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股清香飄來。
呂岩正低著頭,他看到自己的腳邊綻放出一抹青綠色,一朵小小的蓮花花苞正在徐徐生長出來,清香令他神清氣爽,他忽然一下醒悟過來,我這是怎麼了,我這是在哪裡?
我剛才不是在鏡湖的審判臺之上嗎,五個審判金椅子已經坐滿了人,我被審判之劍貫穿頭骨,難道我已經死了嗎?呂岩陡然間完全清醒過來,眼前景物變化,剛才所有的幻象都消失不見,重新又回到了鏡湖,回到了審判臺,他這才發現自己頭頂的巨劍其實並未下落分毫。
明明五張金椅子都已經坐滿了,為什麼審判之劍不落下?
呂岩心中正有疑惑,卻發現所有人都冷冷的看著自己的身後,他扭頭,看到了一張熟悉的清純面孔。
第一見到這張面孔的死後呂岩還是個戰骨,懵懵懂懂的在市場上買賣引魂水,這張面孔帶著一絲緊張幫自己收拾攤子,算價,後來它就和自己結下了不解之緣,跟隨自己去另外一個城市販賣引魂水,它的主人雖然不能說話,卻有一張天下最巧的心靈,以老練的手法幫自己盤商,贏來了最豐盛的利潤。
說起來從那以後財運就不斷,這樣面孔始終帶著歡喜、期盼和擔心圍繞在自己的身邊,知道那一天陷入法爾斯製造的陷阱,被無數強大的盤者圍攻,呂岩本以為要和這樣面孔一起陷入死亡的深淵,但誰知道她卻招來了蓮窮,開啟了呂岩前往聖女城的道路。
這是阿九的臉。
呂岩凝視阿九,回想起過去種種,心中千言萬語不知道從何說起。
阿九細嫩的手掌輕輕按在呂岩的頭頂,將審判之劍緩緩托起:“大人,阿九來了,有我在,沒有人可以傷害您!”
“蓮聖女,請自重!”火聖女聽到阿九對呂岩的稱呼,臉色立即因為憤怒而變得通紅。
在蓮聖女的掌心有一顆小小的白色蓮花,劍尖就頂在這朵白色蓮花的上面,嬌嫩的蓮花彷彿不堪重負隨時要彎折,但卻又堅韌的挺著細細的腰桿,就是不肯折腰,正如貌似柔弱卻十分堅強的阿九。
阿九淡淡道:“沒有大人就沒有我阿九,今天有我在,你傷不了大人!”
呂岩嘆了口氣:“阿九,你手中的那朵蓮花恐怕不簡單吧,萬一它被破了,是什麼結果?”
阿九嘴角露出甜甜的笑容,她的吐字不是很清晰,看來還並未完全習慣說話的能力:“大人,這是主神賜予我的聖蓮,有滋生萬物的本事,它可以承託這柄審判之劍,如果它被破了的話我也不會死,只不過是失去聖女的身份而已。”
失去聖女的身份,在旁邊虎視眈眈睚眥必報的火聖女眼中,豈不是和死一樣,甚至比死更難過吧。呂岩心中越發感覺到溫暖,阿九果然還是那個阿九。
鬥聖女看不下去了,冷哼到:“一個聖女,自甘墮落與骷髏卿卿我我,簡直就是下賤無恥,你不要以為有聖蓮花就能擋住審判之劍,你賠上一條性命,只不過換出第六張椅子而已!”
果然,在火聖女和鬥聖女的中間,又出現了一張新的金色椅子,只要有人坐上這張椅子,大劍還是會繼續下落,刺破聖蓮花,刺死呂岩。
阿九面對鬥聖女的諷刺並不著急,她嘴角浮起一絲狡黠的笑容:“鬥聖女,你想的倒是簡單,多出一個椅子,坐上去就行,可是你仔細想想,這聖女城之中,還有能夠做金椅子的人嗎?”
鬥聖女一愣,忽然變色道:“你封了地門?”
蓮聖女道:“當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來的這麼晚,以至於大人被你們白白欺負,我來之前就是先設法封了地門,現在愛國城邦和護國城邦的大將軍你們是請不到了,就死了這條心吧。”
火聖女也是臉色大變,她趕緊望向金角玉麒麟。
金角晃動腦袋:“聖女,不用看我,這件事我不參與。”
能夠上審判臺的,都必須是一方巨頭,除了各大聖女之外,就只有黑旗旗首,聖獸之首,華族之長,城邦之主。現在該來的都來了,火聖女再也無法召集更多的幫手來進行審判,還能上椅子的只剩下愛國和佑國兩個城邦的代大城主,另外還有金角,但他們顯然都無法參與到這場審判中來。
於是這第六張椅子雖然多了出來,但卻再也找不到人可以坐上去。
火聖女和鬥聖女二人面面相覷,卻想不出半點主意,蓮聖女最擅長防守,否則也不至於一個人防禦天門,她封印的地門,那麼火聖女和鬥聖女不用想也知道是絕對無法穿破的。
而金角也是桀驁不馴,絕對不可能被說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