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否來到了司令宅邸。第一時間見到了鄔泱泱。
看到鄔泱泱時,她的狀態並不像葉知否想象中那麼差。
“今天到底是吹了什麼風,你們幾個真是挨著個兒過來安慰我,是不是怕我想不開?”鄔泱泱嘴角牽著自嘲的笑意。
葉知否挨著她坐下,輕聲道:“我想你今天心裡肯定不好受,你是個話癆子,心裡有事兒必須得傾述出來,否則會將你憋成心病。”
鄔泱泱仰起小臉,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你們真是一個比一個體貼,我沒事兒,比這還難的是我十七歲那年,家破人亡流落街頭的日子,但都熬過來了。沒有過不去的坎兒,日子還得繼續過,不是嗎?”
看到她這副模樣,葉知否並不能放下心來。
“權梟那邊還沒查出訊息來嗎?”
聞言,鄔泱泱垂下眼簾,漫不經心地玩弄著自己的指甲。
“我讓權梟停止調查,早些讓我爸入土為安了,畢竟我爸辛苦了大半輩子,好不容易從牢裡出來,還沒來得及享一天清福,就走了。”
“我不想在他死後還繼續折騰他,所以早些讓他安定下來吧。”
葉知否不解地皺了皺眉:“可是就讓兇手這麼逍遙法外,鄔叔叔如若泉下有知,也不會安息呀。”
“我們現在沒有條件手刃兇手,但是必須讓他為做出的事情付出應有的代價,不將他緝拿歸案受到法律的懲戒,今後他或許還會繼續傷害其他無辜的人!”
鄔泱泱微微一怔,她玩弄指甲的手掐住了自己的指腹,半晌後,她緩緩鬆開手指,血『液』迅速充盈了她掐的指甲印兒。
鄔泱泱語重心長地嘆了一口氣兒,說道:“知否,有些事情我不好和你說,我爸這件事情,太難了……”
“或許是孽債吧,我也想讓兇手得到他應有的懲罰,但是我怕我會瘋。”
“總之就先這樣吧……”
葉知否看著一臉複雜的鄔泱泱,瞅出她心裡藏有難言之隱的事兒。
自己不會『逼』問她關於兇手的事情,但是鄔泱泱似乎知道些什麼。
或者,當她看到那枚戒指時,她已經猜測出兇手,只是礙於多方面因素,她不能說出來。
唯一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兇手應該和鄔泱泱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葉知否想,她和鄔泱泱從小一塊長大,除開她待在權梟身邊這幾年,其它時間點兒,鄔泱泱的交際圈兒和自己是相通的。
那麼到底是誰對自己很瞭解的同時,還對鄔啟華十分了解?
鄔泱泱的母親走的早,她的後媽陸美珍據陸美合所說,也走了。
那麼還剩誰?
——
在葉知否去找鄔泱泱的同時,容與則去找了權梟。
“就是這枚戒指?”容與瞥了一眼裝在透明袋裡還沾著血絲的戒指。
“嗯,你看出什麼了?”
容與眸光閃爍了一下,斂起瞳孔裡的黯光,將透明袋還給了權梟。
從容自若道:“既然不準備追查這件事,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