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否垂下眼瞼,屏住呼吸沒有回答容與的話。
她覺得,現在兩人都走到了今天這一步,自己不能接受他和艾斯,更不能接受他出軌。
而他現在對自己也有很大的成見和誤會。
之前她想著一報還一報,所以一直沒和他解釋自己和蘇澤的事兒,任由誤會到今天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如今,反正都發展成這樣了,兩人心裡都已經添了一堵牆,不管怎麼樣,都回不到過去。
他心裡有疤,自己心裡也有疤,等那天翻舊賬互相重揭傷口,那畫面可不大好看。
在說了,男人對於出軌這件事,是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無數次。既然自己心裡在意,又何必往刀尖兒上撞。
就好比碎了的玻璃杯就算重新黏上也會有明顯裂痕。
所以,說這些話還有什麼用,倒不如爛在心裡一輩子都不要說出來,免得膈應人心。
容與半晌沒有聽到葉知否的回應,心裡逐漸被寒冬臘月的雪逐漸冰封,許久都無法回暖。
他緩緩從葉知否身上起來,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他沉重地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凍麻木的心好受一些。
可不知道為什麼,開著暖氣的房間裡,就連吸入的空氣都冷的讓人打哆嗦。
容與拳頭收緊,平復著那股讓自己渾身難受的冷流。
葉知否躺在床上不敢亂動,直到房間門傳來一道沉悶的關門聲,使她渾身一震,心梢也跟著顫了一下。
她翻過身,用暖和的被子將自己裹成一個活粽子。
不知道怎麼的,心裡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那滋味兒一點都不好受。
——
葉知否是被第二天早上的鬧鐘給吵醒的,她猛然睜開眼,從床上翻身起來,第一件事就是給楊寒露打一通影片電話過去。
楊寒露接聽了電話,一副剛睡醒的樣子,吊帶睡衣滑落至肩頭,慵懶地打著哈欠。
“知否,這麼早有事嗎?”
“蘇澤呢?不是讓你幫我看著嗎?”葉知面無表情地質問道。
楊寒露立即露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拜託,我不可能24小時都跟著他啊,不然你怎麼想我們倆的關係?”
葉知否心裡冷嗤一聲。
指不準昨晚都睡在了一起,這會兒又裝的跟個沒事人一樣。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你必須一個小時給我發一條影片,告訴我他這一個小時裡做了什麼,見了誰。”
聞言,楊寒露有些不理解葉知否的做法。
葉知否從來沒有將蘇澤看的這麼緊過,是不是她知道了些什麼?
“知否,我可以幫你,但是我得先打一劑預防針,你不能因為這件事而懷疑我和蘇澤有什麼。”
葉知否嘴角勾起:“我不會懷疑你的,因為蘇澤一直拿你當好兄弟,放心吧,懷疑誰也不會懷疑到你身上。”
“謝謝你相信我,那照你這麼說,是不是你懷疑蘇澤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楊寒露小心翼翼地探著她的口風。
葉知否清楚楊寒露話裡的意思,於是順著她的話兒說道:“嗯,我懷疑他揹著我有其他女人,所以你一定要幫我。”
聞言,楊寒露心中鬆了一口氣,信誓旦旦地向葉知否承諾。
“放心吧,這件事就交給我了,只是這個週期最好不要太長啊……”
“不會太長,只需要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後我就能恢復自由了。”
一個星期後,法院就開庭了。
楊寒露點點頭:“那好吧,你要好好保護自己,這邊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