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跪下了,喚了聲:“姑姑。”
門裡一片寂靜。
玄月和靈兒並肩端然跪立。
玉宓坐在距離不遠處的院子裡的玉石桌前看著。她等了好一會兒,見三人都沒有動靜,便失了耐心,站起身,說:“你們好了記得去我小院裡喝酒吃烤串,先失賠了。”她恭敬地朝殿中行了一禮,道:“祖師婆婆,玉宓告退。”
靈兒回頭,用眼神向玉宓求救。
玉宓哼笑一聲,說:“慢慢脆著吧,若是擱我身上,我鐵定狠狠地收拾你們。”她頓了下,似又想起往昔,說:“當年師公不讓我和包穀在一起,我一走就是十年,許多次回想起來……”她苦澀一笑,說:“我都覺後悔,當初沒去爭取,也沒去想自己到底要什麼,到底喜歡不喜歡、愛不愛包穀,輕易的便放棄了,結果傷了包穀的心,也錯過了她成長過程中最重要的十年。”她頓了頓,又說:“我以為離開她,她會過得更好,我以為忘了她,我便不會難受,可事情卻是以為是為她好、以為是為自己好,不過是自欺欺人,感情由心,不是想割捨想放棄就能割捨放棄的。愛上了,便由不得自己。”這話,她是隔著門,對屋裡的雪清說的。她問道:“祖師婆婆,即使靈兒和玄月分開,她們若不快樂,想必,你亦不願意見到。既然想要成全,何不成全?”她說完,拂拂裙襬,恭敬地隔著門行了一禮,揚長而去。
玉宓走後沒多久,雪清便開啟門,冷然立在門口,冷冷地看著玄月和靈兒,說道:“起來吧。”她的視線落在玄月身上。她的女兒早不是小時候那窩在她懷裡撒嬌需要父母庇護的小孩子,一瞬間,生出種女大不由孃的感觸。看著女兒和靈兒,都是自家的孩子,雪清終是冷不下心腸,見她倆還跪著不起身,抬袖一拂卷出一股柔和的力量將她倆託了起來。
靈兒雖然淘氣,卻打心裡有點怕自己這姑姑,她縮在門口不敢進去,結果被玄月拉著一把拽了進去。
玄月跟在雪清的身邊,一隻手拉著靈兒的手,一隻手拉著雪清的袖子,可憐兮兮地看著雪清,喚道:“娘——親——,女兒和靈兒在外,沒一天不是過得膽戰心驚,唯恐您大發雌威……”一把抱住她孃親,撒嬌道:“孃親最好了,以後女兒和靈兒都在您身邊好好孝敬您,好不好?”
雪清冷笑一聲,斜眼睇著玄月,說道:“靈兒跟著玉宓養成了一根筋的直腸子,你倒成了九曲心腸,連我都坑?”就是因為是自家女兒,沒半點多心和提防,結果,就把她給騙了!一走就是三百多年,一點音訊都沒有。
玄月眨眨眼,滿臉無辜、一臉委屈地看著她孃親,叫道:“哪有!”
雪清輕輕地嘆了口氣,說道:“去和玉宓她們玩耍,我有點累,想自己待一會兒。”說話,又回頭看向玄月,看向她和玄天的孩子。這孩子是她的女兒,卻並不太像她,隱隱約約有些玄天的影子。
玄月見自家孃親雖然面色平靜,但卻不太有精神,特別是那眼神,讓她看著特別難受。她心思敏銳,聽完玉宓所說,便能猜到個七八分,當下哪容得她孃親自個兒窩在屋子裡自己傷心,二話不說,抱著她孃親的胳膊把她孃親往外拽,說道:“孃親還沒有嘗過玉宓的廚藝吧?”
第三百八十九章 嚇跑了
清瀠跟了包穀五百多年,對包穀不說了若指掌,那也掌握個了七七八八。她估摸著包穀已經把那些雜事處理好,便晃晃悠悠地回到令使府準備拉著包穀去給把她爹爹的大鼎找回來。她邁進大門後,抬眼一看,原本人聲鼎沸的大殿空得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她放出神念掃去,結果這令使府的每座院子都有法陣阻隔神念,只要大門關著的院子什麼都探不到,當她的神念掠過令使府的花園時,赫然探見花園中有淡淡的煙霧瀰漫,幾個女人正圍在一口類似於鼎的法器前,那法器裡擺著地火法寶,上面搭了一個大羅赤金所鑄的架子,架子上面擺了滿滿一排用大羅赤金製成的細釺子,每個釺子上都串著肉,正被地火烤得油滋滋地往下滴油。
玉宓端坐在那烤肉的法寶前,無比熟稔地翻動著烤串,還往上滴著泛著靈光的寶液,瞧那光澤和流露出的氣息便知是靈珍寶液類的。最讓清瀠傻眼的就是她清楚地看到玉宓手上還拿著她那便宜師傅獨有的猴兒酒往那烤串上倒去,瞧那等階——至尊猴兒酒!
清瀠看著那至尊猴兒酒眼睛都直了,她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人已經到了那烤肉的法寶前,饞得口水直冒,目不轉睛地盯著那酷似裝至尊猴兒酒的酒葫蘆,問:“這是至尊猴兒酒?”站在烤肉前,那香噴噴的味道直往鼻子裡鑽,那味道,嘖!口水都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