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的手臂,鳴獳側過頭,放開宇肆懿一隻手,反手一個擒拿隔開冷憐月那陰狠的一招,手腕一轉抓住冷憐月的左手手腕,但是卻扣到一樣東西,冷憐月一掙,鳴獳不察直接就抓住那東西拔了出來。
冷憐月抬起左手一看,只見手腕上的玉鐲已經被鳴獳拔了去,他鳳眸微眯,幻出氣玄絲,就要再動手,鳴獳趕緊出聲阻止,“停!我沒有要傷害你家的可愛寶貝!”
冷憐月明顯不信,還是一副備戰的姿勢,“那你是做什麼?”
宇肆懿在看到鳴獳手中的玉鐲時,心裡就開始盪漾了,原來冷憐月其實也不是真的對他毫無感覺嘛,一想到這,嘴角就止不住的揚起一抹傻笑,再加上那露出的小虎牙和臉上的酒窩,這一副畫面真的是…
鳴獳看了一眼手中取下的東西,當看到那通透的玉質和其間流動的暗流時,雙眼微張,抬頭就大笑出聲,口中嚷道,“莫非這就是天意!”笑了幾聲,鳴獳轉頭看向冷憐月,把玉鐲扔回給了他,臉上是全然的喜悅,“放心吧,雖然過程可能痛苦了一點,但保準對你家這小子來說是好事!你可別在動手了,要是半路出了岔子,那這小子的命肯定就得玩完!”說完鳴獳臉色一正,重新扣起還在傻笑的宇肆懿的手,一股剛強的內力就從兩人相扣的手傳進了宇肆懿體內。
宇肆懿只覺體內似火燒火燎的痛,完全笑不出來了,在鳴獳把近兩甲子的功力輸進宇肆懿體內的過程中,宇肆懿只覺得這簡直就似糟焚刑一般難受,渾身血液都似要爆裂一般,肌膚泛紅,已經出了一身的汗,體內那股強勁的內力更是不停的衝撞著,使他痛苦不堪!就在他覺得自己就似要忍不住那股堪比重刑的痛苦折磨時,鳴獳收回手,開口道,“不想死,你小子就趕緊憑自己的能力把你自己的內力和老夫的內力融合到一起,為你所用,不然你就等著身體爆裂而亡吧!”
宇肆懿聞言趕緊收懾心神,運轉周身真氣引著那一股霸道的內力遊走於周身經脈,整個過程痛苦而漫長,等宇肆懿終於把那股內力收于丹田,渾身衣服已經被汗水溼透,不過他卻覺得渾身一陣暖意圍繞,渾身舒暢,丹田的盈滿更是他從未體驗過的。
宇肆懿一陣驚喜,抬頭看向鳴獳就想出口感謝,但是當看到鳴獳的樣子後,他卻再也笑不出來了,現在的鳴獳就似一個枯槁的老人,好像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唇色慘白,雙眼也已經無神,他趕緊湊上前扶住鳴獳的身體,“前輩!”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他知道鳴獳就快要不行了,但是他卻不知明明鳴獳看起來還那麼精神,為何要把所有內力傳給他,而讓他自己…
鳴獳虛弱一笑,費力的抬起手擺了擺,搖了搖頭道,“廢話你小子就別說了,只要記得答應老夫的事,就行了!”宇肆懿趕緊點頭,鳴獳喘了口氣才接著道,“反正老夫遲早都要死,這近兩甲子的功力,就算便宜你小子了,而且…你小子還算不錯!”心裡有野心,可卻又表現出一副無能的樣子,明明很奸詐,卻一臉的老實窩囊相,人,這樣活,太累!沒人知道你有幾分真心,而習慣了偽裝的人,自己都會忘記自己究竟還有幾分真!他活了一百多年,已經夠了,人世百態,他也看得夠多了!
宇肆懿什麼都沒說,就這麼靜靜的聽著鳴獳最後的話,冷憐月也是靜靜站在宇肆懿身旁看著他,鳳眸中帶著關心,可惜宇肆懿完全沒看到!
鳴獳繼續有氣無力的道,“等老夫死後,你就把老夫的屍體教給武林盟的人吧,你也算能交差,而忍雪,也希望你能替老夫好好的保管!讓老夫…老夫…走得…安…安…”話沒說完,鳴獳雙眼已經慢慢的閉上,手也垂了下去。
宇肆懿紅著眼,接住鳴獳軟倒的身體,點了點頭,可惜鳴獳再也看不到了!
宇肆懿在心裡對鳴獳發著誓:只要宇肆懿有生之年,一定替前輩達成所願!也算是報答鳴獳傳他內力。
最後宇肆懿把鳴獳的遺體帶了出去,不過他並沒有把遺體交給武林盟的人,他們從山洞出來的時候,武林盟的人和向問柳、蕭絮他們都已經不見了,宇肆懿沒有心情多想,最後把鳴獳安葬在了這連岐山上,就讓這老前輩留在這待了一輩子的連岐山,仙山總有它的靈,就讓這裡的一草一木永遠陪伴著這個孤獨了很久的老人。
而那個擁有無數珍奇寶石的山洞,宇肆懿在冷憐月口中得知這裡有一排的斷龍石後,就開啟機關把所有的斷龍石放了下來。
機關開啟,宇肆懿摟著冷憐月站在山洞外,聽著從山洞中傳出的一聲聲巨響,從此,世間再無人能進得了此山洞,就讓一切都掩埋在塵埃裡,隨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