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揪著雲四風的鬍子跟他算帳。我覺得這個文判在心裡也是喜歡雲四風的。
對著正在鬧的兩個人說了聲:“我在桫欏巷住。有空去找我玩吧。”
出茶館就往家回。
剛進家門就看見剛才兩個在客棧裡打的開心的人正坐在我家的客廳裡喝茶。
看見我進門,雲四風還笑我慢。說什麼他們都喝了一壺茶了我才到。慢的跟小豬有的比了。氣的我真的是牙癢癢。
我也不跟他客氣。
端起一杯茶,透過繚繞的水蒸汽看著雲四風。
“都喝了一壺了?茶,一杯為品,二杯為嘗,三杯就是解渴的蠢物了。四杯五杯就是飲牛飲馬的東西了。這一壺怎麼也有個七杯八杯。不知道這一壺下去,雲老爺子是什麼呢?”
我這話一出,雲四風立刻噴出一口茶水。
我看了看地上,又看看雲四風。
“雲老爺子,您沒事吧?看您也沒多大年紀呀,怎麼這嘴巴就漏湯了呢。小心呀!這麼早就掉牙可不是什麼好事哦。等年紀大了還不連稀飯都漏呀?”
雲四風一邊咳嗽,一邊用手指顫抖的指著我。
“指什麼!抽風了就去找大夫!倒在我這兒可沒人管。”
不再理他,轉身問李頭:“他們是怎麼進來的?”
李頭驚的是滿頭大汗。說話都不利落了。
“他……他……他……他們是……是……飛……飛……”
實在不忍心聽李頭折磨自己的舌頭。反正我也聽出來大概了。趕緊叫停。
“他們是飛進來的吧?”
李頭腦袋點的跟叨米雞一樣。
“以後再有這樣的人進來,就好像堂裡面坐的這兩個人一樣。就在地上撒滿黃豆。讓他們一落地就摔個大跟頭。然後在關門放狗知道嗎?”
李頭被我嚇的傻在原地,堂裡的人也好似聽到不可思議的言語。我則拉著不會反應的酈蒼雲去廚房。
臨拐彎的時候我扔了一句:“來者是客,客隨主人變。你們可別做惡客哦。”
在廚房,我讓張媽多加幾個菜款待客人。又拽著酈蒼雲到他的房間。
一進門,就關窗關門。按他坐下。
坐在他對面一本正經的看著他。
“蒼雲,你老實告訴我。我昨天晚上到底幹了什麼。”
酈蒼雲看著我,臉色有點陰沉。
“你想聽什麼?想聽我告訴你昨天我們有沒有發生關係?想聽是不是我在下面?然後呢?如果我告訴你昨天我們發生了關係,你是不是要負責任?你怎麼負責?娶我?景榕,你把我酈蒼雲看的太輕了。”
說完,他抬腿想走。
“站住!”
我厲聲呵住他。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你以為我追問你發生了什麼就是抱著這種打算?酈蒼雲我告訴你!就算我們發生了關係,可是如果你我無法溝通,無法互相傾心,真心相愛。只是有身體關係而沒有感情。那我餘景榕寧可賠命,也不會為酒後亂性而和你在一起。我告訴你酈蒼雲!我追問只是想弄明白。什麼事情擱在心裡都會很不舒服。擔心你有傷,專門繞道給你買了藥膏!而你卻是這麼想!酈蒼雲!你太膚淺了!”
說完,不在理他,一個人回房間生悶氣去了。
晚上,張媽 做了一桌子的菜款待文判和雲四風。我在旁邊誰也不理,只管一個勁的喝悶酒。也不去看酈蒼雲。倒是雲四風一點都不放過我。
“小子,怎麼竟喝酒呀!你這是怎麼什麼待客之道呀!”
“不知道什麼叫客隨主變嗎?這麼多菜還堵不住你的嘴,難怪人家一點都不想理你。純粹是你活該!”
“小子,你說什麼那!找打呀!”
雲四風臉上掛不住,氣的面紅耳赤的。
酈蒼雲在一邊攔著他。
“雲老爺子,景榕這是喝多了,您別見怪。來來,咱們喝酒。”
看他們倆推杯換盞,我也沒心思看。拎了一壺酒出門爬梯子上房。
看著一輪明月掛在半空。只覺得心中湧出一陣莫名傷悲。
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心中卻在想。怎麼昨天那麼容易就醉了,而今天卻越喝越清醒?人還真是奇怪的動物。
發覺身旁多了一個人。
一看,是文判。
懶得理他,我繼續喝我的。
“少喝點。喝悶酒傷身。”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