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斯塔之所以未施殺手,原意是想留下兩人問話,但那兩名黑衣人卻相對慘然一笑,其中一個說了聲:“行動失敗了!”
當卡斯塔發覺兩人的神態有異,卻已來不及阻止——他們已經咬破了預先藏在牙縫中的毒囊,服毒身亡,甚至身體連衣物也化為一灘黑水,不留下任何痕跡!
於是卡斯塔便將那名軍醫敲昏,挾著他往這裡急趕,當好碰上我危機千鈞一髮之際,便不惜發動尚未完全成熟的“流光”身法,冒險闖進陣中,阻止了一場慘烈的戰鬥。
當卡斯塔說明了經過後,阿澤利奧便命人將昏迷的安瓦切比弄醒。
安瓦切比知道事情已經敗露,也不敢隱瞞,遂將事情一五一十一交代出來:有一天晚上,當他偷偷跑到一家酒館去飲酒嫖宿時,被幾個黑衣人盯上了,酒足意盡之際被人從後面敲昏,醒來時發覺自己正處於一個漆黑的房間內,黑暗中有幾雙如野獸般的眼睛像看著獵物似地,正在緊緊盯著自己。忽然眼前一亮,有人點起了松燈,透過燈光,他發現四周圍著五六個表情陰森、氣質詭異的黑衣男子,其中一個首領模樣的中年人冷冷地向他提出暗殺齊科夫元帥的要求,並許諾說給他十萬金各特作為報酬,其中一半立即付現,另一半在事成後再付。在金錢的誘惑與死亡的威脅下,安瓦切比咬了咬牙便答應下來。
然後黑衣人便交給他一種叫做“咒時丹”的藥物——根據藥量的多少,服用者會在預設的時間內突然猝死,而且還可以用魔法施咒,精確限定服用者的死亡時間。
那人並威脅著說道,如果安瓦切比敢食言,就讓他在世間最痛苦酷刑中死去,說話間,腳下的影子竟詭異地動了起來。之後,安瓦切比被交代了事成後的聯絡方法後,再次被敲昏。當他再次醒來時,發覺全部黑衣人已經離開,身邊只留下“咒時丹”和五萬金各特。
安瓦切比連夜找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將金各特藏好,回到軍營後探明瞭和談的時間,便利用給齊科夫元帥診病的機會下藥,讓齊科夫與我和談時突然暴斃。
說完後,安瓦切比便顫抖著趴在阿澤利奧面前討饒乞命,說自己只是一時財迷心竅,加之貪生怕死,再做出這種令人髮指的惡行。
阿澤利奧一腳將安瓦切比踢開,詢問我的意見。
我冷冷地看著臉色蒼白的安瓦切比說道:“你知道是誰指使你的嗎?”
“我不知道……我只是個傀儡,不是元兇……陛下饒命!”安瓦切比哆嗦著說道。
我注意中他神色間的異動,便冷凜地說道:“那樣留你何用!”說完,殺機湧現。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我……知道一些線索……但陛下必須保證不殺我,我才敢說出來……”安瓦切比連忙磕著頭說道。
“那要看你提供的線索是否有用了,如果你說出的資料能幫助朕找出謀害元帥的元兇,朕答應不殺你!”我放緩和了語氣說道。
“謝陛下……我說……當我第一次昏迷時,其實比黑衣人預想的時間早醒了片刻,知道處於險境,不敢挪動,裝作繼續昏迷,卻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黑暗中,一名男子說道:『確定沒有任何人發現嗎?』另一人恭敬地答道:『回稟師座,我們行動很小心,絕對不會有人發現安瓦切比失蹤的!』首先說話的男子冷冷說道:『那就好!
這次的行動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接著是一陣沉默過後,有人抱怨著說道:『殿下真是的!竟讓我們堂堂影之一族來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還要驚動師座您親自出手!』“被稱為『師座』的男了立即罵了聲:『噤口!殿下對這次的任務非常重視,對我族寄予很大厚望!我們絕對不能讓殿下失望!』但轉又溫和地說道:『我族與殿下只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與殿下合作也不過是目前為了壯大我族的權宜之計,所以各位務必暫時忍耐!遲早有一天……哼!』他冷哼一聲,忽然有點不耐煩地說道:『那個醫生怎麼還沒醒過來?是不是你們下手太重,把他弄死了?西索,你過去看一下!』一名男子答應了一聲,我便聽到有一陣腳步聲向我靠近,隨即挪動了一下,裝作剛剛醒來……”
聽到這裡,阿澤利奧激動地說道:“可惡!影之一族不正是阿魯頓的傀儡嗎?那個狗孃養的、卑鄙無恥的雜種王子,不敢堂堂正正、明槍明刀地和我軍決戰,卻唆人暗殺元帥!我立即率軍回師北向,打到君士卡丁堡去!”
我將手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嚴厲地說道:“旗尹閣下稍安毋躁!元帥的仇必然要報,但一切必須從長計議,定下萬全之策後方可行動,否則,白白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