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巖筇突然喊了一聲,手一揚,口中飛快地念道:“銅牆鐵壁!”一道金色的光芒閃過,罩住了眾人。巖筇的防護罩剛剛設定到,如雨般的利箭就射了下來。叮叮噹噹之聲在防護罩上奏響了一曲令人驚心動魄的樂章。掉落到地上的箭頭上還隱隱泛綠,可見是餵了毒的。
黑大刀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好險啊,幸好有你們在,否則我們兄弟三個就都成了刺蝟了。”
而黑三眼則憂心地望向一臉陰沉之色的黑心腸:“老大……”
“我沒想到,他們竟然這樣恨我,非要我死不可……”低下頭,黑心腸的兩手緊握成拳,寬大的肩膀微微顫抖著,破布般的衣料下全身結實的肌肉緊繃,一團怒氣在心中逐漸擴大、擴大。突然,他一仰頭,大聲地喊道:“為什麼?為什麼要害我?我們應該是一家人啊!為什麼非要我死不可!”
如雷般的吼聲彷彿是野獸的哀號,在黑龍山寨的上空久久迴盪。
頭頂上的箭停止落下,黑龍山寨高厚的大門靜默地注視著滿臉悲憤的黑心腸,沒有回應。
等待許久,曾波見無人回應,按捺不住,一個縱身飛躍上了矗立在大門旁的鐘樓。鐘樓裡站了四五個小兵,還沒從曾波的突然出現中反應過來,就被他一人一掌給從鐘樓上打落到了地上。
“這……”還沒等希望和崔鶯櫻對曾波的殘忍手法表示意見,巖筇也跟著飛身而上,越過大門,在大門的另一邊,找到了控制大門的開關。
“吱呀——”一陣機關轉動的聲音,沉重的大門緩緩地被開啟了。崔鶯櫻、修羅·撒旦和抱著還昏迷不醒的夜梟的希望率先進去,黑心腸是被黑三眼和黑大刀硬拉拖進去的。
一行人進入號稱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黑龍山寨後猶入無人之地。這倒不是指他們進去後沒有見到其他人,而是其他手持大刀斧子等兵器衝上來的人都被巖筇和曾波給打趴下了。對於經過死域考驗的他們來說,現在看這群烏合之眾是根本不放在眼裡。
很快地他們就闖入了黑龍山寨的大廳。那是一座很精緻的竹樓,所有的桌椅都是用竹子製成,與整個黑龍山寨的粗獷風格十分不相符。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把這座很女性化的竹樓作為黑龍山寨的大廳。
“黑心腸!你真是太大膽了!”
坐在大廳上首位置的那個中年婦女想必就是一直看黑心腸不順眼的姚麗曄了。而垂手站在她旁邊與黑心腸有幾分相象的應該就是黑心肺了。只見姚麗曄柳眉倒豎地怒瞪著黑心腸,一拍桌子大聲地喝道:“你竟然帶著外人進黑龍山寨!你想造反啊你!”
“我沒有這個意思。”黑心腸忍氣吞聲地道,長久以來一直屈服於姚麗曄的淫威下使得他習慣性地垂首聆聽教訓。
“只不過沒有我們這些外人,他堂堂黑龍山寨的二公子就要喪生在自己家的毒箭下了。”修羅·撒旦不知何時已經和黑心腸熟到勾肩搭背的地步,笑嘻嘻地站在了黑心腸的身邊。
“大丈夫死有何懼,怕只怕死得不明不白,一場枉死而已。”曾波突然冒出了一句。
“說得好,死有輕於鴻毛重於泰山之分,像死在自己人的手上那絕對是屬於前者的。而那種只會背後放冷箭的小人,更是死不足惜。”修羅·撒旦趁機說道,殺一殺姚麗曄的威風。
“放肆!你們算什麼東西,敢教訓我?”姚麗曄怒氣沖天地拍桌跳起,那口氣倒有幾分像貴族千金,而不是壓寨夫人。
巖筇不說話,連咒語都沒念,就迅速用魔力凝聚成了一個籃球大的黑色光球。在場其他人除了還沒醒的夜梟外都臉色不由一變。
“你……你想幹什麼……”黑龍山寨其他什麼都不缺,就缺中高階魔法師。唯一個青玫瑰級魔法的又在三天前被她給氣跑了,所以姚麗曄瞪著巖筇中的黑色光球,又懼又怕地問道,連手都微微顫抖起來。
“我們沒有什麼惡意,只是我們同伴中有一位需要安靜的地方休息而已,想在這裡借宿一晚。”巖筇不慌不忙地說道,還示威性地掂了掂手中的黑色光球。
就這樣,巖筇一行人順利地在黑龍山寨獲得了免費住宿的優惠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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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幽靜的小樓前,一輪明月掛在枝頭,皎潔的月光透過樹梢射入敞開的窗戶,模糊可見一名少女正安靜地躺在靠窗的大床上。黑色的長髮蜿蜒地散在白色的床單上,少女安靜的模樣就好象一具沒有生命的娃娃。
這座小樓位於黑龍山寨的西北面,是專門為黑龍山寨的女客用的。原本是姚麗曄的住處,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