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法懵懂,但可以肯定確實是這個女人改變了他的主上。那個一向說一不二的主上。決定了就沒有人能改變他的心意。可那麼多兄弟出生入死,他卻為個女人拋棄了他們。他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你不必奇怪。若是以前我定會嘲笑現在的自己,可歷經生死後,我明白了,人生並不是名利權勢就可以填充的,至高的權利改變不了那份孤獨,填不滿那份空虛。那些虛幻的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何必浪費大好時光。現在的我,只想和我心愛的人在一起,告訴她我愛她,讓她知道我不可以沒有她。只要有她在我的世界就不孤獨。只要看到她,我的世界裡就能滿滿的……”嚴沐天滿眸深情凝望著那不知道什麼時候肯張開的眼睛,難以言語的幸福使得空氣都有了顏色,那聖潔的光輝彷彿要把人融化……
“你是我最忠實的部下。那些事情我以不想理會,隨便你們處置。”他收回那股子膩人的溫柔,從護法身邊擦過,衣襬隨著腳的動作擺動著。
“主上,你真的為了一個女人而拋棄我們那麼多年的出生入死嗎?”他隱忍著。他不能接受,他要發狂。
回答他的只有那清雅的隨意,嚴沐天抱著人緩緩的離開。
“既然如此只能殺了那個女人。”這樣主上就會回來。這樣主上就能變回以前那個果斷,機智,冷血的主上。為了弟兄們,即使主上會恨他,他也要這麼做,即使主上會要了他的命他也要這麼幹。
戾氣如洪水長驅直入,長長的迴廊上,紗縵被那個執劍之人驚起了波瀾……
嚴沐天察覺那突如其來的殺意,他不想傷人,更不想她受傷。
點足起舞,那人的衣衫在長空中搖擺飄靈。
護法步步緊逼不放,每一劍都向那個不曾睜開眼睛的人,主上小心的好像怕吵醒那人,那個女人跟本就是個妖精吧,她迷惑的主上沒了心智,這樣的妖女留著只能害了主上。護法下了必死的決心也要把那個迷惑的女人殺死。
護法不給嚴沐天任何開口的機會。他發現主上的功力大不如從前,遲鈍的只能躲避。卻終是不肯放了那個女人。
“主上,為了這個妖女你連兄弟們都不要了,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樣,以前我不可能與你戰上那麼久,為何現在這般勉強。”護法看到主上的額頭細細的汗珠,開口勸解開導。
嚴沐天剛消耗五成的真氣,現在哪能那麼容易擺脫護法的糾纏。
很快敗下陣,護法雖不接他功力怎會下降那麼多,但這也是個絕好的機會。他點了主上的穴道。
“主上,得罪了。”他不想聽到主上開口喝止他的話,很自然的點了他的啞穴
抓到時機,他一劍就要將初見刺殺。
沒有了這個女人一切都恢復原來的軌跡。那個睡著的女人……
嚴沐天大意了,他皺上了眉角,牙咬的嘎嘎響。初見已經不能再受到傷害了。好不容易救活的人又要離開他了嗎?
說時遲那是快。就在他的劍要刺上那個女人的時候,發生了讓他意想不到的一幕……
“噗!”嚴沐天噴出的紅亂了人的眼。他一個轉身將懷裡的人護於身後。來不及收回的劍沒入了身體。
“主上!”護法難以置信,他明明點了他的穴道,為什麼他還能出手?
“可以了嗎?”揮手間那名震驚自責的護法沒了意識。白衣的女子向天際那詢問。
“勉強算他過關。”冷冷的回答後,一道道白光從四面八方湧出,嚴沐天沒有意識的懸在半空,初見浮在他一旁。
“無常,謝謝。”清苑微微彎腰“帶我謝過你家主人。”
無常半跪著“清苑大人客氣了,屬下回去辦差,您的話我一定帶到。言紓大人,屬下告退。”
“恩!”在一旁的青衣女子微點個頭。無常就走了。
再揮手,那護法消失於空氣。
“清苑,我也該離去。”言紓現在要去還她欠下的人情,也要去處理她的孩兒到那個時空的事情。
“言紓,你一定能找到他的。”清苑微微一笑,“我看到,你們很幸福。”
言紓一愣,天際不可洩露,她也知道,所以沒有多問。她找了他那麼久,從沒有放棄。
“恩。”青衣女子淡笑著走了。
蓮花清淡的香掃過女子高蹺的睫毛,微微戰慄的睫毛一顫一顫,許久,明亮的雙眸眨了眨……
一頭黑髮宛如瀑布水亮柔滑。
“我這是怎麼了?”女子不解,這裡是地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