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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地托住代表厲行生命全部價值的軍功章,賀熹的眼淚悄然落下:“我也在青春浪漫的季節裡做過許多夢。我夢想過穿上警服,從任性天真的女生一步一步蛻變、成長,學會堅強,學會勇敢,學會承擔。”視線模糊,她把軍功章連同他的手一同握住,旋出一抹暖暖的笑:“第一個理想我已經實現過。現在,我願意付出全部的愛,去體會軍嫂兩個字的含義和……分量。”
起身的瞬間,厲行將賀熹擁進懷裡,溫柔得無以倫比:“我愛你!”
掌聲雷動,晨光下耀眼的橄欖綠,註定成為賀熹生命中最絢爛的色彩。
沒有鮮花,沒有戒指,有的只是那麼一個真真切切愛著自己的人,用一顆心,用一份愛,牢牢地將彼此鎖住。
從此以後,一起幸福!
半生熟67
按照程式;求婚成功後結婚就該提上日程了。然而厲母才過世沒多久;厲行和賀熹決定為老人家守孝一年。為此;厲、賀兩家會過親家後;一致同意將婚禮延遲舉行。
在這一年裡,厲行依然為部隊的訓練忙碌,而賀熹則順利透過了心理治療師的考試並領到了執照。以致各有各忙的兩人在一起的時間反倒少了。好在賀泓勳體諒厲行的辛苦;每次外訓結束都批他兩天假;讓他進城一解相思之苦。
轉眼一年過去,初秋時節,厲行和賀熹的婚禮如期舉行。
婚禮當天;秋風和煦,天空湛藍,一切都心隨人願。
然而;新郎卻不得不在清晨時分脫下軍裝禮服,動作迅速地換上作戰服出門。緊隨其後的還有陳少將派專機送來參加婚禮的判官的五名同生共死的兄弟。利劍、野狼、小狼、老鷹、獵鷹,個個身著叢林迷彩,腳蹋軍靴,背影有種奔赴戰場搏命的強大氣場。
原來,收拾妥當準備迎娶新娘的厲行接到邢克壘的一通電話,手機那端的少校同志一改以往的嘻皮笑臉,語氣嚴肅地說:“是這樣厲參謀長,為了慶祝你這萬年光棍從良,首長一致透過以對抗方式向你表示祝賀。”
厲行聽到這兒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打斷了刑剋壘,他言簡意駭:“說重點。”
邢克壘咳了一聲清清嗓子:“重點就是,為了考驗參謀長的戰鬥力,紅軍在一分鐘前劫持了賀熹,呃,就是你親老婆。”
本以為他們會在鬧洞房的環節等著收拾他,卻不曾想居然是這樣的戲碼。
厲行哭笑不得,“說吧,什麼要求!”
“給參謀長點提示,新娘子現在所處的位置是五三二團九點方向的叢林。一個小時內完成營救任務。老規矩,如果新郎不幸陣亡撤出戰鬥,那就,”邢克壘嘿嘿笑了兩聲:“取消洞房!”彷彿聽到厲行咬碎牙齒的聲音,他不怕死地補充:“現在開始計時!”
就這樣,婚禮當天,身為新郎倌的厲行為救媳婦兒披掛上陣。
再說賀熹,由顏玳陪著化完妝的她被米佧帶上邢克壘的車後,發現被騙了。
被困在偽裝良好的土丘裡,聽著四起的槍聲,賀熹一臉無奈:“佧佧你什麼時候和邢克壘站在同一戰壕了?”
“我才沒有!”米佧噘嘴抗議:“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可我聽邢克壘說讓你看著我。相比之下,我的待遇更像俘虜吧?”
“都說我是清白的啦。”米佧急得小臉通紅:“賀熹姐你要相信我,信我啊,我沒有和他同流合汙……”忽然想到什麼,她又呲牙笑了笑,“不過這樣的婚禮好特別哦,要不是邢克壘不讓我都想出去看看呢。厲參謀長肯定帥呆了,你說他不會受傷的吧?”
特別?估計厲行拆邢克壘骨頭的心都有了。大喜的日子,居然搞得像對抗。而為了保持美好的新娘形象刑警出身的她還不能自救,真是啼笑皆非。
賀熹認命地嘆了口氣,提著婚紗站起來:“我家阿行的戰鬥力是相當彪悍的,等著看邢克壘被收拾吧。噯,到時候你可不要心疼哦。”
米佧小脖子一梗:“我和他不熟!”
賀熹皺眉做思考狀:“那我怎麼聽說他把你親哭了呢?”
米佧窘得直跺腳“……”
話語間,外面的槍聲愈發逼近,賀熹臉上的笑意漸濃。
七點五十五分,距離邢克壘給厲行打電話的五十五分鐘後,六名特戰隊員在零傷亡的情況下突破了師屬裝甲偵察營的層層防線。
站在林地間惟一一處空地上,利劍嘴裡刁著根小草:“有喘氣的出來說話!”
野狼踢了他一腳。