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補充電力,有什麼回報啊?”穩坐在自己專屬“座位”上的張香握住了林森的左手說。
“這個怎麼樣?”,林森說著就在張香嘴唇上印上一吻,“30卡熱量,夠充半個小時了吧?”
“看在你是老主顧的份上,就這樣了吧!”張‘扒皮’今天‘手下留情’了說。
“呵呵!”林森笑了,“你。。。擔心霍正麼?”林森笑畢,若無其事地問。
“我好像才是那個比較需要擔心的人吧?”張香逗趣道。
“正因為擔心你,所以才更擔心他。現在我倒是不知道該希望他對你深情厚意還是虛情假意了!”林森苦笑說。
“是真是假,都無所謂!我是他作為主刀醫生必須要越過的大山,也許這就是他遇見我最大的意義!”張香平靜地說。
“我有點後悔之前沒有繼承我媽的衣缽去唸醫科了,不然,就不用把你的生死交到別人手上了!”林森遺憾地說。
“就算是讀醫科,也不是全科什麼都能管的呀!而且我倒更希望自己沒有闖禍生病,這種和醫院打交道的機會還是能免則免!”張香解嘲說。
“可是,不管是十年前,張爸離開的那天,還是十年後,張爸出現的那天,我都沒在你身邊,我真的覺得自己配不上守護二字,白瞎了上天送給我的25年!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我都沒有拉住你的手,我這25年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呀!”林森悔恨之意溢於言表。
“就是連體嬰兒,也有一個打架一個打盹兒的時候啊!況且,不管是你沒有拉著我的手的哪天,你都拽著我的心!因為你,這25年我從沒有伶仃過!”張香兩隻手握緊了林森搭在自己腿邊的左手說。
“知道在花園我想問你問題的那天,最終我為什麼沒有問嗎?”林森的左手反握著張香的雙手說。
“不是被我這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了麼?”張香伶牙俐齒道。
“No,No!是我意識到了婚姻關係是終結於死亡的,可是我們的關係卻是超越生死的!那個問題並不能讓你我真正安心,你的平安無事才可以!這個世界因為有我,所以你來了,那麼,這個世界因為有你,所以我才在!我們生死同路不分,上天入地相陪!”林森嚴肅地說。
“既然如此的話,就不要因我傷懷,別忘了,你疼我也疼!”張香頭靠著林森的肩膀說。
“所以我好好的,你也會好好的!”林森和張香臉貼著臉地說。
“那當然啊!所以不要再擔心霍正了,這個世界總是有需要相信別人的時候,你總不能因為要坐飛機漂洋過海就去拿飛行執照吧!能夠彼此信任的世界才是完美的世界,這不是你一直以來做得最好的一件事麼?”張香打氣說。
“你。。。真的。。。信任霍正?”林森確認道。
“一個真正地攥著別人生命在手的醫生本就應該不被個人心理因素所影響。我相信他作為醫生的專業!而且,坦白說,他有什麼可負擔的啊?操刀的人是他,挨刀的人是我,雖說是成敗在此一舉的事情,但是為這一切買單的人可是我,好吧?既然是請客,那就大方一點!再怎麼硬著頭皮,也豁出去了!”張香豁然道。
“呵呵,好,我們就一起結這個賬單吧!”林森了悟道。
“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都是機率事件,手術也不例外。我那麼擅長氣人和撅人,多年來也是積怨無數,也算不上什麼好人,不會這麼容易死的!”張香自嘲說。
“禍害遺千年麼?”林森調侃說。
“是啊,因為我上學時值周值日,身為學生幹部紀律嚴明,我上班時職操職德,身為企業員工廉潔奉公,我做人時固執己見,我做事時橫衝直撞,還有很多對別人說不的時候,這樣苛刻的我還不是禍害一枚啊?沒事的!”張香自傲道。
“嗯,聽著是寬慰不少!”林森苦笑著說。
第177章 去病抽絲篇二節
2011年的春節,張香是頂著充血的腦子在醫院裡過的,楚焦來看她時,為了緩和氣氛,還說起自己的堂姐81年正月出生,今年正好三十而立,而北方人講究虛歲,對於尚未成家的女兒,大年三十的晚上母親對著她比出了一隻豎起食指、中指、無名指的右手和單伸出食指的左手,示意她三十一了還沒有自己的家,結果堂姐回了一句‘一什麼一,揣你肚子裡那9個月也算啊!’,不捨得給女兒傷口上撒鹽的父親說生日還沒到,還不到整三十嘛!藉此說起了南北方算年紀時的差別,楚焦就這樣變著法兒給年後手術的張香打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