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院子,和當初兩界山的院子一模一樣,就連書房裡擺的玉簡都還是她以前修研法陣時烙刻的。那時候覺得玉宓可能用得上,便烙刻了許多法陣圖在玉簡中,還煉了很多陣旗。書房裡的陣旗不多,幾乎都空了,倒是她當年烙刻的玉簡一本不落地將書房裡的書櫃佔得滿滿當當。她聽到身後有動靜,扭頭一看就見到包念回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一個極品白玉煉製的小盅站在書房門口看著她。她說道:“進來吧。”
包念回點頭,進屋後把小盅放在靠窗的小桌上,說:“本來熬了小半鍋的,一不留神就讓清瀠師姐吃去了一大半,只剩下兩碗。小師叔祖閉關,那就只好下次再給她了。師傅一碗,再給師伯留一碗。”
包穀問:“那你呢?”
包念回理所當然地說:“我等著吃地仙肉啊!”
包穀揭開蓋子往裡一看,卻見是以七階冰蓮加上數種靈珍熬製的湯,宛若瓊漿寶液般,還泛著浸人涼意。她問:“你熬的?”
包念回說:“是啊!師伯說您不愛吃肉,說您是屬兔子的,還挑嘴,我就只好給您熬湯喝了。您慢慢喝,喝完了我再來收碗。”說完,揮揮手,便迫不及待地轉身,想著忘了行禮,又轉身躬身行了一禮,道:“徒兒告退。”忙不迭地奔回院子裡又掂起腳眼巴巴地朝鼎裡看去。她迫不及待地搶過清瀠手裡的勺子往鍋裡攪了攪,氣餒地叫道:“你這笨的懶的,這麼一整條腿熬湯得熬到什麼時候?聽我的,剁了再燉多好?這都熬了一下午了,太陽都下山了!”別人見都沒有見過的地仙肉,她居然有機會吃,想想就饞得直流口水。快燉好啊!
清瀠瞅著鼎直犯愁,說:“壞壞小狐狸當初沒燉這麼久啊!莫非我的鼎比不上她的鼎?”
包念回問:“壞壞小狐狸是誰?”
清瀠說:“妖域的那隻,通體雪白,長著三隻眼,九條尾巴的那個!”
包念回想了下,雙手叉腰,一臉嚴肅地對著清瀠說道:“靈兒姨才不壞!”
靈兒?不是叫雪清麼?她想了下,說:“你說的那只是小的,我說的是大的!噝,不對,壞壞小狐狸好像更小隻,只是修行境界比較高而已,還有金仙骨,哎呀,不管了,她太壞了!不提她!”
包穀坐在窗前看著那湊在一塊兒頭挨著頭眼巴巴地盯著鼎裡的地仙肉的一對師姐妹,再用神念朝鼎裡望去,見到那肉還是生的。她喝完湯後,端起小盅走到包念回的身邊,將小盅還給包念回,說道:“你們這麼燉,燒熱這鍋水都沒少花時間吧?”
包念回點頭道:“我們等了一個時辰,鼎都還是涼的,後來是師姐動用法力將太陽真火引到鼎裡才把這水燒沸。”
包穀說道:“鼎是上界帝器,直接用帝器煉化,用不了多久就熟了。用法寶斂聚來的太陽真火可烤不熟地仙肉。”
清瀠一醒,頓時一拍額頭,叫道:“哎呀,瞧我笨的!”
包念回聞言氣得想打人!如果清瀠不是她師姐,她鐵定用勺子打她。白等了一下午!
包穀出了院子去了陣眼位,進了玄天書庫中。她一層層地仔細檢查過,見到玄天書庫仍是當年那樣,書庫裡的典藉並不見有少。待出來時便將玄天書庫封了,又將護山大陣作了些許改動,然後把玉劍鳴叫回雲海密林,叮囑了玉劍鳴幾句,之後便回到小院中,看著那一對師姐妹湊在一塊兒熬地仙肉。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地仙肉熬融了,全化在了湯裡。
清瀠見湯快好了,摸出碗筷、小湯勺乘進去就準備開動,她想了想,又衝已經窩在書房裡翻出玉簡忙碌的包穀招呼道:“便宜師傅,地仙羹熬好了。”又把包穀的碗筷擺好,頭都不抬地說:“你自個兒盛。”
包念回一看,清瀠沒擺她的碗。她又奔去廚房將一堆煉製成法寶的小盅搬了出來。掂著腳尖站在煉天鼎旁一盅接一盅地盛,盛好的全往儲物法寶裡收。
清瀠嚇了一大跳,叫道:“我請你吃地仙肉,你怎麼還打包啊!”
包念回掰著手指頭就開始數,說:“妖聖祖師有一盅,小師叔祖有一盅,師伯有一盅,劍鳴師兄有一盅,師傅……師傅在這裡,不用打包,靈兒姨有一盅,月兒姨有一盅,笨笨……”她見到清瀠的臉都黑了,忙把盅一翻,說:“我這盅很小的。”她眼巴巴地看著清瀠,說:“那……那我少吃一些,把我吃的那份分……分給他們!”她又說:“雖然你放了地仙肉,但這院裡的靈珍寶藥都是我、師伯還有劍鳴師兄種的,這鍋湯我們也有份的。”
清瀠愣了愣,想了想,還真沒想到反駁包念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