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覺地發抖。
“吱呀——”
木門被輕輕推開,一個完整的骨架映入我的眼簾,昏暗的光線,兩個漆黑的眼洞正對上我的視線,懸在半空的兩條肱骨伴著推門而進的風輕輕擺了兩下。
我一點兒思想準備都沒有,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趕緊用手顫顫巍巍地摸著冰涼的牆,努力地尋找著燈的開關。
“啪!”
地下室裡終於有了光明,每個角落都被照的清清楚楚。
我平復了一下心情,壯著膽子走了進去,腳步聲在這安靜的環境中異常的清晰。
屋內的標本很多,放的非常整齊,絲毫沒有凌亂的感覺。我總是覺得這屋子的擺設跟一般的陳列室不同,可又說不上是哪裡不一樣。
按著順序一一地看過去,每個標本上都貼著一個標籤,上面寫著標本的部位及一個時間,我猜想也許是標本採集時間吧,只是卻不是公元計年法,而是古代干支計年法。
一轉身,旁邊的一口冰棺材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棺材裡是一具女屍,被儲存到非常好,面容清晰可見,彷彿只是睡了一樣。
我總覺得這個女有一種熟悉到感覺,可是我確定,我沒有見過她。
更讓我奇怪的是,冰棺材就像冰箱一樣,是要通電的,可是我轉了一圈,根本就沒找到電線在哪?插座在哪兒?
我沒有多想,在地下室兜兜轉轉了一圈,覺得也沒什麼,可是我前腳剛跨出那個地下室的門,還沒來得及把門關上,整個人就突然一下失去了意識,一頭栽在了地上。
從那以後,我大病了一場,整個人昏昏沉沉不省人事,身體冰涼,四肢僵硬,我每天都感覺就彷彿置身於冰窖裡一樣。
冷,特別多冷,無論養父給我蓋多少被子都沒有用,我絲毫沒有一丁點溫暖的感覺。
他也不帶我去醫院,每天都給我吃一種黃色都小藥丸,整整一個星期,我才慢慢緩過神兒來。
養父說我體質太弱,讓我以後要自己注意,不要到陰氣重到地方,這樣對我的身體很不好。我依言,每天都抽出一定的時間去曬太陽。
可是,怪事還是接連不斷地發生,晚上睡覺,我總是能聽到嘀嗒嘀嗒的水聲,聲音清晰,不急不緩,就一個頻率一直往下滴。我掐過表,準時從十二點滴到凌晨四點。
我開始以為是衛生間的水龍頭沒有擰緊,跑去衛生間幾趟,發現只要一離開我的房間,滴水滴聲音就消失了。
就這樣持續幾天,我也就習慣了,晚上倒不會因為這個聲音而睡不著,不過我始終沒用找到聲音倒來源。
更讓人猜不透的是,我以前晚上很少做夢,但從那次生病後,我經常會做奇怪的夢,夢裡總是有一個女子在我面前死去,被人將屍體拖走,我醒後清醒地記得夢裡地一切,但是那個女子的面容我卻始終看不清。我偶爾半夜醒過來,迷迷糊糊地時候,總是感覺有一個黑色的人影在我眼前不停地晃動,似乎離我越來越近,等我徹底清醒了,它卻又消失不見了。
但是我一閉上眼睛,它彷彿又在我眼前晃動,而且頻率越來越快,身影越來越大,每次都被嚇的強迫睜開眼睛。屋內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我被折騰地一晚上都沒閤眼,困都不行卻雙眼大睜,滴溜溜地四下張望。
我跟養父講這些奇怪的事情,養父說我是因為大病初癒,身體太弱,所有才會產生這樣的幻覺。
真的是幻覺嗎?我儘量剋制自己不要去想,可是似乎越來越嚴重。
有一次放學,在回家的路上,一個老爺爺突然攔住了我的去路。他仔細看了看我的面相,說我命中多災,問我身體可有異常?
我不知道這個老爺爺是幹什麼的,警惕地搖搖頭,他卻說我瞞他,分明已經被鬼纏身,他伸手把了我的脈,頓時臉色變的煞白,手有些發抖地給了我一個名片,讓我無論如何儘早去找他一趟,不然我會有災難的,怕晚了救不了我了。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生在紅旗下,長在新中國,天天受唯物主義薰陶倒自己,怎麼可以總去想那些怪力亂神倒事情呢。
說實話,從心底我是不信的,可是發生的事情卻由不得我不信,噩夢、鬼影、水聲,幾乎天天如影隨形。
雙休日不上學還好,白天可以補覺。平時上學,我晚上不睡,白天總是困的哈欠連天,一上課就有一種腦子不夠用的感覺,為此,老師找養父談了好幾次,說孩子正在長身體,要早睡早起才行。
養父既沒責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