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讓你再沒有轉圜回頭的餘地。”
一名二十七八歲模樣,齒紅唇白麵如冠玉一身富貴錦袍的化神中期峰主指著包穀怒聲道:“包穀,是你用心險惡想立靈雲峰的玉劍鳴為宗主逼宗主退位。師父手裡沒你想要的?你敢說你不想立玉劍鳴為宗主?你敢說你不想讓玄天宗落在你的掌控中?你敢說你沒有逼宗主退位?你敢說你不愛權勢富貴?”
豐夢龍、花笙等人直搖頭,簡直無語。
一些年輕一代的弟子則看向包穀,眼中寫著困惑和質疑。
還有弟子附和道:“就是,你瞧她那囂張的樣子,簡直不把宗主看在眼裡,宗主清理門戶就是對了!”
邊上有弟子皺眉道了句:“少說幾句吧,剛才她可沒拿聖器對著你轟,更沒拿劍劈你!”
一時間下面的弟子議論紛紛,有覺得宗主不對的,也有覺得包穀不對的。更多的人傾向於宗主是對的,畢竟,紫天君是宗主,他才是玄天宗真正的掌權者,他說的才是對的吧?包穀只是靈雲峰一脈比較有出息的一個在玄天宗連職位都沒有的人,憑什麼這麼斥責宗主?她還是師公的徒孫呢!一走五百多年,這一回來就鬧出這麼大動靜,肯定是想要奪權!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真倒黴!
玉宓取出自己的少宗主令符,抬手一拋,將少宗主令符扔到了紫天君的腳下。
玉劍鳴見狀,取出自己的靈雲峰峰主令符扔到了紫天君的腳下。
豐夢龍、花笙、陸雷、文子軒等等二十多位昔日從雲城、從兩界山走出來的這些峰主、長老們紛紛取出自己的令符扔到了紫天君的腳下。
他們一動,他們真傳弟子紛紛從人群中出來,將自己在玄天宗的身份令牌摘下,同樣扔到了紫天君的腳下。
不少內門弟子見到這情形,有些沒動,有些則看到自家師傅都跟了,那還留個屁呀,也把身份令牌扔回到紫天君的腳下,站到了自己師傅身邊。
不多時,將近千人圍在了包穀一行的周圍,許多弟子為了避嫌,怕被當成要跟著他們走的人,紛紛退得遠遠的。更多的人則是猶豫不定,有些人猶豫著退了下去,又有一些人猶豫著,摘下自己的身份令牌扔到紫天君跟前那已經堆成了小山丘似的令牌那,走到了包穀一行的人堆中。
豐夢龍抱拳道:“我今日自請被逐出玄天宗,懇請紫宗主賜還魂燈。”連“師公”都不肯叫了。
一名宗主弟子冷聲道:“犯上作亂逐出宗門者可是要被廢除修行的。你當玄天宗是你想進就進,想走就走的地方?”
又有一人見勢,靈機一動,叫道:“請刑堂長老。”趕緊派出身旁的弟子去請風奕。
那弟子剛動,便發現風奕不知什麼時候來了,正站在不遠處,身後跟著一排刑堂弟子。
花笙、玉宓等人紛朝風奕看去。
風奕的身影微動,從百丈外飄然來到玉宓和包穀跟前,說道:“我和陳師兄都留下,一日師,終身父。”他的聲音一揚,傳音道:“走吧,哪些弟子要走,都走,要走的把身份令牌交到我這裡,我會將你們魂燈中的一縷命魂放歸。”
剛才要叫刑堂長老的那人衝風奕遙遙地抱拳道:“風長老,這於門規不符。若是此先例一開,往後,豈不是門下弟子學成之後皆可輕易叛出師門?”
紫天君抬頭,將視線從面前這堆身份令牌中又落到玉宓一行身上,又落在包穀身上。滿懷感慨!他何嘗不明白事情鬧到這一步少不了他身邊這些弟子的推波助瀾,何嘗不明白他們看見玉宓這少宗主常年不在玄天宗,掛個虛職有名無權覺得有可乘之機盯著少宗主的位置所以排擠靈雲峰。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他們雙方互相牽制,都受制於他,卻斷然沒有想到,包穀會回來,會打破這個平衡,會令事態失控到如此局面。若包穀不走,落不到如此局面!她一走五百多年,誰能想到她還能再回來,還能以如此強勢的姿態回來!她為什麼還要回來!事情鬧到這一步,他看得出玉宓、豐夢龍他們的去意之決,再無挽留的餘地。後悔嗎?他不後悔,這些弟子已經與他離了心!可他明白,如此一來,玄天宗必遭重創,在修仙界的地位必然一落千丈,再不復往日輝煌。要知道包穀和玉宓今天要帶走的這些可都是玄天宗的中堅戰鬥力量,隨便提一個出來,都是能以一當十的戰力強者!這是莫大的損失!他想留下他們,可拿什麼來留?他沉沉一嘆,痛心地問道:“你們當真要叛出師門?”
包穀聽到“叛出師門”,涼透的心生出一股凜然怒意。她目光冷冷地看著紫天君,問道:“莫非師公的意思是想讓我們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