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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相處下來,嬴珩這廝早已熟知她的一切,哪裡敏感,哪裡嬌嫩,他都一清二楚,這一招,看來是奏效的。

韓文殊心中有些惱火,白了他一眼,又掙開她的懷抱,語氣不善地問:“你要幹嘛?”

嬴珩嘴角一勾,眼神魅惑,見她被自己撩動得滿臉嬌紅,襯著透雪般白嫩的面板,他更是按耐不住,發出的聲音也異常低啞,似是在壓抑著心中火焰,“深更半夜的,娘子不上床,為夫很是憂慮。”

韓文殊怒極反笑,“當初是你說的再也不要孩子了,君無戲言。”

嬴珩被她噎得無話可說,當初生下澧兒時,嬴珩不在她身邊,一直對她有所虧欠,又聽人所說,她因難產大出血,產後恢復了三個月才緩過來,也因此腰疾更加嚴重,雖有皇宮上好的良藥,卻也是舊疾難除。

嬴珩便立誓再不生第二個孩子,決不讓夫人在受一遍罪。

思及這句誓言,便回想起韓文殊當初受的苦,心中一酸,他便訕訕,再提不起勁。

嬴珩將地上的軟宣撿起,不經意瞟到上面的字,滿滿的筆畫,摻雜著各種各樣的名字,什麼慕予、皓均、朝辰……

總之都是些男名。

驀地,嬴珩面色變得陰沉,周遭溫度驟降,只聽他冷冷問道:“這些是什麼?”

“名字啊。”韓文殊絲毫沒看出他的不悅。

嬴珩黑眸更加深邃,他喉間發出一聲冷哼,“我當然知道這是名字,我問你寫這個做什麼。”

“自然是有用。”韓文殊伸手想要搶過那些軟宣,卻被嬴珩一翻手閃過。

嬴珩將那些紙稍稍舉過頭頂,墨黑的眸子深深注視著她,似是審視一般,他語氣幽深,朝她質問:“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韓文殊被她問的不耐煩,踮起腳要去夠她手上的紙,卻被他舉得更高,隨手拋到一旁桌上,韓文殊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正要轉身去拿,卻被一雙大掌攔腰截住,那雙手掌稍一用力,便將他牽拽入懷。

嬴珩皺眉,滿身的怒火,臉上卻是一片冰霜,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然後不顧她反抗,便在她唇上印上火熱一吻。

韓文殊有些震驚,更多的是不知所措,身上的人一反往日溫柔,今日卻是霸道而冷酷,他的唇舌攻城掠池,百轉千回間,便將她啃咬到神魂顛倒。她研習讖術到這麼晚,早就有些乏了,現在又被他這般挑逗,身子更是酥軟,若不是有他撐著,只怕早已使不上力了。

這時,佔盡優勢的嬴珩突然見她鬆開,滿身怨怒地審視著她,然而說話的語氣卻有些擔憂與委屈,“那些人是誰?我不在你身邊時,你都去見誰了?”

韓文殊現在腦中一片混亂,過了許久,才恍然大悟,原來他說的是紙上所書那些人名,竟然還吃了莫須有的醋。知道他發怒緣由後,韓文殊掩唇失笑,“傻子,那些是我為澧兒起得名字啊。”

嬴珩聽後一呆,緩緩將她放開,問道:“為何要給澧兒起名字?”

韓文殊撅嘴,“因為拗口。”

“‘沅澧’不就是你給他起的名字麼?”嬴珩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趙——沅——澧!你自己讀,是不是拗口?”韓文殊一臉難過,有些頹敗道。

“呃,是有些彆扭……”嬴珩被問得呆住,眼眸一轉,溫聲哄道:“可是沅澧這兩個字寓意好啊。”

當初嬴珩與韓文殊分隔兩地,彼此不知生死,韓文殊將孩子生下,相思之情無可寄託,便將孩子取名“沅澧”,有“沅有芷兮澧有蘭,思公子兮未敢言。”之意。直到兩人重逢,也只是將孩子的姓氏改了回來。

韓文殊聽了他的話,便更是氣餒,但是沒多一會兒,她便又重振旗鼓,滿含期待地說出自己計劃,“當初那是一時衝動,暫且不提。現在孩子還小,改了名字他也記不住,新名字適應幾天就習慣了,到時候皆大歡喜,我這幾日都在研究易經讖術,不光要取個好寓意的名字,五行八卦也不能馬虎。”

說得渴了,她端起桌上茶杯灌了一大杯水,繼續高談闊論:“這起名字還得看生辰八字,都對上了,才算是天衣無縫的好名字,連天上的神仙都找不出破綻,自然將來也就沒有小人阻我兒子去路了!哦,對了,我這個名字也不好,韓子卿,韓子卿,簡直就是隨便找了兩個字嘛,我畢生最鄙視的,就是疊名,還有上字為子,下字為一這種,簡直是糊弄,不知我當初怎麼這麼糊塗,就這麼隨便取了個表字!”

一開始韓文殊越說越起勁,嬴珩看她一臉自信的樣子,不禁失笑,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