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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箇中間小黨的議員都抓了起來輪番恐嚇,又給每個人塞了一百萬,好叫他們老實閉嘴。

到了國會就不行了。人民黨是國會第一大黨,他們不可能把所有的人民黨議員都恐嚇一遍。他們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想了個鋌而走險的辦法——綁架榮啟元的家人。

榮啟元是人民黨的首腦,只要他肯出面去說,議員們沒有不聽的。

於是五大家族出錢,“埃解”出力,大家通力合作,榮家的三個兒子手到擒來。

現在麻煩來了。開始綁架的時候所有人都認為榮啟元一定會妥協,他們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誰都沒有料到,榮啟元會那樣狠心,為了區區一個法案犧牲家人。

——在他看來,榮啟元既然能不顧自己家人的性命,就更不會管別人的死活。他們如果真殺了那三兄弟和祝愛蓮,榮啟元沒準會直接撥大軍過來,提前實現上任時“剿匪”的承諾。

不殺?更不行。直接把人放回去,那就前功盡棄了。

普圖怒目圓瞪。幾個手下很麻利地把榮景笙他們拎小雞似的拎出去了。房間裡只剩下一個小隊長,有點不知所措地問他:“主席,真的要——”

普圖搖搖頭:“副主席不在,等他回來再商量。”他拳頭捏得咯咯作響,“不過,我不會讓他們這麼好過的!”

下午三點,國立花都大學附屬醫院的特殊病房。

榮啟元在手術結束後就被推到這裡。麻醉藥的藥效漸漸散去,劇痛把他從昏迷中扯了回來,卻又沒有一下子徹底清醒。大腦混混沉沉的。眼睛眯開一條縫,又被強烈的光刺得立刻閉上了。整個人像是被包裹在一個真空的膠囊裡,和外面的世界隔了一層硬殼。

只有創口的痛覺是真實的。子彈大概已經被取了出來,血也該止住了。疼痛從那個地方向四周散開,蔓延到全身。幾乎忍不住想要呻吟哭泣,可惜他連張開嘴唇的力氣也沒有了。

片刻之後,身邊一陣響動。

“哎呀醒了醒了醒了……”欣喜中帶著激動。他分辨出來,是榮正康的聲音。

“我就說他命大,死不了。我還等他醒來親眼看他兒子怎麼死呢!”榮為盛的聲音裡雖然有怒,但也有釋懷。

“老爺,病人跟前還是不要說什麼死不死的罷?怪不吉利的。”這回是一把柔和嬌媚的女聲。榮啟元很努力地想了想,才認出來那是榮為盛的七姨太。

“哼!什麼吉利不吉利的,你問問他自己信過嗎?要不是孩子們現在還沒訊息,我真想親手補一槍給他個痛快!”

榮啟元由想哭變成了哭笑不得。

這正是他最急切地想要知道的事。還好。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孩子們還沒有事。

榮為盛越說越大聲,七太太連忙好聲哄他出去。他知道榮啟元已經醒了,還要接著教訓:“你說說看,你倒說說看你當這總統有啥意思?人家衝上來就衝你開槍,結果警察連兇手的樣子都沒看到。你死到臨頭,在你床前守著的還不都是我們這些討厭的老傢伙?”

七太太小聲提醒他:“那還不是因為老爺你把別人都趕出去了。”

“咳咳……”榮為盛咳嗽兩聲,“醒了就沒事了。叫醫生別給他打那麼多麻醉藥。疼一疼也好長記性。”

“爺爺……”榮啟元聽了半天,終於攢起力氣叫了一聲。一個聲音發出來,額頭上已經佈滿了大顆大顆的汗珠。有隻手拿著手帕很溫柔地給他擦汗。七太太的聲音問:“啟元,疼得厲害麼?”

她到底只比榮啟元大了一歲,不好像榮為盛那樣直呼小名,只好像平輩那樣叫榮啟元的名字。

榮啟元不動,也不做聲。榮為盛不屑地說:“再怎麼疼,能有生孩子疼?連這個都受不了,他就不是男人!”

房門“吱呀”一聲響。有個陌生的男聲插/進來:“兩位榮先生,榮太太,我們需要給總統先生重新做一次檢查。”

榮為盛不解:“不是剛做過手術麼?又檢查什麼?”頓了頓暴跳如雷地問:“他是不是還有別的病?”

那聲音哆哆嗦嗦地說:“不……不是,就是,就是常規的檢查。”

榮為盛的柺杖在地上重重一砸:“咱們出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剛才說話的那聲音又到了耳邊。

“先生,能聽到我說話嗎?”

榮啟元抬抬眼皮。原來是個中年醫生。

“您只要閉著眼睛就好了。不會太久的。”

榮啟元只好再眨眨眼表示知道了。醫生給他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