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精魄則破空而去以龍族秘法地另一個時空或另一個地方降生。龍爺和紫雲姝若是進入這龍冢等待他們的就是這一世生命終結於此重新投入下一個輪迴。這是龍冢,是他們的葬身之所,進去了,就得把身軀埋在那不能再活著出來。
玉宓知道,如果神龍龍冢真沒有機緣可取,龍爺和她小師叔還有聖姨他們就不可能來到這裡。她問道:“既然如此,那龍冢的機緣又是什麼?”
妖聖說道:“龍脈氣運。龍死之後,留下龍軀福澤一方,龍軀若深埋地下,它身上的氣運、乃至筋骨血肉經過漫長歲月的沉澱衍化便會形成龍脈氣運。神龍的遺骸乃至龍冢都不是能動的,但這龍脈氣運卻是龍反哺天地留下的,有緣者皆可得。”
包穀怕玉宓不明白,對玉宓解釋道:“龍脈氣運乃天下大勢之所在,凡人稱帝王為真龍天子,便有得江山者佔了龍脈氣運的緣由,再有就是擁有龍脈之地必是靈氣充裕風調雨順之地。”
太虛神樹說道:“若能引龍冢的龍脈氣運為仙域所用,仙域立足無憂。”他說這話時,朝包穀看去,那眼神隱約帶了點忐忑。
玉宓雖然從包穀那得了不少陣旗和法陣玉簡,於法陣上略有造詣,但對風水大勢仍舊不甚瞭解。在這種問題上她即插不上手又插不上嘴,識趣地閉嘴安靜地聽著。
包穀看向龍爺,問道:“龍爺可能感應到龍冢中有多少能夠動用的龍脈氣運?”她問的是那種經歷漫長歲月的變遷血肉筋骨鱗甲已經化成了龍氣的。至於那些骸骨還在的,那是真不能動。這種儲存下骸骨的,龍威、以及骨頭鱗甲那天生天長的法陣符籙力量、骨髓中的龍炎磷火都還在,它們仍在保護著自己的遺體不被侵害,一旦動及,必然遭到它們的反擊,這種神級的龍,哪怕是死了,也不是他們能夠冒犯的。若是同境界、同級別的龍,活的,或者是骨頭仍存的,他們都可以放手一搏。可神龍龍冢中的龍骸無數等階還是數量,都不是他們能碰的,他們唯一能碰的就只有神龍的軀體消失後留下的反哺天地的龍脈氣運。
龍爺搖了搖頭,並未多說什麼。自神龍龍冢中的那些龍骸讓他有著深刻的來自血脈和靈魂深處的壓制,那些神龍遺骸讓他自靈魂深處感到敬畏,甚至連放出神念去探查一下都覺得是大不敬以及彷彿隨時能夠碾壓他的危機。他已是半步祖龍,可在神龍龍冢旁的他覺得自己渺小得像一隻螻蟻,但卻又從血脈深處生出難以言述的安寧。大概,這種感覺就是後世子孫面對自己強大先祖的感覺吧。
包穀的視線在龍爺和紫雲姝之間轉了轉,問:“龍爺,小師叔,可是有不妥?”
紫雲姝摸了摸鼻子,說:“包穀,我有種刨自家祖墳的不自在感。”她雖是人奪舍成了蛇,又再修煉成了龍,在下界時都是披了蛟龍殼的人,可在渡真龍劫的時候,神魂與軀體相融,神魂都成了龍形,成了條徹頭徹尾的龍。不過,她和龍爺都知道龍脈氣運是他們能動的,所有才會出現在這裡。她說道:“龍族的許多辛秘只能龍族知曉,我和龍爺都不能說,我唯一能說的就是這裡的龍脈氣運有很多很多。”
包穀已經明白紫雲姝的意思是說只要他們有辦法取得這些龍脈氣運,足夠他們所用。她點頭,道:“我們得佈置風水大陣引龍脈氣運出來。”
妖聖面露沉吟,道:“還得從長計議。我得先探過龍冢情況,再好視情況佈陣。龍冢裡的龍脈氣運過於龐大,且我如今修行境界低,神蓮一脈的許多傳承還沒有得到,實難獨立駕馭如此大陣。再有就是要引出龍脈氣運並不難,若沒有合適的寶物收聚龍脈氣運,龍脈氣運引出來後便會直接散歸天地。”
包穀問:“我的超大儲物袋能裝龍脈氣運嗎?”她覺得能裝。
太虛神樹鄙視地看了眼包穀,說:“你那超大儲物袋都不能裝,還有什麼能裝?”
包穀這就放心了!
紫雲姝眼巴巴地看著妖聖。她可煉製不出能夠裝龍脈氣運的至寶來!
妖聖一臉為難地看著紫雲姝。若是神蓮蓮臺沒有借給包穀,她可以用神蓮蓮臺鎮壓住龍脈氣運。可這會兒包穀那點可憐的家業都得靠神蓮蓮臺鎮著,實在沒辦法把神蓮蓮臺收回來。她只為難了一下,便忽然想到包穀那超大儲物袋是真的能裝。包穀什麼時候短過她和姝兒?她當即說道:“別看我,看你師侄去。”
紫雲姝又扭頭看向包穀,剛想說:“你什麼時候還有能裝龍脈氣運的神寶了”卻又想起包穀的超大儲物袋,然後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幹了件蠢事,當即閉嘴。
玄月問道:“聖姨可是要去探查龍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