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床,儘量安靜著不要發出一點聲音,她不想吵醒他。
拿過床頭上的水杯,何之洲倒了杯水,拉開窗簾,走到陽臺去。今晚有月亮,天色很亮,何之洲想著大概快要到十五了,月亮才會這麼圓這麼亮。何之洲抱著水杯看著月亮出神,思緒也不知道跑去了哪裡。過了很久,突然感覺到溫暖靠近自己的後背,何之洲側過臉,白凌然環抱著她,腦袋緊挨著他,他低聲說:“不睡覺跑出來幹什麼,不覺得冷?”
經白凌然一提醒,何之洲才驚覺自己只穿著睡衣就出來了,現在確實感覺身體的溫度都很低,好在白凌然現在正環抱著她,將熱度傳給了她。
“都忘記冷了。”何之洲忍不住笑自己。
白凌然在何之洲耳邊輕笑:“傻瓜。”
何之洲斂了笑意,垂下眼睛,說:“凌然。”
“嗯?”
“你對每一任……都是這樣的嗎?”對待每一個枕邊的人,都會對她說著世間最動人的情話,願意用價值不菲的玩意兒去對她開心,讓她覺得得到了世界上最完美的寵愛。可是一旦無情起來,就會連一個眼神都難得施捨,讓她從仙界墜落十八層地獄,從別人欽慕的物件變成世界上最可憐的人。
白凌然愣住,沉默了。
寂靜的黑夜,何之洲感覺身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