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一對呢。
這夫妻二人,不再是紅袖添香,卻是和��廡朊寄兇油煨淠ツ��巒衽�又幢首骰��
馮霜止的手指如玉瑩潤,拿著那一管狼毫大筆,卻一點也不覺得外行,在宣紙上點化,便是潑墨山水,怪石嶙峋。
眾人看得驚歎,之間孤峰突兀,流水天遠,便是奇險壯麗,讓人忍不住便要拍案叫絕。
而隱在人群之中的錢灃,在看到那怪石的時候,卻已經忽然變了臉色,看出了深淺。
只可惜,此刻的馮雲靜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馮霜止的算計已經從現在開始了。
她心裡得意地想著之後要發生的事情,囑咐了自己的丫鬟兩句。
喜桃便站在自家主子的身後,將那邊的情況收入眼中,心裡冷笑了一聲,便罵這人蠢貨了。
待畫完了畫,便是題字,馮霜止換了一杆羊毫小筆,湖筆在手,便遲疑了一下,像是要故意折磨一旁看著的馮雲靜一般,動作緩慢,甚至還帶著幾分猶豫。
她埋著頭,心底笑了個翻天,卻終於落筆了。
“乾隆四十一年二月初二,記犬子睿淵滿月所作。”
“咦?”忽然有人看出了深淺,“這字跡,怎麼覺得每個都不一樣?”
在馮霜止落筆的時候,馮雲靜便看到了她的字跡,一開始還沒感覺出來,可是等到馮霜止寫完了,她才覺得自己手腳冰冷了起來,馮霜止要反悔了嗎?!
她要先發制人!
想也不想,她便掐了站在自己身邊的丫鬟一把,那丫鬟伶俐,忍痛道:“和夫人的有些字跡,倒是很像是我們家夫人呢。”
這個時候,眾人都看向了馮雲靜,馮雲靜也就順勢解釋道:“二姐多年前曾喜歡我的字跡,曾模仿過一陣,竟然能夠記到現在,二姐還真是厲害——”
“——哪裡來的這樣的話?”
忽然一個聲音截住了她的話,眾人看過去,說話的不是馮霜止,卻是她身邊的丫鬟。
那丫鬟看上去也是清秀可人,便站在馮霜止的身邊,揚眉看向馮雲靜,一臉的天真神情:“錢夫人莫不是記錯了?學我家夫人字跡的不是你嗎?難道是當年奴婢還小……記錯了?”
她低頭摸了摸自己的頭,忽然壓低了聲音卻其實用了不低的聲音問旁邊的微眠,“微眠,你還記得不?”
微眠也低聲地用不低的聲音道:“我記得是三小姐抄二小姐,怎麼變了?”
“好了,多嘴多舌幹什麼?”最有發言權的馮霜止終於出聲制止了這倆丫鬟,一臉的冷色。
她擱筆,讓人將這一幅畫起出來,之後朝眾人笑道:“妾身別的不喜歡,也就會寫寫畫畫,不過也不專精,每一方面都是淺嘗輒止,所以什麼都懂一點,卻以什麼都不專精,獻醜作了畫,還望大家能看得過眼去。”
“和夫人怎麼會這麼多的字跡啊?”
“好厲害呢……”
馮霜止解釋道:“我練字的時候喜歡臨摹不同的人的字型,所以都懂一些皮毛,形似而神不似而已。”
這一解釋就已經清楚了,可是馮雲靜,卻忽然之間變了臉色,果然是在算計自己!
不一樣,怎麼跟自己聽到的不一樣?!難道不是馮霜止幫助自己取得了錢灃的回心轉意之後,再來慢慢地折磨自己嗎?現在……
她如置冰窟!
錢灃的目光,緩緩地從馮霜止的身上,移到了馮雲靜的身上,竟然帶著一種說不出地解脫和輕鬆。
在眾人的眼中,這興許只是一個小插曲,可是原本就跟錢灃在危機之中的馮雲靜知道,這是一場災難。
馮霜止的這一幅畫,終究成為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宴會後,馮霜止讓人收了那一幅畫,卻在要回去的時候,被人叫住了。
“馮霜止——”
馮雲靜從後面怒氣衝衝地走上來,眼底含著淚,似乎已經走投無路。
馮霜止看著她這悽慘的模樣,只覺得自己上輩子還好是個無情無感的木偶人一樣的存在,否則昔日的自己,便要像今日的馮雲靜一樣悽悽慘慘慼戚了。
“妹妹,怎麼了?”
這個時候,馮霜止的這笑臉,顯得格外可惡,看在馮雲靜的眼底,便是一種嘲諷,嘲諷她傻,她不自量力,她落入仇家的陷阱!她是被馮霜止之前表現出來的那些給麻痺了,才有今日這錯誤的判斷!
“你答應過我的!”
“哦?我答應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