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離開後，顧西臨笑著捏了捏葉知否嬌俏的鼻尖。

“看傻了？”

葉知否機械地揉了揉鼻尖，抬頭看向他：“你回國怎麼也不告訴我？”

“最近一直被瑣事纏身，還沒來得及。”顧西臨笑著回答道。

葉知否望著他，眼睛裡有些酸澀。

“你走後就杳無音信，平時也只能在大熒幕上看到你，瞭解到你的現狀，根本就聯絡不上你。”

顧西臨嘴角笑意加深：“我這不是回來了麼？”

“嗯。”葉知否低低迴應著，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William，你過來一下。”不遠處的經紀人朝顧西臨招了招手。

顧西臨抬眼望去，向經紀人微微頜首後，轉眼睨向葉知否。

“否否，我先過去一趟。”

“去吧。”葉知否點頭應道。

葉知否望著顧西臨離開的背影，心裡像是壓了一塊大石一樣，又沉又悶。

這一次與顧西臨突然的重逢，卻覺得兩人之間產生了隔閡。

自從媽媽去世後，兩人之間的紐帶像斷了似的，就算多年再見，她也明顯看出顧西臨盛著笑意的眼睛深處，卻嵌著深深的疏離感。

他對自己沒有了親情，反而更像是對待一個多年未見的老友。

加上前世那幾年，算起來葉知否和他斷了十幾年的聯絡，對他感情也早就隨著時間的洪流逐漸衝散。

只是突然見面，那些塵封的回憶被掀了蓋，一時間湧上心頭，卻又得到淡漠的回應，心裡難免有些落空和難受。

——

中場休息的時候，葉知否注意到方卉一個人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她放下劇本，起身時順便帶走小桌上那盒沾了泥灰的雪媚娘，跟著方卉一起走向洗手間。

方卉肚子痛，所以行為有些急促，等她先進了洗手間，葉知否後腳跟上，順便反鎖上進洗手間的門。

等方卉要關隔間門時，葉知否一個箭步上前，抬手‘砰’地一聲拍在隔間門板上，門板在牆壁上彈了一下，又被葉知否摁了回去！

“方卉。”葉知否眉梢挑了挑。

方卉被葉知否的舉動嚇了一大跳，有些詫異地望著她。

“你來這裡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當然是來討債的。”

葉知否冰冷的目光裡彷彿結了一層冰，盯得方卉背脊陡然冒起一股涼氣。

方卉難以置信地盯著葉知否，她從來沒想過葉知否還有這樣的一面！

平時看她在除了吃還是吃，一副逆來順受天然無公害的樣子，現在突然有這麼大的反轉，心裡除了驚訝還有些恐慌。

“我在和你說話。”葉知否見方卉目瞪口呆地望著不說話，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方卉沒好氣地開啟葉知否的手，毫不示弱地瞪著她。

“討什麼債？我又沒欠你的！”

葉知否冷哼一聲，一邊開啟紙盒子，一邊慢條斯理地對方卉說道。

“明人不說暗話，你糟蹋了我這五個雪媚娘，先且先不算你當眾羞辱我的賬，就算算這五個雪媚孃的賬。”

“現在你只要把這個五個沾了灰的雪媚娘全部吃下去，這茬事我就不惦記在心上了。”

方卉臉色刷的一變，看了看葉知否手中的沾了黃灰還帶著木碴子的雪媚娘，又看了看葉知否。

她翻了一記白眼，不屑地啐了一口。

“你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