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日可待。引兵滅孤竹國,才有機會。
可是看文昌侯現在的表現,似乎董清秋高估了他的魄力。
“這個說起來,皇帝雖然不聽話,到底是我的外甥,若是找別人取代,老朽又能攤得多少好處,也不過是平白揹負了罵名。此計行不通的。”文昌侯擺擺手,看來在他心裡,不過是要保住自己現在的地位,真要他去篡位,連賊心都沒有。
董清秋不禁有些失望,沒想到文昌侯根本就扶不起來,人越老膽子越小麼。她也不過是一時興起的念頭,現在被他拒絕,自己怎麼瞧這個文昌侯也不像有皇帝命的。
她也知道再勸此路無意義,要是勉強為之,只會讓自己功虧一簣,看來只有另闢蹊徑了!
“此計不通,清秋還有一計。”見文昌侯看向自己,急迫地想要知道,董清秋眼睛一轉,“皇上故意疏遠清秋,蓋因清秋忠心於侯爺,倘若能讓皇上改變此想法,清秋雖不才,卻也不至於做一個小小的起居舍人,到時候,在明處清秋雖與侯爺不相往來,卻正因此而方便不少。若得皇上重任,反倒能幫侯爺更多,不知侯爺意下如何?”
她說著,信心滿滿地看著文昌侯,文昌侯咀嚼著董清秋的話,抬眼打量著這個年輕的才子。相貌儀表堂堂,恃才傲物,在明堂上的表現絲毫不差於明月松,就連他的書童都能夠一鳴驚人。作為軒轅季的關門弟子,定有著非凡的能力吧。
文昌侯微眯著眼,看董清秋充滿自信的笑,只覺得這才子周身都透著股隱隱的神秘感。這樣的人,確實遠不止什麼起居舍人的芝麻綠豆官。只是這個和明月松截然不同的董清秋,應該靠得住吧?
“要讓皇上改變對董相公的看法?老朽該做些什麼?”文昌侯儘管半信半疑,卻還是已然意動,在董清秋一席吹捧加表忠心的話後,默許了董清秋的這個方案。
董清秋心裡怯喜,表面上卻不動聲色,“侯爺無需刻意追求,只要碰著合適的機會,清秋自然會同侯爺商量。”
既然不能改變文昌侯,董清秋只有試著改變上官凜對自己的看法,在他眼裡,自己雖然又無正義感,又貪財好色,但如果能為他解決兵權和文昌侯這根長刺,一定會讓他對自己改觀吧?有句話說的好,不管是白貓黑貓,能捉到耗子的,那就是好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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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董清秋就到吏部報道,正式上班。由吏部的右侍郎在早朝之後引著董清秋再度入宮。楚國的皇宮也和歷朝歷代一樣,分為內廷和外廷,從正面的午門進,一直到章華門為分界點,是為外廷,楚皇上朝和處理政務一般在此。章華門後章華宮,是楚皇的寢宮,外臣只能到此,再往後的內廷,便不允許踏足。除非像昨日一樣,上官凜邀請賞花於御花園,那是皇上的恩賜,另當別論。
董清秋到章華宮的時候,上官凜正在和明月松下棋,吏部侍郎和董清秋的到來,似乎並沒有引起上官凜多少注意,似乎全身心地都投入到棋局當中,手握一子,作苦思冥想狀。
吏部侍郎小聲地說了兩句,上官凜只作沒有聽見。吏部侍郎尷尬地看了董清秋一眼,董清秋心裡火大,卻又不能發作,只能站在一邊咬牙切齒。
明月松看著董清秋微微的慍怒,眼含笑意,“哦,董大人第一天上任了?”
吏部侍郎也跪了好半天,聽見明月松問起,趁機說道,“啟稟皇上、丞相,董大人來了。”
上官凜正好下了一子,喊了一聲“殺!”,差點沒把旁邊的吏部侍郎和太監嚇了一跳,聽這話還當是要把董清秋推出去斬了呢。
“皇上,要殺……誰?”吏部侍郎變得有些口吃。
董清秋卻臉色不變,擺明了是要給他一個下馬威,好啊,就同你玩玩。
她站起身來,一伸手把上官凜面前的一盤棋局全部都攪亂了。
吏部侍郎看得目瞪口呆,心裡想著,完了,今天剛剛豎著進來,只怕要橫著出去了。
上官凜看向董清秋,眼裡頭現過一絲惱意,旁邊的明月松正捏著一隻綠釉杯荷葉杯,喝了口茶,坐著看熱鬧。
“董大人,不可,不可放肆。”吏部侍郎到底是文昌侯的人,在能照顧的時候,自然該照顧些,他不停地朝董清秋努嘴,示意他跪下請罪。
董清秋心裡暗罵,自己要一鳴驚人,當然不能走尋常路,不走尋常路,自然得冒點風險。董清秋朝上官凜拱手道,“皇上昨日才言,要時時向清秋請教,清秋不才,自問不敢當皇上的老師,但卻不得不提醒皇上,沉溺於棋,差點就斷送了皇上的大好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