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之前蘇黎的狀態儀式很不好,以淚洗面很久,他是等了很久才敢問的,而他問的原因,不是因為八卦或者好奇,他只是想,這麼一個成年的大活人,總不能一直賴在他這裡吧?
可是蘇黎不願意說。
薛舜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問了幾句看她一臉抗拒的樣子也生了火氣,他指著她?尖說,“我跟你說。我他媽的對女人沒什麼耐心,你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我問你兩句怎麼了?叫你找人來接你你連個人都找不到,你還真當我是做慈善的了?”
那時候的蘇黎,很沉默,被他指著?子罵也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她知道她理虧,只是握著手裡的啤酒,安靜地看著他,“你想趕我走?”
他一下子愣住。
頓了頓,“就算我不趕你走,你還能一直白吃白住?”
她低下頭,“好。”
然後起身就要出門。
他傻了眼,好?好什麼好?她明明無處可去!
他趕緊追過去一把按住門,她的手正要轉動門把。
她被禁錮在他和門之間的空隙裡面,抬頭看他,安靜地眨眼。
她的話真少,好像不會表達自己,醫生跟他說過,這屬於ptsd的症狀之一,所以他請了心理醫生給她疏導,可是幾個月了,她還是沉默寡言。
他想了想,側過身去靠著門,說:“你要留下,總得活的像個正常人吧,你得吃飯,你就得賺錢。”
她點點頭,“好。”
他撓撓眉心,覺得跟這種人交流真困難,就問:“你會做什麼?”
“我是學金融的……”
“夠了夠了,那麼高階的工作我可沒法給你找,倒是可以給你找點兒別的……”他視線由上而下,掃過她的臉,毫不避諱地仔細打量著她的身體,心裡有什麼蠢蠢欲動。唇角勾了勾,“會取悅男人麼?”
她懵懂地看著他。
他的手指輕輕撫上她面頰,他很現實,才不會無私奉獻,思忖著照顧了她這麼久,討些好處總不算過分,於是,他慢慢靠近她,親吻她的髮際線。前額,?尖。
她那時候反應非常遲鈍,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好像還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她那雙純淨的眼睛,讓他覺得自己好像在犯罪,但卻不想停下來。
吻到唇的時候,他就覺得有些控制不住了,沒了什麼耐心去慢慢撩撥,他的手開始沒輕沒重地揉捏她的身子,她往後躲,他一把將她按住抵在牆上,趴在她胸口,手往下滑,聽見她聲音絕望:“不要……求你了,放開我!”
她的身體在發抖,他卻沒在意,埋頭繼續,直到聽見她的喘息不同尋常。
她全身都在哆嗦,冒著汗,他一放開就倒在了地上,他才意識到不對了。
再次把她送進醫院,醫生說這種過度呼吸屬於ptsd常見急性發作,八成是創傷再現,導致病人想起收到傷害時的情景……
他從來都沒有問過蘇黎,那個讓她受到這種傷害的男人究竟是誰,他不想讓她去回想,後來,他再也沒有嘗試去碰她,他想,想要女人有很多,可是她卻是唯一的一個。
所以,當遲辰夫找到他,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他覺得很難回答。
那是在第二天韓念笙出院之前的時候,遲辰夫給他打了電話。兩個人在遲辰夫的病房裡,遲辰夫開口就問:“你不停在外面找女人,原因就是這個嗎?”
他一時還沒反應過來,“什麼?”
“韓念笙,她不能滿足你。”
他愣了一下,繼而笑,“我找女人是為了賺錢。”
“那那天在泳池呢?你現在在遲家,已經不缺錢了。”
薛舜摸了摸下巴,沉默了一會兒,“好吧……我承認,你說的不錯,女人都不願意守活寡,何況我是個正常男人?這種看得到吃不到的日子,很煎熬。”
遲辰夫人還坐在病床上,在身側的手無意識地握緊了,說:“既然如此,不如放棄她。”
薛舜一愣,抬頭看著他,難以置通道,“當初你不是還聲討過我,說我對她不夠好,現在你要我跟她分手?”
“那時我不是你哥,也不知道韓念笙有這樣的情況,我想過了,如果她這毛病這麼嚴重,以後你們怎麼繼續,就算結了婚,連生孩子都很困難,遲家怎麼可能接受一個不生孩子的女人?”
薛舜笑了笑,“遲辰夫你是不是腦子有病?我才不管你們遲家接受什麼不接受什麼,人是我自己選的,我高興就好,我不看任何人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