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軍那方主帥蕭達凜一直沒有加入戰場,他身前圍著一小圈人打著狼旗,前方戰場裡唯獨兩個人影異常顯眼,藩部的野夫同中原年輕皇帝,二人一黑一白,殺得周圍無人能近身。
中原皇帝殺不得要生擒,那藩部野夫卻是極能殺得,藩部沒了大首領不成氣候,六穀離遼最近,往後是遼通西北與進中原的咽喉部,取了藩部最好。蕭達凜眯眼看半天,對身旁一光頭肥胖子低語。
片刻之後便見那光頭肥胖子從馬前掏了一把十餘尺長的黑鐵弓,那鐵弓拉足勁兒怕是要三五十石方能行,那光頭黑胖子不費吹灰之力將弓拉滿,直直朝殺成一片的戰場射去。
四周人一波接一波的往馬車衝,契丹軍都以為馬車裡坐了中原皇帝,打了雞血一樣要生擒中原皇帝,也不知什麼時候沈宗正竟然與野夫成了背對背之勢,二人對對方的招式套路都極熟悉,互相露了短門都能補上去,一時間正是殺得痛快時候,一把鐵箭迎面射來。
沈宗正在前,野夫在後,他察覺了迎面的疾風側頭喊一聲,野夫險險避過一躍上了馬車頂,正順著鐵箭來的方向看去,不料當面射來兩把箭,野夫原地躍起,那光頭肥胖子又是連射三箭,野夫半空中身形一頓,砸在馬車頂上。
穆清只聽見馬車頂“哐啷”一聲,彷彿是聽見了野夫的聲音,再是坐不住,一把將馬車簾子掀開,掀開之後正正與剛從馬車頂翻下來的野夫打了照面。
“野夫。”穆清驚呼一聲,立馬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