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安全,失點小財也沒關係。
我摸了摸包,掂量了一下錢包大概的位置。
沒有人出來最好,如果萬一真的有人來打劫……我抹把冷汗,那就只能這樣了。
我腳下生風的走著,幾乎趕上了小跑。
忽然,我發現在自己身後二、三十米的地方出現了一個黑影。目測是個人,性別,男,年齡,不是孩子也不是老人,總之一看就是我肯定打不過的人。
本來就惴惴的心情變得更加不安。
我三拐四拐在小區裡穿梭者,而那個黑影也如影隨形地跟在我後面。
身上的汗毛全都立了起來,現在連冷汗都冒不出來了。
我越走越害怕,最後真的跑起來。
氣喘吁吁的跑到了單元門,回頭看看,那個黑影又跟過來了。不敢多想,我開始兩個臺階兩個臺階的往上跑,樓道里的聲控燈被我急促的腳步震亮,然後又在身後盞盞熄滅。
終於跑到了家門口,我開始慌忙的找鑰匙,可是手抖得厲害,頭髮又和拉鎖糾纏到了一起,半天包都沒開啟。
我放棄,開始砰砰的砸門,希望誰能來給我開一下,可是敲了半天都沒有反應。
莫非沒人在?
眼淚已經開始在眼圈裡打轉,輕微的腳步聲已經在一樓響起。
我緊緊抱著包,瑟縮的蹲在門口。
三樓的燈恰好滅掉,我躲在黑暗中,控制不住地全身發抖,連牙齒都上下打顫,在黑暗的樓道中尤為明顯。
我死死捂住嘴,眼巴巴地盯著樓梯處。
那人上來了,藉著二樓的燈光,他的身影並不是很魁梧,可是在我眼裡有著說不出的恐怖。這個時候就算是蹦出一條柯基犬,也有可能被我認成是頭狼。
他的腳步聲不重,甚至是有些小心翼翼。
他一步步上來,慢慢走近,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我。
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就怕功虧一簣被發現。
眼見著他上了三樓,略微站定,然後轉身,抬腿就要上四樓。
提著的心剛剛要放下,忽然他一跺腳。
燈,亮了……
我,坐在了地上……
他看到了角落裡的我,顯然嚇了一跳,但是相比於被這猛的一聲嚇傻的我,他已經好了很多……
我們彼此相互瞪著,我認出了這個人,是樓上的那個……
我失力般地癱坐在了地上。不知是因為害怕過度,還是如釋重負,我哭了起來。
他有些緊張,問我出了什麼事,我只是不停地搖頭。
明明想站起來,卻使不出半分力氣。
他看出來我的意圖,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手,輕輕拉著我的胳膊,借力把我帶了起來,讓我倚到牆上。
然後他撿起我的包,詢問的看向我,我多多索索地點頭,於是他翻出了鑰匙開了門。
半扶半抬,他把我弄到了屋裡。
我坐在客廳的簡易沙發上,抹著眼睛,仍然心有餘悸。
門敞開著,他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就在一旁靜靜地站著。
側臥的門開啟,書呆女拿著杯子走了出來。
原來她在!
我氣由心生,大聲質問她,為什麼不給我開門!
她輕飄飄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人,然後面無表情地說了句:
“我沒聽見!”
我氣得臉色發青,卻無可奈何。
過了好一會,心情終於平復了些。抬頭髮現他還在。
勉強擠出一絲應該能算得上笑容的笑容,聲音都還在打顫。
“……今天謝謝了……”
其實我真正想說的是:兄臺,你把我嚇成這樣,不該負責嗎?
不過想想,要怪也得怪我自己膽子太小,還有就是被迫害妄想症太嚴重。
他似乎若有所思,對我緩緩點點頭。
“你……早點休息,最好喝杯熱牛奶。要是有什麼事的話可以去樓上找我。”
我再次勉強自己感激的笑了笑。
然後他出去,帶上門。
我望著空落落的門口,蜷起身子,抱緊雙臂,繼續緩和這劫後餘生般的心情。
作者有話要說:
☆、從天而降的司徒大人
(七)
這一夜,我睡得暈暈乎乎,不停地做夢,夢到我在夜裡拼命地跑,後面似乎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