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合起來才叫唐門
之所以不去,這原因明擺著,去了,也只能在外門,而且唐羅姓唐。
天狼有一種錯覺,這唐門……自己總有一天會碰上的。
巴、蜀兩州都是唐門的勢力範圍,‘山嶽刀門’可以說是唐門的外圍勢力,唐羅是唐門的偏支子弟,離開成為了他唯一的選擇。
只不過從一個門派大師兄,變成一名江湖小卒一時還有點不習慣。
對於目前的窘迫,他毫不在意,從下決心離開‘山嶽刀門’起,他就決定要做回自己。
做回那個就算重病纏身,仍舊能笑對死亡,做回那個,陽光帶點小腹黑、有責任心帶點懶散、有正義感愛吐槽的逗逼、同時,還是對動作片充滿好奇,卻老是找不到資源的文藝青年。
然而,要做回來,可是有點難,在這世界活了十多年了,太多的陰狠與狡詐、太多的市會與算計、太多的江湖情長。
這正想著,夥計端來一大碗清湯麵,湯水挺多,就是不見半點油葷,面上冒著騰騰熱氣,好香。
挑起面,還未入口,桌面前出現一襲法衣,是一位道士。
道士看著沒什麼出奇,與街上算命的沒什麼不同,鐵口直斷的番旗,左手一個羅盤,是不是所有算命的都是瞎子?
“少俠,可否把手予貧道一握。”
咦!他不是瞎的嗎?咋知道我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道長,我可沒錢,你找錯人了。”
“不需錢銀,只請少俠將手一試。”
因為玉碟的關係,對於道士還是有好感的,好吧,估且一試。
伸出滿是老繭的手,那是握刀的手。
瞎道士收了羅盤,先是一隻手,當摸完手背,道士面有驚容,右手一鬆番旗也不要了,兩手都覆蓋上來。
拉著手,四下翻轉,每一條紋路都摸的仔細。只聽瞎子顫抖的問道:
“少俠尊姓可否見告。”
“許~~~我姓蕭。”這是他第二個名字的姓。
道士聞言,面顯驚容,只聞道士脫口而道:
“天狼主兵、禍起西北!!!!”
所有的食客都好奇的轉過頭,只見瞎道士跌跌撞撞的連續撞翻了兩桌客人,慌忙的向外跑去,引來客人的一片罵聲,而他還在神神叨叨的叫著:
“攬涕黃金臺、哭諸侯,挾矢不敢張、懼天狼。”
看著跑遠的道士,也不知是在想什麼,只是覺得那最後一句‘挾矢不敢張、懼天狼’很有氣勢。
決定了,以後就叫天狼,丟掉過往的一切,重新開始,從今天起我名:
——蕭天狼!
然而!蕭天狼卻不知道,他今日的一時意氣改名,卻為今後證道帶來大麻煩。
突然!
樓外雷聲大作,轟雷滾滾。
就見,天邊雲卷向乾,中間雲卷內坤,覆天翻倒之勢,中有云洞神虛,洞上紫雷盤龍,轟鳴似龍吟。
瞬時,天降傾盆大雨,只是一刻,雨駐雲收,再見天明。
大雨過後,一陣帶著雨水的冷風吹拂而過。
蕭天狼只覺渾身一陣輕鬆,就好似回到了他拜師學藝之前,他又成了孤兒,其實在這個世界,他一直是孤兒。
天狼不禁搖頭苦笑,自己這十年都在做什麼?除了聽‘師父’許正的命令去殺人外,他就連滅門仇家都沒有打聽出來。
天鷹十三堡,這是一個應該很響亮的名字才對,在蕭天狼的記憶中,那是很大的一片基業。
為什麼這個江湖竟然沒有人聽說過,至少,在巴州沒有人聽說過。
也問過許正,許正只言在‘西平州’撿到的他,那可是在西邊了。
蕭天狼抬起頭,看著往來進出的人群,如是換了以往,他會留心的去觀察。
他會時時刻刻的去關注,去了解這個世界,每每事事都要去想,這個世界的人會怎麼做。
其實這個世界和那個世界又有什麼不同,都是弱肉強食、都是跟紅頂白、都是物慾橫流。
陡然,天狼感覺胸口一熱,拉開衣襟一看,咦!玉碟怎麼沒了,明明就掛在胸前的呀。
嗯??!!玉碟還在,好象就在自己體內,這是怎麼回事。
從那天被師弟……不!那已經不是他師弟了,他這次離開,師父…許正說的明白,允許他帶藝離開,只是這武藝不可外傳,從今以後再無關係。
巴州‘山嶽刀門’已經與自己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