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給她的感覺,比那些剛剛破虛的入虛級大能,都要不可思議的高出好大一截。
驚詫間,燻紫衣的目光定格在了許木仍然昏睡著的面龐上,輕輕說道:“儘管我不會到你正在經歷著什麼,但應該不是什麼壞事吧。”
燻紫衣話音剛落。
許木那被破妄劍氣肆虐得已經油盡燈枯的肉身,乍然一震。
好似某種力量在他體內甦醒。
與此同時,那被壓榨得生命力近乎乾涸的骨骼、血肉、經脈中,如枯木逢春一般,湧出無盡生機。
那股生機的出現毫無預兆,就這般從那些被破妄劍氣撕裂得密集如蛛網的傷痕中湧現。
如此一幕堪稱奇蹟。
看得燻紫衣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同時一時間,許木識海中。
被囚禁在封魔牢籠中的畢方似乎被那股生機驚醒,睜開了它邪意的眼瞳。
感受到許木枯木朽株的狀態,畢方出一聲不滿的咒罵:
“那個軒轅劍宗的老小子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許木這傢伙可是經受過涅劫洗禮的。”
“以這種方式殺他,根本不可能。”
“反而還會助他激發隱藏在他身體深處的涅劫殘餘力量,他是在幫他還是再殺他!”
顯然畢方非常不願意看到許木獲得任何實力上的突破,因為許木越強,它突破封印就會越難。
畢方兀自咒罵間。
許木泥丸宮中又是響起囚牛那惆悵的感嘆。
“許木有大氣運,旁人的死局到了他這裡倒還成了機緣,這一次他因禍得福了。”
“本座不甘心!”聽得囚牛的出聲,畢方更加憤怒了,以咆哮的方式宣洩著自己心頭的憤懣。
“唳!”暴戾的聲音震得許木的識海搖晃連連。
畢方和囚牛的交談極為短暫。
就在這個間隙。
從許木肉身深處湧現出來的涅劫生機已經和破妄劍氣對峙在了一起。
涅劫的力量顯得極不尋常,綠色的生命能量流溢位生生不息的盎然之意。
破妄劍氣兇唳,摧毀著阻擋在自己面前的一切。
自涅劫生機的湧現,兩者便在許木體內糾纏在了一切。
無往不利,逼得許木生命垂危的破妄劍氣,一時間居然奈何不得那股涅劫生機。
反而被它逼得節節敗退。
但凡綠色的生命之力流淌過處,許木已經崩碎的肉身瞬間癒合。
無論是骨骼、經脈還是血肉上的創傷,都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被撫平。
嗤嗤嗤!
見得此番情景,破妄劍氣更像狂暴了。
它彷彿知道自己奈何不了那涅劫生機,索性不在與它爭鋒相對,轉而繼續破壞起許木的肉身。
充斥了許木身體每一個角落的劍氣,頓時沸騰。
綠色的生命能量每每撫平一處傷痕,就又被劍氣撕開。
一方毀滅,一方守護。
看似兩者趨於平衡。
但一個細微的變化卻是在悄然間發生。
破妄劍氣每每碾碎許木的一次肉身,又被生命能量治癒之後。
他的肉身力量便會提升一個強度。
當下一次破妄劍氣想要撕碎許木肉體的時候,必須要付出更大的代價。
此消彼長之下,許木的肉身開始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而且,這還不是全部。
許木那迸發萬道金光的元神,在這種毀滅與治癒的膠著狀態下,湧現出更為璀璨的光亮。
元神力量和肉身力量俱得到了攀升。
正如囚牛所言。
這場必死的危機,在許木這裡成了機緣。
許木體內發生的一切,燻紫衣都是看在眼裡的。
包括那股湧現的蓬勃生機。
當許木從那種垂死狀態下,發生這種奇蹟般的轉變,她心頭的激動可想而知。
“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美眸中似有淚水溢位,燻紫衣看似在哭泣,傾城面容上卻是帶著喜極而泣的笑容。
沒有人知道這幾日來燻紫衣承受了何等的壓力。
親眼目睹著許木一點點的邁向死亡,自己卻束手無策。
這種羞愧、無力、絕望的情緒,比她自己被破妄劍氣所傷還要讓她痛苦。
現在終於見得許木轉危為安,燻紫衣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