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霜止現在並不覺得自己是一個人,任何時候,都是和��駒謐約罕澈蟮摹�
回到了自己的席上,熙珠立刻拉住了她說話:“你方才對你那妹妹說了什麼了,我看她氣得都發抖了。”
方才馮霜止留下之後,熙珠就一直關注著那邊,見馮霜止過來了,這才趕忙問道。
馮霜止一掩唇,“熙珠姐姐關心的事兒是越來越多了。”
“你到底說了什麼,一句話把她氣成那樣?”毓舒這時候也回來了,坐到了馮霜止的身邊,也問道。
“我說她過得不好,我也就放心了。”
馮霜止懶得避諱,直接說出來了,於是這一桌頓時笑成了一片。
毓舒揉著自己的肚子:“你個禍害,誰聽了這話能不生氣?你那庶妹真是可憐。”
馮霜止一扭頭,看到馮雲靜竟然氣得搖搖欲墜,差點就要暈倒的模樣,本來是想要笑的,可忽然之間又笑不起來了。
“她怎麼了?”
馮霜止的聲音,引來了眾人的關注,都側頭去看那一桌的馮雲靜。
之間馮雲靜遠遠地忽然彎下腰,似乎有點不舒服,她身邊的馮雪瑩有些嚇住了,在哪兒手足無措,身邊的丫鬟婆子們沒一個反應過來。
馮霜止瞧見她捂住自己的肚子,心裡忽然有個不怎麼好的想法,馮雲靜成親這麼久,也是沒有孩子的,難道——
她站起來,道:“好像出了事兒,我去看看。”
毓舒起來道:“我與你一同去吧,好歹我是半個主人。”
如果出了什麼事兒,馮自然是毓舒出面處理比較好,雖然是已經嫁出去的人,但在這家裡還是相當有權威的。
毓舒在前,馮霜止在後,兩個人一起到了那桌旁邊,見馮雲靜扶著桌子半彎著腰,咬著自己的嘴唇,額頭上見了冷汗。
“這是怎麼了?錢夫人?”毓舒其實不怎麼喜歡馮雲靜,好歹她也是袁枚收的女弟子,看不起馮雲靜這樣喜歡搏個虛名的,更何況都是才女,馮雲靜愛賣弄,只是出身在那裡擺著——毓舒不喜歡馮雲靜那才是正常的。不過一個庶女,怎麼能跟她這樣的大家閨秀一起並稱為京城兩大才女?開玩笑……
馮霜止自然是知道點毓舒的心思的,她聽出毓舒語氣之中帶了些不悅的意思。
畢竟還是在人家春和園,好歹福康安戰勝歸來是個喜事,這馮雲靜淨鬧些么蛾子,好歹是英廉府出來的,馮霜止也不想馮雲靜太丟英廉府的臉,於是也道:“丫鬟怎麼還不給扶著?若是出了什麼事兒,不如找個郎中來看吧。”
馮雪瑩在一旁站著,忽然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現在她在伊阿江那邊幾年,也算是頗學了些厲害的手段,悄悄對著身邊的丫鬟一揮手,那丫鬟便已經悄悄地走開了。
馮霜止沒注意到這個細節,倒是那之前出言提醒馮霜止和熙珠的海寧夫人注意到了,她讓自己的貼身丫鬟附耳過來,交代了兩句,便讓那丫鬟跟上了之前馮雪瑩派出去的。
見這一幕沒人注意到,海寧夫人鬆了口氣,只希望自己沒有押錯。
她靠近了人群一些,繼續觀望著眼前的這一場好戲。
原本以為馮雲靜是有什麼病痛,毓舒跟馮霜止還想著找個大夫來看看,哪裡想到,即便是頭上冒著冷汗,這馮雲靜的嘴竟然也沒閒著。
“二姐,即便是往日我有才名,不該奪了你的風頭,你也不該言語羞辱於我,我好歹是你的親妹妹——”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都聽著,馮霜止的面子上頓時就過不去了。
毓舒才是真的臉色一寒,她心機深,卻知道個輕重緩急,第一個看不起的便是馮雲靜這種隨便潑髒水的,而且還是在這樣喜慶的場合。
說話都是要分時間地點的,在毓舒看來,馮雲靜已經不識趣到了極點了。
馮霜止這邊才是差點直接冷笑了出來:“妹妹不是糊塗了吧?你有才名,與我有什麼想幹,真以為人人都有功夫來害你!”
諷刺辛辣,馮霜止也是不遑多讓的,更何況這個時候身邊還有個喜桃。
這兩年喜桃跟著馮霜止讀書寫字,已經文雅了不少,看著不像是個貼身丫鬟,已經有了幾分閨秀的氣派,這個時候聽見馮雲靜這明顯算計著什麼的話,那眼皮子一翻,就駁道:“錢夫人真是糊塗了,我夫人乃是袁枚先生的弟子,江南士子多少人仰慕我家夫人的才氣,用得著來嫉妒你?夫人乃是你嫡姐,即便真的對你說了兩句重話,長幼尊卑有序,按照規矩您也得聽著,更何況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