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誠，明臺，黎叔，於曼麗先後登上列車，和車廂內的憲兵展開激烈槍戰。

槍聲驚動了所有旅客，所有人都在尋找自以為安全的地方，站臺上血河飛濺，陳屍狼藉。

“大哥呢？”阿誠四處尋找。

站臺上朱徽茵裝模作樣的開槍射擊，可惜一發發子彈全都射入火車的車廂壁或地板內。

明樓呢？這也是岡田芳政最為關心的問題。

“在找我麼？”明樓就那樣突兀的出現在了岡田芳政身邊不到20米的地方。

岡田芳政自己和身邊特務的槍口不少都對準了他。

“你可真夠大膽的。”岡田芳政冷笑。

林琛透過車窗對站臺的一切看的一清二楚，車上的憲兵忙於對抗抗日分子，根本無暇顧忌車上的旅客。

她悄悄掏出□□對著岡田芳政的方向就是一槍。

雖然突然，但是她的準頭實在太差，岡田芳政只是略側身便避讓了過去。

但是這一點時間對明樓來講已經夠了，他的子彈精準的打入岡田芳政的胸部，而且，不止一槍，而後在已經爬上火車頂，佔據高點的明臺和明誠等人的掩護下，跳上了火車。

岡田芳政的身體蜷縮著滾進鐵軌，刺耳的汽笛聲響起，火車滾滾向前，朱徽茵組織憲兵狙擊，子彈向扇面一樣掃射著。

車頂上的明臺被於曼麗眼疾手快地撲倒，車廂裡的眾人也紛紛找射擊死角。

剛剛的一發子彈已經讓阿誠注意到了林琛，消滅了車裡的憲兵，阿誠迅速趕到林琛身邊，用身體護住了他。

槍聲夾雜著風聲和火車的呼嘯聲，漸漸槍聲消失。

朱徽茵回到上海，在寂靜的深夜，一組電波穿透雲霄。

“越軌任務成功。一切正常。”

☆、164

明臺和於曼麗跟著黎叔去了延安根據地，明樓，明誠帶著林琛則在短暫的停留後轉至香港。

見到明樓的第一眼，明鏡的巴掌毫不留情扇在明樓的臉上，接下來卻是失聲痛哭。

梅龔彬在一旁解釋道：“她聽說了上海那邊的事擔心的不得了，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直到收到明臺從延安發來的電報才好些。”

“是我不好。”

“你們一個個沒良心，什麼事都瞞著我，還當我是你們大姐麼？明臺呢，明臺怎麼不回來？非要把命丟在那裡麼？”明鏡的聲音帶著顯而易見的哭腔。

“明臺那個倔脾氣，誰能拉的回來。”明樓沒敢說自己也是要回去的。

“接下來呢，接下來你們有什麼打算？”

“要去趟國外。”接話的是阿誠，“我和林琛打算在國外找個地方定居。”

“你呢？”明鏡瞪著明樓。

“我先和阿誠他們一起去趟國外。”

明樓阿誠在同一間大學任教，林琛本來是找了家醫院任職的，結果沒過兩個月就發現自己懷孕了，一下子就成了重點保護物件，明樓回國的日期也就一拖再拖。

“明教授，有人找。”

明樓應了一聲，來到走廊，找他的是一個約莫五十歲左右的婦女，還領著一個看上去十歲左右的男孩，明樓覺得那男孩的輪廓有些眼熟，忍住不多看了兩眼。

“您好，請問您是？”

“我是汪家的僕人，負責照顧汪小姐。這是汪先生託我轉交給您的一封信。”

明樓接過信，拆開一掃，臉頰抽動了兩下：“汪先生希望由我照顧這個孩子和汪小姐。”

“是的。”

“先帶我去看一眼吧。”

“師哥！”汪曼春一看見明樓，一雙眼睛一下子明亮起來，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她想起來了？”明樓用口型無聲地問。

汪家僕婦讓護士帶走了汪曼春，回答道：“沒有。”

“可她認得我。”

“不，小姐認識的不是現在的您，而是年輕時候的您。”

“她的記憶停留在了您出國之前，之後的一切她都不記得了。”

“關於那個孩子她從未和我說過。”

“她不是第一次失憶。醫生解釋她習慣性的透過失憶來保護自己免遭傷害。”

“我會接走她的，我會好好照顧她的。”明樓內心觸動，尤其看到遠處和護士無憂無慮玩鬧的汪曼春。

曾經他們選擇不同的路，把內心的悸動拋在腦後，如今對著這樣的汪曼春，明樓覺得自己說不出一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