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我懲罰的是你?”他溫柔地用拇指揩拭她臉上隱有的殘淚。
“是罰我自己。”
原鷺語塞得不知該說什麼好。
“罰我沒能將你妥善地護在身後,罰我自己讓你這一年零三個月的顛沛流離。”
他輕輕撫了撫她的臉,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眷戀地說:“你不在的每一天,我的人生從沒有這麼糟糕過,在實驗室裡連最基礎的化學方程式都計算得一塌糊塗。你看,沒了你我連最基本的算式都生疏了,沒有你,我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原鷺面對他深情的告白,變得畏畏縮縮,終於還是很小聲地開口說:“可是……下個月……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
“什麼?”
原鷺嚥了咽口水,壯著膽子說:“我答應過……”
“不管你答應過俞維屋什麼,你只能在我身邊。”
有過最惶恐的離別,他再也不想承受一次那種活生生從身體裡割去心臟的血淋淋痛苦。
原鷺縮了縮脖子,撇起嘴,幾次欲開口都被他打斷。
“爸媽和姑姑他們已經知道了我們的事。”
“啊?”
“你以為你還逃得掉麼?”
原鷺一下有了底氣,新仇舊恨一併開始連環爆炸:“是誰說無論我去哪都要找到我?”
“我。”
“是誰說無論我去到什麼地方都要重新把我拉回他的身邊?”
“我。”
“又是誰……”
“我。”
“我還沒問完呢!是誰……”
“都是我。還有……有腳步聲下面來人了,你確定還要問下去麼?”
“來啊!誰怕啊!”關鍵時刻管他大爺呢,誰來她都要把話說完。
燈塔上面有個吃人的母夜叉,果然幾個金髮碧眼的妹子一上來都識趣地立馬拔腿走人。
原鷺叉著腰,揚著頭,趾高氣揚、十分決絕地說:“我——不能答應你永遠不和你分開。”
她看見他眼裡的星光驟然熄滅。
原來,他也會失落。
終於在他的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
然後她的唇角開始無限上揚:“因為……下個月我要回國去參加姚菲的婚禮。”
枯花開始重放,死水開始奔湧,他對她的愛,生生不息。
他笑了,笑得有幾分傻氣。
胡茬兒摩挲在她的頰邊,癢的,酥的,和煦的,像是世間最溫柔的佔有。
夕陽的最後一抹光暈終於落幕。
屬於戀人的夜晚,
湖面開始吹來蜜糖味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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