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瑤蹙眉接過,看著裡面的內容,頓時瞪大了眼眸,冷笑著勾了勾唇,有了這些,便更加容易證實是季聯假冒她父親江向海的證據了。
“甄蕘什麼時候會再到城南別院,我想跟甄蕘見上一面,你回去跟紅袖說一聲,讓她安排好,你再來告訴我時間。”江雲瑤思慮了一下吩咐道。
青燕頷首:“知道了小姐。”
“你先回去吧,切記莫要讓人瞧見你。”
第二天的時候江雲瑤到了蝶妝的佳人坊觀看歌舞,意外的是竟聽到了訊息,謀害燕國太子的兇手竟然是宇文婼,為了兩國交好,皇帝忍痛讓人將宇文婼和燕國太子百里夜的屍體一同護送回了燕國,另外更是派人到燕國與燕國皇后談判此事,看如何能了卻。
一時間朝堂和後宮都撅起了一場風雲。
外面更是傳的沸沸揚揚,版本居多,說的可比茶樓裡的說書好聽的說了。
有人傳宇文婼之所以謀害太子百里夜是因為怨恨百里夜是個斷袖,冷落了她、有人傳宇文婼覺得燕國太子是個斷袖給她蒙羞,才故意設下的圈套,讓燕國太子淹死在了護城河。
有人傳根本兇手就不是宇文婼,而是燕國太子得知江瑞林揹著他在外面與丫鬟私通,傷心欲絕,跑去買醉,才會失足掉下的護城河。
更有人說……
總之版本居多,卻沒有人去參考事情的真實性。
不知情的人都信了流言,知情的人都在裝傻,真相被人拋之雲外。
在江雲瑤看來,百里夜既不是為了江瑞林殉情,也不是宇文婼下的手,更不是百里夜無緣無故失足掉下的護城河,至於是為了什麼,恐是隻有死去的百里夜,和下手的人知道了。
隱隱的江雲瑤卻總覺得這件事情跟墨循脫不了關係,畢竟墨循可是兩次對百里夜下過手。
蝶妝給江雲瑤倒了杯茶:“你倒是在想什麼?想得如此入神。”
江雲瑤搖了搖頭:“只是在感慨人生世事無常,燕國太子背叛了七公主,令七公主蒙羞;最後卻死於七公主的手中,本是好好一段佳緣,卻釀成了這副模樣。”
“瑤兒你倒也以為這事情是七公主下的手?”驀地蝶妝問江雲瑤。
江雲瑤勾唇:“是不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便是結果不是麼?”
蝶妝喟嘆了句,卻是笑不出來:“今日阿獻為了此事幾番被莊賢妃召了入宮,昨晚進的宮今日尚還未回來,也不知會不會出了什麼事情。”蝶妝有些擔憂。
江雲瑤抿了抿唇:“放心吧,六皇子不會有事的。六皇子足智多謀,又是莊賢妃的愛子,此事與他無關,誰也不能拿他如何。”
蝶妝頷首,面色還是有些不好:“瑤兒,我近日聽說了不少江府的風言風語,你可還好?”
“不過都是些繁瑣事,高門大戶又有幾個不是如此。”江雲瑤低了下眉眼。
“倒也是如此,你要多注意些。”
江雲瑤點頭,經過蝶妝這一問,江雲瑤倒是想起了些什麼,回到江府後,又讓夏熱到若水閣去照顧江雲舒,甄姨娘為人陰險,也不知道會不會趁她不注意對江雲舒下手。
再過半個月是江雲仙生辰,本該是庶女無須操辦,但念著江家最近頻頻出事,又有五皇子宇文翎在江向海跟前提過,要娶江雲仙為正妃的話,經不住柳姨娘的軟磨硬泡,江向海便允了讓柳姨娘為江雲仙操辦壽辰。
江雲裳是庶女,下葬的時候,都是草草了事,一副棺木就葬入黃土,不敢多有聲張,生怕別人起疑點什麼。
如今江雲裳屍骨未寒,柳姨娘卻要為江雲仙大辦生辰,這叫甄姨娘如何受得住。
當下又跟江向海吵了一架,便氣呼呼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江雲瑤聽到這個訊息,倒是笑了起來,江雲仙跟柳姨娘這次恐是要撞槍頭上了,不用她出手,這次恐是甄姨娘也咽不下這口氣,不會放過江雲仙跟柳姨娘。
對於一個悲傷的人來說,就算她不要求所有人陪她一起傷心,但也絕對見不了有誰在她跟前聲張她的喜悅。
這讓悲傷的人看著,就等於這些在喧譁她喜悅的人,是在嘲諷自己。本來就不高興了,卻還有人雪上加霜,如何吞得下這口氣?
這些日子甄姨娘忙著要對付,柳姨娘和江雲仙恐不會急著對她和舒兒下手,而現在也不是對她們兩個下手的好機會。
甄姨娘是個聰明人,雖然心中悶著口怨氣,卻不見得會衝昏了自己的理智。
同時讓墨循去查夏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