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穀的牙齒一咬,說道:“小師叔帶我去太陰門挖礦,我看到太多同門師兄弟互相殘殺的事,我心裡有陰影,我怕他害我。”
紫雲姝和玉宓齊齊無語地看著包穀。這話她都說得出來,這是有多討厭南衣?
陳師伯的臉都綠了。什麼話都沒有說便與包穀切斷了談話。
玉宓抬指用力地戳在包穀的額頭上罵道:“這話能亂說嗎?陳師伯待南衣如親子,又是他安排南衣與我們同行,你當著陳師伯的面這麼說,這不是擺明了你信不過陳師伯?還虧得我以為你平時處事穩重,在這事情上怎麼就昏頭了你?”
包穀回道:“我怎麼昏頭了?你跟南衣熟,我跟他又不熟。你信得過他,我信不過。他不會害你,難道就不會害我?”
玉宓叫道:“你這話是什麼道理?”
紫雲姝說道:“玉宓,你先別顧著罵她。”她又對包穀說:“包穀,你老實告訴我,你不願意帶南衣的真正原因是什麼。”有她和玉宓同行,帶不帶南衣都沒什麼影響,包穀怎麼就寧願得罪陳師哥也不願帶南衣呢?
包穀氣哼哼地說道:“我怕他搶我師姐。”
紫雲姝:“……”
玉宓:“……”
包穀又氣哼哼地嘟嚷句:“什麼玄天雙傑,哼!”
玉宓徹底無言。
紫雲姝恍然大悟,意昧深長地在包穀和玉宓之間來回看了看。她笑著說道:“包穀,小師叔向你保證南衣不會和你搶師姐。”她存心逗包穀,說道:“他是玉宓的師兄,又是下任掌門的親傳弟子,將來很有可能繼任掌門位,怎麼可能跑來靈雲峰當玉宓的師弟?”她見包穀露出急色,又笑道:“包穀,你剛才對陳師哥那樣說話很是不妥。你這叫攜私怨排濟同門,當心門規罰你!我去趟天雲峰,還是得帶上南衣同行。”她說完,徑直出了小院朝著靈雲峰方向趕去。
“哎,小師叔……”
紫雲姝在空中回道:“放心吧,陳師哥不會計較你這孩子氣舉動的。”
包穀慪得想吐血,她恨恨地咬了咬牙,氣惱地坐在椅子上生悶氣。她不樂意帶南衣的原因之一是不喜歡南衣,她跟陳師伯說的那些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她身上還有重寶、這件重寶曾引起南山境外那麼多元嬰境修仙者互相殘殺,若洩露出去,後果不堪設想!秘密知道的人多了就不再是秘密。
她看得出紫雲姝和玉宓似乎都挺信任南衣,可對她來說南衣就是個陌生的同門,南衣不是她靈雲峰一脈的人、心自然不會向著靈雲峰,真有什麼事,變數太大。
玉宓沒好氣地在包穀的額頭上敲了一記,叱道:“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包穀氣悶地暗歎口氣,覺得修仙比做生意買賣還累。她想和師姐住在小院中安安穩穩地修煉,可她修行需要大量的靈珍、又有太陰門虎視眈眈,即使她們不去招惹太陰門,太陰門也不會放過她。她現在就像在逆水行舟,容不得她有絲毫懈怠。
玉宓在包穀的身邊坐下,緩聲說道:“包穀,最近我們鬧出的風波一件大過一件,隱隱感到有些不妥,等從太古遺蹟回來,太陰門所得加上太古遺蹟所獲,應該夠你修行很長一段時間,我們就安心地窩在靈雲峰修煉。”
包穀覺得這提議正合她的心意,心情略好,笑道:“好。師姐,帶上南衣,超大儲物袋的事怎麼辦?”
玉宓好笑地說道:“你是擔心這個?東西在你身上,連我都摳不下來,他還能摳下來不成?放心吧,你現在的債多了不愁,蝨子多了不癢,你身上招人的東西多了去,不差這一件。呀,護山婆婆來了。婆婆快請進。”她趕緊起身迎出去。
護山婆婆踏進院子裡和玉宓互相見過禮後來到包穀跟前,將賣酒所得和帳本都交給了包穀。
包穀收下賣酒所得,說道:“婆婆,賬不用每月都對,一年對一次就好了。酒賣得順利嗎?”
護山婆婆應道:“近來門中多事,各峰皆來購酒,老身剛到酒鋪酒便被搶購一空,各峰長老皆請求多售一些。”
包穀心說:“賣多了就不值錢了,大家的手裡都有存貨就不值錢了。況且,這麼多人要買酒是打算累死小猴子?”她說道:“猴兒酒產量有限,若一下子全部賣完,只怕將來急需用酒時將會無酒可用。目下各峰的靈珍頗豐,對猴兒酒的需求也就沒有那麼迫切了。”她笑了笑,說道:“拿我送給他們的靈珍來買我的酒,似乎有點……”
護山婆婆點頭道:“老身明白了。”
包穀遞給護山婆婆一個儲物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