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嬤嬤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喲,我給忘了。”
穀雨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算了。左右世子向來不太管內院這些事的。對了嬤嬤,剛剛我給木小公子買了些布料,您瞧瞧看做外衫合適不?”
******
賀林晚獨自在包間裡坐了一會兒不見春曉回來,便起身打算離開去找衛氏。
不想剛一起身。李毓就回來了。
賀林晚對李毓點了點頭:“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就先回去了,離開得太久我母親怕是……”
賀林晚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李毓打斷了:“楊阿醜!”
賀林晚接下來的話卡了殼。愣愣地看著一步一步朝她走進的李毓,不知為何突然有一種想要轉身就跑的衝動。
李毓走到離著賀林晚一步遠的地方,看著她微微一笑,輕聲道:“我找到你了。”
賀林晚啞然了片刻之後便恢復了從容:“世子的話我不明白。”
李毓好整以暇地看著賀林晚:“不明白沒關係。我不明白的地方也很多,但是我不在意。”
賀林晚:“……”
賀林晚深吸了一口氣,看向李毓:“世子。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李毓目光深幽地看著賀林晚,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是我誤會。還是你一直在演戲?”
賀林晚想說什麼,卻被李毓淡聲打斷了:“你從小就很會演戲,你也覺得我從小就很好騙是不是?”
賀林晚突然覺得有些無言以對。
賀林晚知道躲不過,索性也就不躲了,她抬頭迎視李毓,目光嘲諷:“難不成世子以為我是你一直在找的那個女孩?”
李毓沒有理會賀林晚的挑釁,只是淡聲道:“她的後心處有一個半月形的胎記,賀林晚,你也有。”
賀林晚一頓,她沒想到問題竟是出在後背的胎記上,但是衛氏不是說她沒有胎記的嗎?
賀林晚沐浴的時候向來不喜歡有人伺候,浴房裡又沒有鏡子,所以賀林晚問過衛氏之後就從來沒有想過要看看自己的後背證實一下胎記到底有沒有,畢竟衛氏身為母親應該是最瞭解賀林晚的人,不可能會記錯。
可是沒想到偏偏就出錯了。
賀林晚心裡千迴百轉,面上卻是一片淡然:“有又如何?這世上長相一模一樣的人都有,何況只是長了一樣的胎記,世子憑這一點就斷定我是她,是不是太武斷了點?”
李毓定定地看著賀林晚:“哦?那你是如何認得銀狼的?即便我會認錯,銀狼卻絕對不會認錯自己的第一個主人。”
賀林晚看著李毓微微一笑,不以為意:“世子,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我下個月才剛剛十一歲。請問您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是幾歲?當年的我幾歲?”
李毓聞言不由得一頓,不過很快他就淡定地道:“我只大你六歲,等你十五歲的時候我也不過剛及冠。”
賀林晚眨了眨眼,她的意思是她的年紀與李毓的那個楊阿醜不符,李毓這話答得牛頭不對馬嘴的是什麼意思?
李毓看著賀林晚,眼中帶著三分認真,七分調侃的笑意:“本世子這些年都等過來了,再等你五年又有何妨。”
賀林晚反應過來之後臉不由得一紅,怒視李毓:“李毓,你無恥!”
李毓挑眉:“本世子是說等你及笄的時候給你送一份大禮,怎麼就無恥了?”
賀林晚雙眼微眯,然後冷冷一笑,順手拿起了桌上的一杯熱茶就朝李毓潑過去,李毓卻是在她拿著茶杯的手抬起的那一瞬就握住了她的手腕讓她動彈不得。
手腕處的溫度讓賀林晚更為惱怒,抬腳就朝著李毓踹過去。李毓側身避過,然後毫無預兆地傾身過來將賀林晚困在了自己跟桌子之間,讓賀林晚再也動彈不得。
兩人的身體幾乎是貼在了一起,李毓的氣息瞬間就將賀林晚整個人都淹沒了,賀林晚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狀況,她再聰慧也只是一個從未與男子親近過的未婚女子,當年雖然與薛子敘有過婚約。可是薛子敘是一個守禮之人。就算是接遞東西的時候手不小心碰在了一起也會立即避開。
賀林晚不由得又急又氣。
“李毓!”
李毓低頭看著賀林晚,這一回沒有妥協,他聲音極為柔和甚至帶著些誘哄:“說實話就放開你!”
賀林晚咬了咬牙。眼睛都紅了,是氣紅的。
“放開!”惱怒的某人。
“說實話。”淡定的某人。
“你放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