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是什麼人?和江妃睡覺相比,當然是董丞相的命更重要!
“丟了?怎麼個丟法?”上官凜倏地站了起來,一回頭只見江妃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再也掩飾不住她對董清秋的怨憤一樣。上官凜心知江妃又動了悍心,也不再讓竹閒在這裡繼續說下去,而是把自己穿戴整齊後,便對床上的江妃歉然道:“朕還有事,江妃你就好好歇著吧,你累了一日,也夠累了。”
儘管是客套的說話,但聽在江妃的耳朵裡卻也讓她原本石化的臉多了一分生氣。“臣妾給皇上留盞燈罷。”
“不用!”上官凜一口回絕,這邊已經開啟房門,如釋重負地走出門去。
只剩下江妃一個人捏著背角,看著上官凜遠去的背影,好像這個挨著自己睡下的男人,今夜便從來沒有來過一樣。外邊的寒氣因為房門的大開而冷風狂灌,儘管臥榻在西暖閣裡頭,卻也依然能夠感受到外間的寒氣。
又是董清秋!江妃打了一個噴嚏,她齜牙咧嘴地喊著,“董清秋!都是你!”這一聲叫喊在黑夜裡頭像是一道霹靂,驚得人毛骨半悚。門外廊上吊著的燈籠像是感受到這句話裡頭的寒氣,劇烈地搖晃著。
卷六第四章明月當空
上官凜跟著竹閒回章華宮,竹閒便將事情的經過粗略地馮廣回來以後就著急著要見皇上,可是一年有三百天在章華宮的上官凜今天夜裡卻破例不在,不知道跑哪裡去了。馮廣腰間受的那一拳早已經把他的血脈給震得凌亂無章了,要不是他底子還算厚,估計這樣一折騰早就嗚呼哎哉了。
當他到了章華宮,便軟癱在地,想要說話都有些困難,更沒有力氣去別處尋皇上,他只得讓竹閒帶一句話,說是董清秋被人擄走了。
上官凜見著馮廣的時候,他已經被御醫扎滿了針灸,整個人就像一根大籮卜一樣,還是一根雪地裡頭被凍蔫的蘿蔔。馮廣雙目死死地盯著外邊,一直在等待著上官凜的出現。當他終於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馮廣的呼吸便陡然急促起來,“皇……上,皇上,卑職該死!”
“到底是怎麼回事,董相人呢?”上官凜對於馮廣搞成這樣一副樣子十分驚訝,但對於馮廣所說的董清秋被擄走,卻又是雲裡霧裡。“他被何人給擄走了?”
“被……被明相……”馮廣慘然地回答,也不知是想到了董清秋被擄走所以覺得董清秋悲慘,還是想到自己沒有完成任務自己的下場很悲慘。
上官凜臉一拉長,“你的傷也是明月松打傷的?”
“是。卑職心裡頭想著一定要守住董大人,可是明相非……非要把董大人帶走,便對卑職下了重手。”馮廣一臉慚愧,“卑職沒用。儘管把明相也打傷了,但他卻還是把董大人帶走了……”
上官凜聽著馮廣的陳述。只覺得蹊蹺。明月松怎麼會明目張膽和自己的御前侍衛衝突呢?他在楚國埋下了多少眼線,安置了多少伏筆,就準備主動暴露在陽光之下麼?自己還沒有動手,他難道就按捺不住了?想要先發制人不成?
“你說你把明月松也打傷了?”
“是。卑職一掌擊中了他的背心。”馮廣此時只等著災難降臨,看著上官凜那一張冰冷的臉,卻也懶得再為自己辯解。
“你地掌法雖然樸實,但力道剛健,算得上是無堅不摧。明月松如果受了你這一掌,只怕傷得不輕。”上官凜心裡頭更是狐疑,明月松傷得這麼重還要把董清秋帶走。到底會帶到哪裡去?
上官凜掛記著董清秋,他可不能有閃失,上官凜的江山就靠軒轅季的傳人了。“你是在京兆尹府和明月松交手的?”
“是。”馮廣話音剛落,就只見上官凜已經閃到門邊去了,馮廣不禁在後邊喊道,“皇上,皇上打算如何處置卑職?”只是響應他問話的,只有自己加重的迴音,上官凜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整個章華宮裡頭有些寒氣,馮廣閉上眼卻怎麼也睡不著。哎,但願董大人沒事。要不然自己真的是腦袋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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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單薄的董清秋背對著月光,那清瑩的光芒好像是從她的背後發散出來地,整個人都被清輝籠罩著,在明月松看來,這一身男裝的女子卻另有著一種美的味道。他欣賞著她,伸手把自己的外袍再度遞給她,“把衣服穿上,我有重要的話同你說。”
董清秋討厭明月松那一副樣子,擺出一副溫情脈脈的樣子對自己笑語吟吟,因為這張好看的人皮下邊是他險惡的心。
董清秋冷笑一聲。就是不接,“說吧。”
明月松無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