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皇帝哥哥。”
見博果爾退了出去,順治的臉漸漸陰沉下來,皇額娘這是想幹什麼,讓科爾沁的女人做了皇后還不夠,連博果爾那邊她也不放過。
“吳良輔?”
“奴才在。”
“皇太后近日可見過科爾沁的格格?”
“回皇上,皇太后確實很喜歡和碩達爾汗巴圖魯親王滿朱錫禮之女,也曾讓貴太妃見過那位格格。”
“那鈕祜祿家的格格長得到底如何?”
“恕奴才大膽直言,長相只能稱為清秀,連佟妃娘娘的小指頭都比不上。”
“既如此,博果爾執意相求,吳良輔,明日你親去頒旨,以示鄭重。”
“奴才遵旨。”
聖旨一下,婚事就緊鑼密鼓地張羅起來。
博果爾還記得前世他迎娶烏雲珠時的緊張與興奮,但這次娶親他卻更多的感覺到釋然與期待,自己擺脫了前世悲慘命運的釋然,以及對未來生活的一種美好期待,或許未來福晉會是一個與他合得來的人,他也會在不久的將來迎來自己的孩子,體現一種從未體會過的快樂。
因為是聖上賜婚,所以兩家的婚事就從下大茶正式開始了。
聘禮貴太妃是就準備好了,她也是一個爽快人,喜歡快刀斬亂麻,接旨後第七日就讓博果爾請上鄭親王,帶著滿滿的三十六臺聘禮,一同往伯府而去。
事先知會了今日博果爾前來下聘,伊爾登夫婦自然在家等候。聽得門房回報貴太妃與鄭親王都一同前來,兩人急忙快步迎了出來。見面先行國禮,跪拜請安。
鄭親王哈哈大笑:“本王今日只是一個保媒的,不用行此大禮。”
貴太妃也親自扶起鈕祜祿夫人,笑道:“親家母,這可使不得。”
隨即,博果爾也趨前問好。
伊爾登和鈕祜祿夫人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番,暗自放下心來。當日他們接到聖旨,心中是有些犯嘀咕的,因為素聞博果爾貝勒頭腦並不十分靈光,此次一見,方知雖有幾分憨實,倒也還算機靈。
進得門來,鈕祜祿夫人正待引貴太妃前去後院,鄭親王見狀笑道:“鈕祜祿夫人暫且安坐,先讓博果爾行過大禮也不遲。”
伊爾登忙推辭道:“這可不行,貝勒爺身份貴重,奴才們當不起啊。”
貴太妃笑道:“你們是博果爾的岳父岳母,有什麼當不起的。”
這本也是常理,伊爾登見狀也不再忸捏,遂與鈕祜祿夫人坐在上首。博果爾上前三跪九叩後正式拜見岳父岳母。
隨後,貴太妃隨之鈕祜祿夫人入後堂去見見未來的兒媳婦,鄭親王則領著博果爾在正廳與伊爾登敘話。
伊爾登已有五十四歲,老當益壯,也是在沙場中拼殺得來的爵位,聽得博果爾也想沙場建功後,很是滿意,起了考較之心。
博果爾也不怯場,他雖年底才滿十二歲,卻已長得高高壯壯,多年騎射練習從沒懈怠過。心中有底,自然落落大方地隨伊爾登進了練武廳,先試射了十箭,箭箭都命中紅心,伊爾登來了興致,又喚來七子阿克敦與博果爾比了比布庫,博果爾雖留了餘地,但還是沒有落到下風,握手言和。要不是今日情況特殊,伊爾登只怕就要領著人出去奔馬賽上一段。
鄭親王見狀笑道:“來日方長,伊爾登,我們還是入廳裡談談正事要緊。”
“正事?哦,對對。鄭親王,請!”
“請!”
十分滿意的伊爾登熱情地留下鄭親王和博果爾吃過晚膳再去,席間更是談興大起,說起當年戰功,神采飛揚。博果爾倒是很樂意聽他講古,這都是寶貴的經驗啊。
回到貝勒府後,貴太妃問及今日具體情形,又說了說自己對鈕祜祿氏尼楚賀的看法,雖說長得並不十分漂亮,倒也英氣十足,看得出性格大大咧咧,日後應該並不難相處。從鈕祜祿夫人來看,尼楚賀的管家理事也應不差,這門婚事倒也還算妥當。
貴太妃又遺憾一嘆:“還是不算盡善盡美,倒是委屈了我家博果爾了。”
“額娘,您也是求好心切了。我看啊,就算是天上的仙子,你也會嫌她不食人間煙火,月裡嫦娥,你也會嫌她太過清冷。兒子倒覺得,與其娶一個心思深沉的,還不如娶一個簡單一點的,那樣還能安心一些。”
“也是,也只能這樣了。咦,你這話怎麼聽起來有點不對,你這臭小子,媳婦還沒進門,你就開始幫著她說話了。”
“哪有?額娘,我永遠站在你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