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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他那滑稽的樣子逗笑了我。

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我欠她的,還是她欠了我的,反正就這麼糾纏不清了。

我說:“我不會放開她的,我要等她——”我睨著他,笑得有點苦澀:“你姐她喜歡的那個人早就不要她了,所以,我要代替那個人好好保護她。你,明白嗎?”

方可語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好半天才吶吶地回過神。

“你,你是說他們分開了?”

顯然,他也是知道明軒這號人的。

我點點頭,不予否認。

自那次推心置腹的談話後,方可語對我的戒心明顯已降低了很多。

他說:“我姐過得很辛苦,我不想她一輩子都這樣。”

他這樣說的時候,神色是哀傷的。

那是一種不符齡的憂傷,就像打架的時候那不符齡的狠戾,他……跟她姐姐一樣令人捉摸不清。

我自始至終也沒在方可言面前提起,我跟她弟弟幹過一架的事情。

也覺得沒什麼必要。

生活依舊燦爛如花般的繼續著。

無聊了就去撩撥撩撥她。

累了,就找個女人來安慰安慰。

很多時候,生活就是這樣自相矛盾的存在著。

我不想在她面前表現得多急切。

如果,我不想她在我生命力消失,那就只能如她所願,做個普通朋友或許來得比較長久。

凌風番外(五)

夏天就快要過去了。

我約了個朋友在皇庭會面,剛下車,就看到她呆呆的坐在花壇邊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走過去,看到她正手捧著一杯冰激凌,有一下沒一下的劃拉著。

我見她心情懨懨,大概遇上什麼不順心的事。

於是,我奪過那杯冰激凌,笑著說:“哇,你暴斂天物啊,正好我口渴。”

她很顯然地被我嚇了一跳,還神經質的跳了起來,一臉惶恐的看著我。

我挑了一勺冰激凌塞進嘴裡,無辜地問:“你還要嗎?”

她白了我一眼,跟著坐在花壇邊:“你吃吧,可別撐死了。”

“心情不好?那個王八蛋惹你了,我替你報仇去~”我說著又挖了一勺。

唔~

好像是香草味啊。

難怪那麼甜,我皺著眉吞了下去,再也挖不下去第三勺。

香草味不是我喜歡的口味,我喜歡帶點苦苦的巧克力咖啡味,這種甜膩的味道,不大適合我的味覺。

她沒有回答我,只靜靜的待著。

大概是見我沒怎麼動,她回過頭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手中的冰激凌。

一絲了悟滑過她的臉龐。

她笑著說:“不是口渴麼,吃吧,吃完我再去買。”

她以折磨我為樂。

我以被她折磨為喜。

這是一種病態的相處模式。

偏偏我卻一再沉溺,直至泥足深陷仍舊不願意離開。

我咂咂嘴唇,那甜膩的感覺淤積在心,實在提不起食慾再吃下去。

但見她難得目光灼灼地看我一次,於是……

我皺著眉,一勺一勺把冰激凌吃了個精光。

“你喜歡這種味道?”我順了順心,問道。

“我不喜歡甜食。”她盯著我回答。

“那你——”我晃著手中的空杯,疑惑地問。

她笑了笑,沒有回答。

難怪見她剛才吃得心不在焉,原來她根本就不好這一口。

既然這樣,為毛還要買來虐待自己,我不懂。

不過,很久以後我才懂。

原來,那是她米緬懷過去的一種方式。

吃著那個人喜歡的東西,就當那個人從未離去過。

喝著那個人喜歡的東西,就當那個人還在自己身邊。

保留著那個人送的東西,就當自己還一如既往的被那個人愛戀著。

我說:“方可言,你真是個蠢女人。”

她說:“是啊,我願意蠢一輩子。”

她的聲音輕輕柔柔的,令我有種錯聽的幻覺。

我轉過頭看她,

她微抿的唇邊漾出一抹微笑,輕輕的,淡淡的,像摻了蜜糖的開水,看似平淡卻又十分甘甜。

我TM徹底無語了。

我承認我嫉妒了。

什麼時候,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