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護山姥姥應道:“迴風長老,老身被禁錮在靈雲峰不能離開此地無法隨著玄天門遷走,唯有向副峰主請求留下。”
風奕點點頭,輕嘆口氣,他張嘴剛要說話便聽到包穀喊了句:“風師伯,這是靈雲峰的事。”他詫異地看了眼包穀,心頭疑慮頓起。
包穀冷聲說道:“姥姥,你這事往輕了說是失職失責,往重了說那是叛離玄天門。你讓我放給你一條生路,誰又給戰死的玄天門弟子放一條生路。”
風奕皺了皺眉頭,略帶不解地看向包穀。
護山姥姥凜然說道:“副峰主,玄天門是為了死守靈雲故峰才造成如此重大損傷,錯不在老身。若副峰主要讓老身擔下玄天門傷亡的罪責,老身無話可說。”
包穀滿心冰涼,她只覺原本親近可信的“人”忽然變得遙遠而又陌生。她知道若是她師姐在這裡處理護山姥姥這事,一定會執行門規劈了護山姥姥,大概是護山姥姥看她和氣覺得她心善才敢如此吧。
錯不在護山姥姥,錯在她,她識“人”不清、馭妖不當。
風奕聽得護山姥姥如此說,又見包穀盯著護山姥姥半晌不說話,說道:“包穀,這怎麼能怪到護山姥姥身上?別胡鬧,你雖是副峰主也不能找護山姥姥無理取鬧。”
包穀看向風奕,問道:“風師伯看我像是無理取鬧的人嗎?”
風奕被包穀的問話堵住噎了一把。他忽然覺得面前這小丫頭似乎在一日之間褪去身上的稚氣長大成人了。
包穀扭頭看著護山姥姥,說道:“姥姥,事實如何你我心知肚明。如你所願,我放你走,從今日今時起,你不再是我玄天門靈雲峰的妖僕,但你記清楚,若你再做一件對玄天門不利的事,你和你膝下的徒子徒孫一個都別想活。”
護山姥姥向包穀叩了個頭,交出她的身份令牌轉身離開。
風奕一臉嚴肅地看著包穀。
包穀說道:“護山姥姥在玄天門遭襲時對我瞞而不報,帶著膝下的徒子徒孫躲回洞府中置她護山姥姥的職責於不顧,如今玄天門遷移,她以被禁錮於此的名義請求留下。風師伯,當年我想培養妖修,師姐曾強烈反對,如今看來還是師姐有道理。”
風奕略微一想便明白其中的關節,沉著臉問:“此事你打算就此作罷?”既然牽涉到背叛玄天門的事情上,作為刑堂長老,他不得不過問。他沉聲道:“既然懷疑護山姥姥有不軌圖謀就該核查清楚,若她是清白的,還她一個清白,若她真有過錯,便以門規處置,豈能如此含糊。”
包穀正色應道:“迴風師伯,護山姥姥在玄天門遭襲時對我瞞而不報、帶著膝下的徒子徒孫躲回洞府中置她的職責於不顧的事情沒有絲毫含糊,依照門規將她逐出玄天門也並無不妥之處,她以被禁錮於此的名義請求留下也沒有什麼不合理的。”
風奕問道:“以失職失責從輕論處?那往重裡叛離玄天門又是怎麼回事?”
包穀沉沉地嘆了口氣,說:“玄天門撤走了,她擺脫妖僕的身份帶著徒子徒孫留在這裡自立門戶,這是她現在結果。至於她若不失職失責,玄天門此戰將是怎樣的結果我們已經無法證實,便不能給她論罪。”
風奕知道包穀給了護山姥姥大量靈珍猴兒酒、有心裁培妖修的事,這事包穀已有定論,且於門規處置上並無不妥之處,他便不再過問,說道:“你準備一下,稍後我們便啟程離開。”
包穀“嗯”了聲,說:“我請追魂閣砍人的賬還沒有結,我先把賬結了。”
風奕想到欠追魂閣那筆賬就頭大,他問道:“你夠結賬嗎?”心痛地捏著自己的儲物袋遞給包穀,說:“拿去!”
包穀見到風師伯強忍肉痛地慷慨解囊,心頭一暖,不由得笑了笑。她把風奕的儲物袋推回去,說:“風師伯,便是再請追魂閣過來砍一回人都夠的。”
風奕心痛得心都在滴血,咬牙叫道:“祖師爺留下的這點家當你可省著點!”
包穀說:“我請追魂閣出手花是的我自己的,不是從多寶靈猴那裡拿的。”她說完,不再理會一臉不信狀的風奕,以傳音符聯絡玉修羅,讓玉修羅安排人過來結賬。
不到一刻鐘時間,追魂閣主的座駕踏破虛空出現在包穀的跟前。
風奕看到追魂閣主的座駕出現,大債主上門來收賬,再想擺出個好臉色也擺不出來。
包穀瞅著馬車,問:“不知車上坐的是追魂閣主還是玉修羅?”
馬車門被推開,車簾撩起,玉修羅從馬車中探出身子衝包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