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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消停地吃著冰淇淋蛋糕，背後一人就伸手搭在肩上，湊到耳朵邊上細語，“怎麼著吧，新賬舊賬一起算，恩？”

林獨一莫名其妙地轉頭瞪著夏一鳴，心想，媽的，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倒算到我頭上來了。再一看，咦，不對，這表情怎麼這麼下流。再一看，夏一鳴手裡，那好死不死就不是她今天一大早興致勃勃跑去寄的麼，額，這就尷尬了……

“哈？哈，我還有事，魏騫天剛跟我說要加一批訂單，我去跟他討論討論細節……”林獨一腳底一抹油，正準備開溜。得罪不起，跑還不行麼，誰叫我今天抽抽要寄什麼該死的信和畫冊啊。

夏一鳴一把提住林獨一的領子，“你說什麼魏騫天？剛才你不是還在咖啡館裡叫我魏騫天嗎？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小馬很是耳朵尖地聽到了魏騫天，哦，那個送盒飯的，咖啡館，哦，剛才的是非之地。然後看到自家師父提著大師兄的領子朝更衣室走了，順手還鎖了門。掃了眼，很是識時務地招呼新招的徒弟們幹活，替師父撐到高峰期來。

“說什麼呀？”林獨一裝傻裝到底，“你剛才嘰裡呱啦說的什麼意思啊，什麼咖啡館？你翹班去咖啡館了？”

“我叫什麼？”夏一鳴把林獨一放下來，抵在門板上，手臂撐在林獨一腦袋旁邊，“恩？我叫什麼？”

“夏，夏一鳴啊。”林獨一都覺得這麼近的距離有點危險了，雙手抵著夏一鳴的胸膛，不敢直視，太迫人了。

“你知道，為什麼要叫我別的男人的名字，為什麼要把我說的話冠在別的男人頭上？恩？”夏一鳴騰出一隻手把林獨一的兩隻手都扣到頭頂，更靠近一步。

“沒，沒啊，我就是覺得有點丟人，才用他的名字的，而且那話不是我胡謅的嗎……”林獨一一個沒留神不打自招了，尷尬地僵著，視線網上挪一點就是夏一鳴的唇。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夏一鳴的嘴上了，捱得太近，怎麼辦，臉好燙。

“那你喜歡我為什麼不說，恩？”夏一鳴看林獨一的視線一直停在自己嘴上，低頭逼視那雙無辜的小眼睛，水汪汪的，一個沒忍住就親上去了。

“唔，你不是收到信了嗎？”林獨一思路全亂，夏一鳴的反應完全出乎意料啊，她以為夏一鳴收到信會很深情的摸摸她的頭，然後說看來你還算傻，我沒白喜歡你。

可是這，這，這，是不是反應過激了……

“獨一……”夏一鳴很是依戀地反覆地在那雙唇上舔舐，那麼柔軟的，甜蜜的，他渴望很久的，“獨一，你愛我嗎？”

“我……”林獨一張張嘴，才發出一個音節，就感覺自己的口腔被另一個人侵襲，橫掃，霸道的，溫柔的，纏綿的，迫切的，攪亂她的神志，聲音從咽喉發出來，“恩……”

“你愛我嗎？獨一……恩？”夏一鳴拂過林獨一的通紅的臉頰，手指插到髮絲間，藉著室內低瓦數的白熾燈，一點一點，仔仔細細地看過來，白白淨淨的面板現在已經紅得快要滴血了，臉上細細的絨毛那麼柔和，眼睛大大的，水汪汪的，鼻子很小，最也小真好可愛，他的獨一啊，真好看，一個個細密的吻落在他愛的每一個角落。

林獨一微微睜著眼，而夏一鳴閉著眼，睫毛輕顫，真好看啊……

時光恍惚回到某個午後，十四歲的林獨一，偷偷吻過那個男孩的唇，蜻蜓點水的一碰，男孩睫毛輕顫，但是他睡著了沒有醒過來。後來她也睡了，醒來，他不在了，她以為那只是她做的一場荒唐而不切實際的夢……

“這是夢嗎，獨一，是夢，能不能晚點再叫醒我……”

耳邊的呢喃，林獨一不知為何突然記起這個，眼眶氤氳出溼氣。她送了第一封情書給那個男孩，信卻不是她的，她只是信差，明明換來了很多好吃的，她卻不開心。她偷偷吻過那個男孩，卻固執地當做是一場夢。他離開這座城市的時候，她明明捨不得卻不說。明明不喜歡來告白的男孩，卻笑著接受了，她有理由去向他炫耀，看啊，她是有人喜歡的，可是，為什麼她不開心呢。她似乎總是在別人身上去尋找他的影子，似乎總是拿別人和他比較，想當然地以他為標準，卻沒有一個能夠替代他。

原來我早就淪陷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