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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以近百個衛士的性命換取伏擊中隕落的五千人命,或許這是值了,整個山道已經被屍體覆蓋。

山谷裡,戰鬥打得是如火如荼,沒有山麓這邊的血腥漫天,只不過狹窄的谷底也已堆滿了屍體,高高聳起的人堆顛峰,白虎和季巖武仍在搏命相鬥。

在他們的周圍,早已佈滿了對壘計程車兵,雙方的眼睛被蒙上了一層血霧,他們所剩的唯一的理智就是辨認不同顏色的服飾,然後舉刀砍下。

混戰一片,擁擠不堪,原本清冷的谷裡一陣沸騰。

廣袤的平原上,和風一吹,涼意四起,淺淺的小草如潮水般響遠處湧去,草浪間或捲起幾顆青草,芬芳的味道中夾雜著逐漸濃烈的腥味。

逆風而行,鏗鏘有力的步伐聲遙遙傳來。呼啦聲中,素漆飄飄,上面赫然標有一個“郭”字。舉目下望,一支龐大的軍隊儼然如天神派遣而來的神兵,莊重而肅穆。

咯噠咯噠的馬蹄聲中,至少兩萬人的大部隊步伐沉穩的向前行進著,在他們前方,三名雄姿英發的大將並排而行。

左邊那位頭披青絲,額面上明黃色絲帶緊束烏髮,身穿玄青袍,銀絲甲外洩,坐下一匹烏騅馬,面露一臉肅色,馬背上撇著兩把鎖環大刀,和風中卻是霍霍聲響;中間那位同樣不凡,頭戴四縫盔,身披鎖子甲,著一身緋紅袍,茜色光輝中,甲片泛起一片紅霞,手擎一杆長矛垂至那匹青鬃馬旁,楞是神武無比;至於最右邊那位將領,更是了得,頭頂絳色鳳翅冠,身披花銀雙鉤甲,堆翠繡花袍,端坐於棕白雜花馬上,寒光一閃,兩抹板斧斜插於他腰間,煞是勇猛。

後方軍隊行進步調一致,整齊的呈四個方正排開,居中的兩個方正明顯是重灌部隊,騎兵和步兵分兩邊而行,步履整齊凝重,士兵和馬匹身上批的戰甲厚實無逢,一片片泛著銀光的連環鑌鐵鎧上甲葉一起一伏,行過之處,土地上都留下了他們武裝到牙齒的痕跡。左右兩翼分別是輕甲步兵和輕甲騎兵,各個都是一身鍍金銅皮鐵甲,臉上沒有一絲不同的神色,凝神望去,駭然蕭殺。

而這時,一名大將的身影從居中方正排開的小道顯現出來。只見他頭戴紫金全複式頭盔,身著黃金柳葉甲,身披猩紅血染徵袍,鏤金碧玉帶纏住虎腰,腳踏雄鷹嘴花靴,一襲硃紅披風下,赤紅色戰馬傲然嘶鳴,彰顯神威的同時,鐵蹄緩步朝前踱去。

“郭將軍!”

三名立於前方的將領端坐在馬上,恭敬的彎腰朝那名大將鞠躬致敬。

“嗯,”郭將軍點了點頭,取下頭冠,帶著淡淡笑容的臉上閃過一絲機警。頷下的鬍鬚被修剪得極為整齊,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中流動著精明的光,只不過他的相貌卻給一種正直的假象,讓人心中生不出戒備之意。

當他的目光落到前方的茂密的樹林中時,詫異之色一閃而過,兩撇劍眉朝眉心聚攏,嘴巴緩緩張開,“有異狀!”

左邊那位將軍的喉結暗自咕隆了一下,他了望前方的目光先前就有些渙散,再度茫然的朝前望去,更是訝然。

地平線上,一位身著黑紅相間華貴服飾,卻再無其餘繁複裝備的青年引領著上千名士兵的人頭漸漸顯現出來。

當兩幫人馬對峙時,他們忽而停了下來,巋然立於幾百米處,猶如地獄使者一般。而那染紅了的利刃上卻附著著粘稠的血漿,鋒利的刃口在和風的輕拂下發出嗡嗡的聲音,儘管聲音輕靈,但卻仿若來自地獄的吼叫。

“這是怎麼回事?”身形稍後的一位軍官用腿輕踹了一下馬肚,踱了上來。

“大家莫慌,保持鎮定,這夥人顯然不簡單,那綠髮青年年紀輕輕,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就著實不容小視。至於前方定是出了狀況,看樣子,洪鈞和張超凡已是凶多吉少。而現在,我必須先行趕往迤綺谷,我猜那邊可能已經頂不住了。”姓郭的那名將軍不急不徐的分析著目前的狀況。

此話一完,先前踱上來的那名軍官已是完全怔住,眼前的將軍可是他唯一佩服的人物,如今他卻表現得萬分謹慎,而早先派出去的先行部隊卻無一回來報告,軍官心中不禁忐忑起來,一時間陷入了迷茫之中。

姓郭的將軍一眼便看出了他的顧忌,心中暗歎人生無常,遙想當年,二人曾經馳騁沙場,千軍萬馬,都不曾皺過一下眉頭,想不到今天尚未殺敵,自軍士氣業已低落。哽咽了一下,他踱到那人跟前,目光如炬的注視著這位多年來出生入死的屬下,然後鄭重的拍了拍他的肩頭。

後者明顯一震,茫然抬起頭來,眼神中逐漸煥發出神採,看來已經恢復正常,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