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響起一聲炸鳴。引發無數湖水飛濺。
一道渾身滿是漆黑傷痕的人影,狼狽從湖泊中衝出。
騰空落地,這名身影傷勢頗重,特別是後背上那一道焦黑的傷痕,幾乎將他攔腰斬斷。
乍一落地,險些站立不穩。
“墨子期!”壓制住體內嚴重的傷勢,這名傷痕累累的修士回首看了一眼身後波瀾湧動的湖面,發出一聲惡毒的低吼。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一語發洩完心中的憤懣,這名修士再也不敢停留,身形一晃,就欲騰空而起。
恰逢此時。
“咻!”一顆石子帶著尖銳的破空之聲,從暗處急速射來。
石頭的軌道極為刁鑽,不偏不倚正好將這名修士的騰空路線封鎖。
以他法身境的修為,竟然從這一顆平凡的石子上,感覺到一股淡淡的危險氣息。
逼得他不得不停下身影,一拳揮出。
將這顆平凡的石頭打爛。
“誰!”簡單的一個揮拳動作,牽動了修士一聲傷勢,痛得他眼眸兇芒一閃。
滿是殺機的看向石子射來的位置。
那裡,一名臉色蒼白如紙的少年,青衫裹身,正一步步走出。
初時,這名修士對於少年還不是十分在意,因為他體內散發出來的靈力威壓,也不過區區御氣四重天。
在歸元宗外門弟子中,都是及不起眼的存在。更無法威脅到他堂堂法身境修士。
然而,當他看到少年那一雙眼瞳之後,心底卻是嘎吱一聲,無端端生出一股涼意。
那是一雙絕不是人類可以擁有的恐怖雙眼,沒有一絲一毫的眼白,空洞得好似無底深淵。
且眼神中不含一點情緒。
使得他一身法身境修為,都產生了莫名的緊張感。
“桀桀!”回答那名修士的,是少年一聲怪笑。
而後,在他那不可思議的注視下,少年張開了他的嘴巴。
“吼!”鬼氣滔天,濃濃的黑霧瞬間將這片空間封鎖。
黑幕把天邊原本升起的點點晨曦光芒,都覆蓋上了一層厚厚的面紗。
前一刻,少年那還如同人類的頭額,在黑幕升起的剎那,已經沒有了一絲血肉。
乾癟的滿是血管的骷髏頭,取代了他看似人類的項上人頭。
“不!”修士帶著無盡恐懼與絕望的吶喊聲,自不能忘穿的黑幕中一閃即逝。
短短一息之後,黑幕散退,少年與那名修士的身影消失無蹤。
湖泊周邊恢復了它前一刻的平靜,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好似剛才那震撼的一幕不曾發生過一般。
除了……方才修士所站立的位置,遺留下來一地白骨。
“砰!”湖面又是一聲炸響,墨子期的身影從湖心中急速掠來,最後停留在了方才那名修士所站立的位置。
當墨子期的目光撇到那一地森森白骨之後,稚嫩如少年的面龐上,眉頭深深皺起。
……
轉眼已是半月之後。在距離靈市數萬裡之外。
越是靠近南域,氣候越是燥熱不已。
如今之地,已經很少能夠看到綠色的植被,即便有灌木和雜草,也都以枯黃的顏色居多。
一條蜿蜒曲折的淡藍色河渠,出現在這乾旱之地,顯得格外的突兀。
此刻,位於這條河流的旁邊。
舞瀟月笨拙將一隻洗淨的野雞,以木棍叉起,放置於眼前的火堆之上炙烤。
和一個月之前一樣,她烤肉的手法沒有一點進步。
“可惡,整天就煉丹、煉丹~煉出來的丹藥跟鼻屎一樣,純粹就是浪費功夫,還不如來幫本姑娘烤雞。”
帶著幽怨的眼神,忘了一眼河流旁,正一臉專注於面前藥鼎的許木一樣,舞瀟月不屑的撇了撇小嘴。
自從靈市出來之後,許木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一有時間便拿出那他低劣的煉丹爐,搗鼓石膚丹。
半月以來,不知道毀去多少石膚草。
他倒好,餓了一枚辟穀丹下肚,對於食物什麼的,一點也沒有要求。
可舞瀟月受不了以辟穀丹度日的生活,那種若然無味的東西,怎麼可以和美味的烤肉相比。
“呼,終於成了。”另一邊,許木可對舞瀟月的想法一點不知情,正全身心的投入煉丹之中。
直到這一枚丹藥的成丹,他方才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