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要看對誰了!對你啊,我是天塌了都能擔待得住的!”林森自誇道。
“我可不見得做得到吔!”張香半真半假地打趣。
“你不用做到,因為我不會讓天砸到你的!”林森微抬45度看著張香的側臉道。
“不會覺得有我,這樣很沉麼?”張香這時也轉過臉來面對著林森。
“不會啊,只會覺得心裡甜滋滋的!回望下入學的時候,我們現在才算是真正開始有點情侶的樣子了,這樣看來,之前的兩年也多不枉我堅持不懈地苦追啊!”林森感言說。
“我沒有追你嗎?”張香反問。
“你可是我獨立承包的大專案啊!你還想追我啊?”林森好笑地問。
“那人生嘛,就應該你追我趕的有來有往啊!這樣的話,你就不會在追前面有個苦字了!”張香認真道。
“我並不苦啊!我一直是甜的!苦字是為了誇獎我的追的‘程度’!”林森解讀說。
“我也可以分擔你的‘程度’啊!”張香毛遂自薦說。
“Cinnamo要開花了麼?今天怎麼這麼香氣宜人啊?”林森受寵若驚地說。
“嘉獎你的‘苦’唄!”張香善解人意地說。
“那,來吧?”林森敞開雙臂挑釁著張香。
“憶苦思甜吧!”張香探著身子用手環著林森的後背,頭湊到林森臉邊說。
林森完全沒想到張香真的會乖乖就範,一時間愣住忘記雙臂還舉在兩側,直到張香溫軟的觸感才讓兩隻手臂慢慢地合攏在張香的背上,露出美美的甜笑的臉靠在張香的頭髮上一點點埋進去,這樣溫暖的擁抱在這個翠竹林立的園子裡顯得格外淨心。
然而雙選會的架勢倒是真有些嚇到張香了,和入學時海海的新生不同,參加雙選會的同學臉上明顯比入學時的氣氛凝重了,讓還處在校園裡的莘莘學子們提前感受到了現實社會的殘酷,因為於京玉打定主意再也不想念書了,所以張香就作為陪綁湧進了雙選會的熾熱戰場,中國的人口問題再一次在這個平時看起來大到沒邊的學校會堂得到了血淋淋的印證。與此同時,楚焦之前參加的選調生選拔考試也如願入選,而林森則以系榜首的成績單一早就被列為保研物件,進入了國內尖端的碩士點名列中,相比之下,楚焦和林森的選擇總算還是天道酬勤的。
而竹園裡,張香拿著系裡下發的保研申請書和雙選招聘報名表在竹園邊思考邊填寫,可是寫完了個人姓名、性別、民族、出生日期等基本資料之後,被“本人成分”給弄懵了。往下看錶格里其他的項也覺得越寫越寫不下去,這時,林森匆匆地跑來了。
“被導員絆住了,等很久了麼?”林森坐下說。
“跑什麼呀?沒有多久!我這家電影院不會讓你錯過開場的,所以不用那麼趕的!”張香從包裡拿了瓶烏龍茶遞給了林森。
“那我也想早點來,我連檢票也不想錯過!”林森邊喝水邊長出了一口氣說道。
“你這種VVVIP還不免票麼?”張香打趣。
“喔,這麼有興致啊?”林森感覺到張香的話頭了。
“是啊,因為我正在挖掘我的特長!”張香半認真道。
“頭髮特長!”林森心明眼亮地說。
“呵!我這一填表才發現我好像沒什麼特長!”張香擠眉弄眼地‘呵’、‘哈’地乾笑兩聲道。
“怎麼會?”林森詫異道。
“我唯一能想到的特長就是特別會氣人!我媽說我氣人寸寸踩在點兒上,不差毫釐呢!”張香自我總結說。
“呵呵,能把田媽的‘稱讚’聽進耳裡,今天的鏡子很亮啊?”林森饒有興味地看著。
“為什麼我總是能找到那個最讓人憤怒爆棚的點卻也永遠學不會、看不懂他們的臉呢?”張香百思不得其解道。
“因為你天生就不是看別人臉色的人!就算你看懂了,也不會讓你有什麼實質上的變化!”林森瞭然道。
“我有那麼食古不化麼?”張香揶揄。
“頑石嘛,總得有點共性!”林森似褒似貶道。
“為什麼我連特長都是缺點呢?我的人生也太諷刺了吧?”張香自嘲說。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人生哲學,沒有對錯可言,只是有些人生哲學是得益的,有些是失意的,各有各的活法,沒法照本宣科的來!其實只要了無遺憾,就算是不枉此生了!”林森通理道,“不管怎麼說,任何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有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的權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