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陸咳嗽了一聲,板著臉,罵罵咧咧起來。
“哼,遲早都要投降,硬撐這麼幾天,還不是自找苦吃。愚蠢!”
“還有你們,要投降的一起,省得我再跑一趟,別以為有人回來救你們,這是水牢,誰都進來這裡!”
在罵聲之中,張陸已經將暈過去的沈蘭妮解下了來,直接扛在肩膀上,緩緩走向水牢的門口。
其餘四名特種兵,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他扛走火鳳凰的女兵,旋即又垂下了眼簾。
他們都將張陸當成了審訊的人,沒有理會。
五個人都是來自不同的國家,現在火鳳凰已經認輸,就剩下他們四個人。
四人目光在瞬間撞了一眼,旋即立即挪開。
對於火鳳凰這個女兵,他們都是相當敬佩,作為女人能堅持這麼久,可見其意志力不差他們多少。
不過可惜,倒在了最後一步。
“堅持下去,再多堅持一秒,有時候就是勝利。”
火鳳凰女兵的投降,反而激發了他們的頑強意志。
其實他們內心都渴望著自己的團隊到達最後的基地,然後獲得重生。
不是這個希望,他們也堅持不到現在。
張陸扛著沈蘭妮出了水牢之後,怕牽動到她的傷口,改換成了揹著。
時間已經是夜裡一點,守衛站崗的人,並不太警惕,他們本來不認為,這些已經摺磨得半死的特種兵,還能逃出去。
就算能逃出去,也沒用,這裡是1號基地,守衛森嚴,能逃到哪裡去?
危機預警。
萬物呼吸法。
菩提第六感。
張陸全都釋放出去,不斷的感應四周。
瞅準了四名站崗的守衛,目光在這個瞬間沒有注意到3點鐘的方向。
張陸揹著沈蘭妮,在人體爆炸之下,雙腿如同壓縮到極點的彈簧,怒射了出去。
身影在半空一晃而過,躍過他們站崗的地方,身子進入了黑暗區域。
“咦!”
一名守衛突然叫了一聲道:“我剛才餘光似乎看到一道影子從眼前掠過。”
“你看花眼了吧,哪有什麼影子,我們怎麼沒發現。”
“別疑神疑鬼的,水牢那幾個人,都被折磨得只有出氣,沒有進氣的份,怎麼可能出得來。”
“也對,也許是我看花眼了,畢竟島上很多候鳥,說不定是一隻候鳥飛過也不定。”
……
雨還是沒下,烏雲散開,冷月當空。
藉著清冷的月光,張陸看到沈蘭妮的樣子非常狼狽,臉上手臂上,大腿上,傷痕累累。
肩胛處,更是腫脹得如同發酵的饅頭。
想當初,沈蘭妮是何等的意氣風發,說要成為最強格鬥大師。
事實上她也一直在勤加苦練格鬥,否則也不可能一個人打翻20多名一流的軍人。
在格鬥方面,也就是戰鋒等人能抵擋得住沈蘭妮狂暴的雙腿。
但如今卻傷成了這樣。
“這一次紅盾大賽,女兵們確實受苦了……”
張陸揹著沈蘭妮下山,沒有片刻的停留,在夜幕之下飛奔而行。
現在的張陸修為大漲,懂得了5種殺勢的格鬥術,對於身體的控制程度進一步的加深。
背上的沈蘭妮都沒有感覺到顛簸,一直沒有醒來,就下了山峰。
張陸找回了存放在山峰下的食物,挎在肩膀,繼續向2號基地狂奔而去。
雖然救出了沈蘭妮,但張陸很清楚,必須速戰速決,不知道1號基地的教官,是否通訊其他基地的教官。
如果是連通在一起,沈蘭妮被營救的資訊擴散出去,對方嚴陣以待,真不好救人。
到了二號基地,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蒙面人的襲擊。
沈蘭妮還在背上沉沉睡去。
揹著沈蘭妮作戰自然不行。
張陸掃了一眼四周,飛快攀爬上樹,將沈蘭妮固定在大樹上。
旋即一拉沈蘭妮的武裝帶,將她固定在樹枝上,防止放在地上被野獸襲擊。
弄好了這些事情後,張陸一看時間,已經是夜裡兩點。
今天是下不成雨了,烏雲已經完全散開。
在這種情況下,不好偽裝潛伏。
張陸只能放緩速度潛行。
2號基地明崗沒有,但是暗哨卻是不少。
每一處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