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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墨就在旁邊,玉翠提筆刷刷寫了起來,玉花張大嘴看著她,彷彿不相信一樣,等玉翠寫完放下筆,玉花有些遲疑地問:“姐姐,你都沒想過,這狀紙能不能告贏?”玉翠吹一下紙上墨跡,把狀紙遞給朱叔:“朱大叔,你也瞧瞧。”
朱叔雖知道些字,看這種東西就跟天書樣的,只是連連說好。見朱叔面上已經露出疲憊神色,玉翠讓玉花帶著他下去歇息,每日吃飯就和店裡客人一樣到旁邊小飯館吃。小飯館那裡都是定好的,早上稀,中午晚上都是白飯,鹹菜和湯管夠,若要另加菜,就按菜價另付。
朱叔走出屋門的時候回頭望了玉翠一眼,嘴唇抖的很厲害,想說話又說出來,看著他們父女消失在那裡,玉翠坐了下來,這樣做不管能不能幫到玉花,林姑爺必受重重一擊,這樣卑劣小人,難道就看著他安穩做官,娶名門之女嗎?
如同文璞的爹一樣?楚明叡是自己辭官的,按了楚首輔的能力,過個三四年等事情平息了,再重新起復也不是什麼難事。怎麼才能不讓他起復?玉翠眉頭皺起,當日承秦夫人的情,讓楚首輔無法在背後再動手腳,保住文璞能夠平安長大,可是就算是秦夫人親自出面,也不能讓楚明叡不得起復。
“翠姐姐,又是誰來求狀紙,很難嗎?你怎麼皺著眉頭在這裡?”文璞的聲音響起,去了書院三個來月,東山書院的老師果然名不虛傳,並不因文璞的出身就對他另有看待,而是一視同仁。同窗們來歷各不同,大家以文相交,文璞雖然只是斷斷續續讀了一段時候的書,但他天資聰穎,又刻苦用功,不過三個來月在一起入院的人中間就開始嶄露頭角,也結識了幾個好友。
不同的環境,接觸的人大都有善意,文璞初從楚家出來時那種悶悶不樂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本就是個活潑的人,每日下了學回來也和玉翠嘰嘰喳喳,有時還探討些書上的事情。
玉翠此時的見識已不是那個鄉下的女子,文璞書看的多,玉翠在客棧裡每日接觸的人不少,也算看盡了人生百態,和文璞常就一事各發議論,也算相得益彰,各自補充。
聽到文璞這樣問,玉翠抬頭瞧著他:“不是寫狀紙犯難,方才我給玉花寫了狀紙,想起前事,如果當年我嫁進林家,今日告狀的是不是就是我呢?”文璞聽了這話犯了急:“翠姐姐,你怎麼能嫁進林家,你嫁進林家,那我就不會認識你,也就不會……”
文璞猛然住口,再說下去就會洩露心事,玉翠在等著他說話,見他停了下來,揚眉笑道:“也就不會什麼?”文璞把書包放到桌上,從裡面拿出紙筆,好好攤開,臉上露出紅色,儘量輕描淡寫地說:“也就不會這樣照顧我。”
玉翠拍一拍他的腦袋:“傻瓜,你要不認識我,不會上京,自然就和小姑姑在家鄉過清淨日子。”文璞低聲說了一句,可是我還是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正在收筆墨的玉翠沒有聽清楚,抬頭看著他,意思讓他再說一遍。
文璞已經在說別的事了:“翠姐姐,哪天我們去瞧瞧我娘吧,告訴她我上書院的事。”玉翠嗯了聲:“都這時候了,我去廚房做飯,你好好溫習。”
文璞乖乖答應,聽著玉翠的腳步消失不見這才重新把心思對準書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聽不到她的腳步聲,自己就會不安心。
第二天一大早,玉翠就讓玉花帶著朱叔往衙門裡去,今日是放告的日子,搶在第一個,又是這麼重要的事情,知縣一定會接狀紙的。
到了午間他們父女回來,說知縣已經接下狀紙,又細問過,讓明日一早再到縣衙聽審。玉翠見他們父女依舊疲倦,沒有多問就讓他們下去歇著。
次日他們父女又是早早去了縣衙,玉翠照舊在店裡做著生意,幾個來喝酒的正在那裡講前日劉三哥被劉三嫂收拾的事,講得口沫橫飛,玉翠不由莞爾,這群大男人,一講起這些事情,比婦人嘴還碎。
有個男的大大喝了口酒,一拍桌子道:“像劉三哥那樣,三嫂一拿擀麵杖他就嚇的乖乖跪下,實在太丟我們男人的臉,要我……”話沒說完,就聽到玉翠清脆的聲音:“王大嫂,你來打醬油?正好,昨兒才新到的前門李家的醬油,比原來用的那家的醬油可好多了。”
旁邊的人正在催促:“說啊,你要怎麼樣?”王大哥臉上的凶神惡煞在見到王大嫂的時候變成哂笑:“要我,就接過擀麵杖自己打自己,要你不聽話,要你去喝酒。”
王大嫂本來已經打算捲起袖子過來收拾王大哥,聽到他這幾句話還算識趣,拿了玉翠遞過來的醬油瓶,把袖子放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