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滑稽的樣子逗笑了我。
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我欠她的,還是她欠了我的,反正就這麼糾纏不清了。
我說:“我不會放開她的,我要等她——”我睨著他,笑得有點苦澀:“你姐她喜歡的那個人早就不要她了,所以,我要代替那個人好好保護她。你,明白嗎?”
方可語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好半天才吶吶地回過神。
“你,你是說他們分開了?”
顯然,他也是知道明軒這號人的。
我點點頭,不予否認。
自那次推心置腹的談話後,方可語對我的戒心明顯已降低了很多。
他說:“我姐過得很辛苦,我不想她一輩子都這樣。”
他這樣說的時候,神色是哀傷的。
那是一種不符齡的憂傷,就像打架的時候那不符齡的狠戾,他……跟她姐姐一樣令人捉摸不清。
我自始至終也沒在方可言面前提起,我跟她弟弟幹過一架的事情。
也覺得沒什麼必要。
生活依舊燦爛如花般的繼續著。
無聊了就去撩撥撩撥她。
累了,就找個女人來安慰安慰。
很多時候,生活就是這樣自相矛盾的存在著。
我不想在她面前表現得多急切。
如果,我不想她在我生命力消失,那就只能如她所願,做個普通朋友或許來得比較長久。
凌風番外(五)
夏天就快要過去了。
我約了個朋友在皇庭會面,剛下車,就看到她呆呆的坐在花壇邊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走過去,看到她正手捧著一杯冰激凌,有一下沒一下的劃拉著。
我見她心情懨懨,大概遇上什麼不順心的事。
於是,我奪過那杯冰激凌,笑著說:“哇,你暴斂天物啊,正好我口渴。”
她很顯然地被我嚇了一跳,還神經質的跳了起來,一臉惶恐的看著我。
我挑了一勺冰激凌塞進嘴裡,無辜地問:“你還要嗎?”
她白了我一眼,跟著坐在花壇邊:“你吃吧,可別撐死了。”
“心情不好?那個王八蛋惹你了,我替你報仇去~”我說著又挖了一勺。
唔~
好像是香草味啊。
難怪那麼甜,我皺著眉吞了下去,再也挖不下去第三勺。
香草味不是我喜歡的口味,我喜歡帶點苦苦的巧克力咖啡味,這種甜膩的味道,不大適合我的味覺。
她沒有回答我,只靜靜的待著。
大概是見我沒怎麼動,她回過頭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手中的冰激凌。
一絲了悟滑過她的臉龐。
她笑著說:“不是口渴麼,吃吧,吃完我再去買。”
她以折磨我為樂。
我以被她折磨為喜。
這是一種病態的相處模式。
偏偏我卻一再沉溺,直至泥足深陷仍舊不願意離開。
我咂咂嘴唇,那甜膩的感覺淤積在心,實在提不起食慾再吃下去。
但見她難得目光灼灼地看我一次,於是……
我皺著眉,一勺一勺把冰激凌吃了個精光。
“你喜歡這種味道?”我順了順心,問道。
“我不喜歡甜食。”她盯著我回答。
“那你——”我晃著手中的空杯,疑惑地問。
她笑了笑,沒有回答。
難怪見她剛才吃得心不在焉,原來她根本就不好這一口。
既然這樣,為毛還要買來虐待自己,我不懂。
不過,很久以後我才懂。
原來,那是她米緬懷過去的一種方式。
吃著那個人喜歡的東西,就當那個人從未離去過。
喝著那個人喜歡的東西,就當那個人還在自己身邊。
保留著那個人送的東西,就當自己還一如既往的被那個人愛戀著。
我說:“方可言,你真是個蠢女人。”
她說:“是啊,我願意蠢一輩子。”
她的聲音輕輕柔柔的,令我有種錯聽的幻覺。
我轉過頭看她,
她微抿的唇邊漾出一抹微笑,輕輕的,淡淡的,像摻了蜜糖的開水,看似平淡卻又十分甘甜。
我TM徹底無語了。
我承認我嫉妒了。
什麼時候,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