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因為車禍受到腦外傷的病人,現在不是很好嗎?”
她的話一下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易媽媽又開始唸佛了,易爸爸重複著同樣的一句話,“這麼說來,會好的,會好的。”楊茉又恢復了愣神的狀態。楊菲看著若茵微笑的神情,,“太不可思議了,這樣以來,我們都會寬慰一點了。謝謝你,阮醫生!今天如果沒有你,真是不敢想像後果會有多麼嚴重!”
“先生言重了,今天沒有我,還會有別的醫生。小傢伙是上天給你們的禮物,所以,你們不會失去它的,只是,以後,要好好珍惜這件禮物,不要讓他有任何危險了。”
若茵始終保持著她的微笑,這種微笑讓楊菲的心已經亂得不能再亂,眼下,他真想馬上就給易水寒打一個電話,既沉痛地告訴他這裡發生的一切,又驚喜地告訴他他又遇到了那個中國女孩子。
看到藍鵬兄妹倆著急的神情,若茵笑看著楊菲,“對不起!我還有事,先走了,醫院是不用留家屬的,守在這兒也沒有用,所以,你們可以回家休息,明天再來。”
“醫生,我想進去看看我的孩子。”易子寒輕聲地求著若茵。
若茵笑了,“太太,你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孩子在無菌室裡受到監護,你可以放心。你的出入會帶來細菌,給他的治療和恢復事帶來負面影響,你應該希望他快點好起來的,是嗎?”
“可是,他醒過來看不到我會哭的。”易子寒的眼淚又掉下來了。
“他會挺過來的!”若茵平靜地說,她理解一個母親的痛苦,卻已經可以平靜面對。兩年來,她見過許多這樣的事情,年少的孩子因為車禍或是高處墜落而發生的這樣的狀況,每一位母親都是這樣心疼不已,但是,孩子們總會挺過來的。
培森教授已經從病房裡出來,向醫生辦公室走去了,笑著示意她應該走了,還有事情要做。於是,她輕輕地撫了撫易子寒的肩膀,什麼也不再說,轉身向培森教授快步走去。
易子寒感覺到了她手上傳來的溫暖,心裡頓時平靜了許多,她淚眼朦朧地望著若茵的背影,充滿了感激。
若茵路過藍蔦和藍鵬面前,輕輕地拍了拍他們伸出的雙手,“等我,馬上就好!”
“哎,快些!我也——”藍蔦做了個成功的手勢。
“怎麼?你成功了?寶貝兒,你可真能幹!一會兒回來再說,我要送你一件禮物。”若茵笑著與她擊掌。
藍鵬看著她們,一直微笑著。
藍蔦抬頭看到楊菲和楊茉兄妹倆沮喪至極的臉,以及易家一家三口擔憂的神情,笑著說,“你們別擔心,這孩子不會有事的,手術很成功。”
“謝謝你!”楊菲抬頭看到藍蔦鏡片後同樣烏溜溜的雙眼看著他們,那是一種善意的關注,這讓他在這種異常艱難的時候頗為感激。
“是啊,若茵是個非常好的醫生。”藍鵬驕傲地說。
“你們是她的朋友嗎?”楊菲問,面前的這對兒男女宛若金童玉女,衣著華貴,長相漂亮,他們與阮若茵會是什麼關係?他想從他們臉上看出答案。
藍蔦的眼光在楊菲臉上掃了一眼,笑了,對於同是中國人的親切和今天的絕佳心情,讓她開心地開啟了話匣子,“是啊,我和我哥跟若茵青梅竹馬呢,若茵從小就聰明得不得了,用六年的時間學完了本科到博士的全部課程,是培森教授最得意的弟子。今天的手術,在來不及照CT的情況下,她成功地找到了血腫的位置,用最快的時間清除了血腫,救了這個小傢伙,培森教授都在誇獎她呢,所以呀,你們感激若茵是對的。”
“我們當然感激她。”易子寒在一旁輕聲地說,“一看到她和我們一樣的黃面板,黑眼睛,聽到她說我們可以聽得懂的中國話,我們頓時放心了許多了。”
“那就好,那就聽她的,先回家休息吧。你們守在這兒也沒有什麼作用,而且,為了避免交叉感染,醫院是不允許有家人陪護的。”藍蔦打斷了易子寒的話,勸慰著他們。
楊菲從那種自責之中稍微緩解了一些,這個時候,他知道還是要他出來主事的,於是,他攬了攬易子寒和易媽媽的肩膀,“叔叔,阿姨,姐姐,我們聽醫生的,回去吧,我們要先照顧好自己,然後才能照顧天意,是不是?”
易子寒沉吟著,然後默許了。
若茵做過了術後總結,才算是下了班。阮若茵快樂地跑出了醫院,鑽進了藍鵬停好的車子裡。然後,把一件禮物塞給了藍蔦,“送給你的!”
藍蔦接過來,包裝得很漂亮,“喂,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