒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紛紛往後退了退。
玉宓冷著臉盯著掌櫃問:“掌櫃的,住進這店,起了衝突殺了誰,有什麼個說法沒有?”
掌櫃說道:“不管客人打生打死,本店一概不管,但損壞東西需得十倍賠償。”
包穀“啪”地一聲扔了一堆靈石在櫃檯上,轉身就叫道:“師姐上,只管放開了打,打壞了東西算我的!”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小魔王模樣。
“看起來似乎有點來歷啊!”一個穿著黑色衣服、半邊臉戴著面具的人從酒桌前起身走了過來,環抱雙臂睨著包穀,說道:“區區一點淺薄修為就敢來這裡張揚,不怕早死麼?”
玉宓臉色冷凝地睨著那人,說道:“想打架麼?出去打!”說完,邁步就朝客棧外走去。
包穀趕緊跟在玉宓身後,說:“師姐,這半邊臉的實力我看不透。”
“元嬰初期實力,你當然看不透。”
包穀叫道:“可你才在金丹九階……”
玉宓輕飄飄地道了句:“殺他,足矣。”
那人冷哼一聲,道:“好大的口氣!”徑直從原地消失,出現在街道上。
包穀心道:“師姐這是要跨境殺人立威麼?”她忙不迭地扭頭對掌櫃的喊了句:“掌櫃的,幫我們把清靜上房備好,還有瓜子小吃備上。”順手撈了條凳子拖到大門口坐著一臉激動加興奮地等著看戲。
她的身旁忽然出現一個長相十分猥瑣的老頭子,那老頭問道:“你就不怕你師姐被黑麵殺了?”
包穀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師姐,頭也不回地說:“不怕,打死了剛好給我出氣!”她說完才驚覺到旁邊多了個人,扭頭看著那人問:“唉,你是誰呀?你別坐我的凳子啊!就算凳子長可以坐兩個人,你一個來歷不明的糟老頭挨著我坐是什麼意思?”
那老頭猥瑣一笑,說:“嘿嘿,老頭我姓孫,人稱孫地龍,俗稱兩界山萬事通。”
包穀斜眼睨著老頭問:“賣訊息的?”
那老頭應道:“正是!我看姑娘氣質不凡,想必是修仙正統門派出身,怎地會來這地方?”
包穀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師姐,顯得極為熱衷看她師姐和人打架的樣子。她狀似隨意地答道:“我這人對修仙沒興趣,到這邊來做買賣。我師姐是個武痴,聽說這邊亂,她便來給我當保鏢兼歷練。”
玉宓立在街道上,她祭出了離火劍,渾身罩在離火光芒中,冰冷的目光冷冷地盯著那人,一股蕭殺的劍意從她的身上瀰漫開來。
孫地龍又叫了聲:“好劍!好重的煞氣!”
那戴著面具的男子卻是“哈哈哈哈”一聲大笑,叫道:“不打了,欺負一個小姑娘有什麼意思!喝酒去!”
孫地龍叫道:“黑麵,你慫了啊!”他又問包穀:“不知小友是做什麼買賣的?”
包穀說道:“賣靈酒、賣丹藥的。”她說罷站起來說道:“怎麼又不打了啊!”
黑麵徑直從包穀的身邊走過,回到座位上喝酒。
玉宓也斂去了身上的火走到包穀的身邊斜睨一眼包穀,哼聲問道:“什麼叫我被人打死了給你出氣?”又冷冷地睨了眼坐在包穀身旁的孫地龍,警告意味十足。旁人只當他倆對峙了一番便撤手了,但有時候要較個高低並非要出劍才算數。
包穀噘著嘴重重地哼了句,扭頭對孫地龍說道:“孫老頭,你既然是賣訊息的,明天我找你打探訊息。今日晚了,得歇息了。”說罷返身進了客棧,走到櫃檯前問:“掌櫃的,我要的客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