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神秘的大經理或許有那斷袖之癖的愛好。他們多次偷偷觀察,發現他們的經理在看毛俊時的眼神,是會發光的。
毛俊不相信這種訛傳,為了避開不必要的是非,他會選擇自動走遠。對他來說,情感空白,不代表自己對男人感興趣,至少現在的他還沒此雅好:“好的,方經理,我現在就去。”
“你們幾個什麼時候能學學毛俊這麼勤快,不就讓我省心了嘛!”方明瞪著一雙不太大的眼睛,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姿態看著面前這幾個慵懶的員工,氣憤說道。
小張朝他離去的背影吐了吐舌頭,學著經理的動作:“你們幾個什麼時候能學學毛俊這麼勤快,不就讓我省心了嘛!”學完他自己先打了個哆嗦。因為方經理的動作真的好娘。
自從田雨跟我說要處物件後,我在學校能見到她的次數明顯少了許多。她沒有與我談起過對方,我也並不打算去探問。她不在的這些日子,我會獨自一人留在音樂教室,與鋼琴的旋律為伴。孤獨的人留下孤獨的淚,我早已在孤獨中徘徊。我反覆彈著《孤獨花》,如同在訴說我的心思。
沒有田雨的日子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我和往常一樣,喜歡去鋼琴教室待著。我推開門時,有人在彈奏《紫羅蘭》。“曉依,你來了”是田雨的聲音。我們還和以前一樣,靠在一起彈奏曲子。田雨的曲子是歡快版的,輕鬆愉悅。我知道那是因為她戀愛了。該來的終究會來。我願祝福她。
“曉依,明天能不能不去杜醫生那?”田雨突然挽住我的胳膊,溫柔道。
每週五的上午,我都會去心理諮詢師杜亞捷醫生那裡複診。田雨這麼要求我,令我很是不安。我竟懼怕她說離開,死寂的目光無力而又不安地“看”著她。
“上次我替你貼的房屋招租的告示,今天人家給我打電話了。對方明天上午時間方便,問能不能過去看看房子?你是房子的主人,如果你願意租的話,明天我們得去見見人家。”我鬆了口氣,是我房子出租的事情。
田雨擺弄我的秀髮:“曉依,這麼多年都沒能治好你的病,那個杜醫生何必這麼執著?”
我搖搖頭,我也不明白。以前姥姥在世的時候,他便很照顧我。現在姥姥走了,他還是一如既往地關心我。這些年,與其說是治療,還不如說是我多了一個可以小憩的地方。
“他會不會是對你有意思?”田雨異想天開地問。
他都可以做我父親了。我搖搖頭。
“曉依,如果老天有眼,請趕緊給我最愛的曉依一個好男人,替我愛你,照顧你一輩子。”她願這麼說,我願是害怕,彷彿她此刻就會離開我。
我和田雨回去父母的老宅等候有意租房的客人。我們等了三個多鐘頭,對方卻一直沒有出現。
“曉依,快中午了,要不我們先回學校吧。”我們準備回學校的時候,田雨接到了對方的電話,他正在趕來的路上:“對方說快到了,要不我們再等等他?”田雨試探著問我。
我有些餓了,開啟冰箱,將麵條遞給了田雨。田雨笑了:“我也餓了,我們在家裡吃完飯再回學校吧。”
我笑著點頭同意。
我們開飯的時候,聽見了門鈴的響聲。田雨起身:“我去看看。”
“對不起,臨時有事耽擱了,真對不起。”是個男性的聲音。
“沒關係,至少你能守信過來。”田雨將他讓進了屋:“曉依,他來了。”
我看不見他,只是朝田雨說話的方向輕輕點了點頭。
“這是房子的主人林依曉”田雨坐回我身邊:“我是她朋友,叫田雨。”
“你們好……”對方頓了許久方開口說話。
田雨替我倒了杯水:“怎麼稱呼您?”
我聽見凳子響動的聲音,對方在我們對面坐了下來:“我叫毛俊”。
田雨附在我耳邊:“曉依,對方是個很帥很年輕的男孩,租給他沒問題嗎?”
我頓了一下,帥對我而言毫無意義。他是租戶,不是朋友,無謂其他。我朝田雨點了點頭。
田雨站起身時,我聽見對面凳子挪動的聲音。他們要單獨談話。我端著面前的水杯靜靜坐著。
田雨將對方拉進了客廳:“對不起,毛先生,這麼做是有些不禮貌,曉依情況比較特殊,我想你也看出端倪了吧?”
毛俊點點頭:“她看不見?”
“也不能與你交談,明白我的意思嗎?”田雨朝廚房客廳的方向看著說。
“我明白”毛俊目光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